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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王臻青／电自北京刚刚获得第83届奥斯卡电影金像奖的影片《黑天鹅》在北京国际电影季上一亮相，就吸引了众多影迷前往观看。"五一"前夕，参加北京国际电影季中外导演论坛的《黑天鹅》导演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达伦导演先后在金狮奖、金球奖、奥斯卡金像奖评选中斩获大奖，因艺术风格独特而深受观众喜爱。
在采访中，他不仅谈到《黑天鹅》的幕后故事，而且回应了女主演被指用替身表演大量舞蹈场面的质疑，达伦同时表示，希望到中国拍摄新片。
回应质疑：娜塔莉完成了80%以上舞蹈镜头
好莱坞著名演员娜塔莉·波特曼不久前凭借《黑天鹅》获得第83届奥斯卡电影金像奖影后，在《黑天鹅》中，娜塔莉的表演细腻生动，片中她表演的大量芭蕾舞也令人赞叹不已。可是，就在娜塔莉获奖后不久，《黑天鹅》中担任舞蹈替身的美国芭蕾舞剧院演员莎拉·莱恩披露："在《黑天鹅》中，除了需要娜塔莉·波特曼露脸的镜头，其他的芭蕾舞表演镜头，均由舞蹈替身完成，大部分舞蹈镜头都是把娜塔莉的头像'嫁接'到舞蹈替身身上，真正由娜塔莉表演的芭蕾舞仅有5%。 "
达伦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对该质疑进行了回应，他坚称娜塔莉完成了该片80%以上的舞蹈镜头。达伦说："我让剪辑师计算了一下镜头数量，片中共有139个舞蹈镜头，其中有111个由娜塔莉亲自完成，其余28个由莎拉·莱恩替她完成，这样算起来有80%的舞蹈镜头是由娜塔莉自己完成的。莎拉·莱恩出场的镜头大多是远景，几乎不超过一秒钟，不过，还是有两段比较长的复杂舞蹈场面是莎拉·莱恩表演的，我们运用了面部替换进行剪辑。其实，娜塔莉原本就有舞蹈基础，她从5岁到13岁一直习舞，她确实可以做到踮起脚尖起舞。开场85秒舞蹈场面的最后一个镜头，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波特曼的舞蹈动作确实踮起了脚尖。为了完成舞者的角色，波特曼每天坚持练习舞蹈6小时，连续几个月进行芭蕾舞强化训练，娜塔莉为这个角色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达伦评价说，娜塔莉不仅演技出众，而且非常敬业，纪律性强，她获得奥斯卡影后的荣誉，实至名归。
幕后故事：筹拍《黑天鹅》近十年本来想叫《天鹅湖》
从影16年来，达伦只执导了四部影片，均为精品佳作。他透露说，《黑天鹅》，还有另一部中国观众熟悉的影片 《摔跤手》都是开拍前十年就已经开始准备，当然在十年中主要是打磨剧本。他认为，只有精心准备才能拍出好电影。
达伦告诉记者，正是在十年前，他就锁定娜塔莉·波特曼出演女主角。达伦笑称："这是我首次与好莱坞大腕明星合作。 "从《这个杀手不太冷》开始，达伦就成了娜塔莉的粉丝，而她的经纪人恰好是达伦大学时代的一个老朋友，通过那位朋友，达伦联系上了娜塔莉。
达伦说："当时我已经有了整部电影的基本框架，但没想到拍下去那么难。因为要深入到芭蕾的世界里具有很大挑战性，芭蕾的世界似乎不是那么欢迎我们的到来，所以，把所有需要的素材和信息聚集到一起，花了我们很长时间。这些年来，娜塔莉一直催我，她说她年纪一天天变大，会变得不适合演一个舞者，让我最好快点儿拍摄。 "
有评论认为，《黑天鹅》很可能会伤害到"舞蹈界"，因为它展现了那些通往成功之路上残酷的真实。达伦坦言，他已看过那篇报道，但他否认这种说法。达伦说："我从很多舞者那里得到的反馈与这种说法截然不同。很多舞者跟我说，终于有一部电影把芭蕾当做一种严肃的艺术形式来展现，而不只是一个爱情故事发生的背景，或者商业片的艺术点缀。不过，我确实通过影片展现出芭蕾舞者需要面对的挑战乃至黑暗。我同时也展现了芭蕾艺术的超凡脱俗与极致美丽。 "至于这部以芭蕾舞演员为主角的影片所呈现出的神秘色彩，达伦则认为，神秘色彩并未异化芭蕾，很多芭蕾舞剧都具有神秘色彩，比如 《睡美人》、《胡桃夹子》，当然还有《天鹅湖》。达伦还告诉记者，这部电影本来可以叫做《天鹅湖》，由于担心被误解为舞剧电影，所以取名《黑天鹅》。
至于中国网友一直追问的《黑天鹅》结尾"天鹅之死"是否意味着女主人公死亡，达伦说："我不想给电影的结局一个明确答案，我想留给观众去解读，观众看完电影自然会有自己的思考。好莱坞电影习惯于给出明确答案，但我觉得，一部好电影可以有多种解读方式，结尾可以是开放的，充满诗意的。 "
那么，《黑天鹅》究竟想表现什么？达伦回答说："我在电影中想表现人物追求完美的过程，表现这种精神追求的意义。其实，追求完美是很多艺术形式的特质，比如芭蕾舞表演就是这样，但完美是不可能达到的。在自我超越追求完美的过程中，一个人的心理会发生什么变化，我对这些问题很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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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参加北京国际电影季是达伦第二次来中国，第一次他是作为游客游历中国，这一次则为了进行电影交流。当记者问及是否了解中国电影，达伦坦言："我对中国电影了解最多的是香港电影，我很喜欢上世纪90年代的香港片，比如周润发的《赌神》。我看过很多中国功夫片，喜欢李小龙的电影，喜欢看袁和平导演的电影，也喜欢看王家卫导演的电影。其实香港电影对美国导演的影响很大，我觉得昆汀导演就受到过香港电影的影响。 "
此外，达伦还喜欢吃湖南菜，喜欢中国文化，想在中国拍电影。达伦告诉记者，《黑天鹅》的一位制片人出生在中国上海，拍《黑天鹅》时，他就与这位华裔制片人聊起中国文化。这次来北京，达伦见到了很多中国电影人，并与他们进行了愉快的交流。今后，达伦想寻找机会到中国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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