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你正长大的岁月
孩子,今天是你十二周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这一年你长得特别快,就像家里的那盆水仙,一天一个样。你站在我面前时,我不再俯视你,更不用蹲下来,我的目光即将与你平视。
我欣喜地看着你长大,想象终有一天,我会抬头才能看到你那双清澈的眼睛,想象你宽厚的肩膀会让我安全地依靠,心里真地充满快乐。
时光飞逝,我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在你刚上一年级时我写过一篇文章予你,如今你已六年级了。六年的时光好快,又好短,似乎还在眼前,你却已在悄然长大。我虽没再记多少的东西,但很多东西其实是已放在了妈妈的心里。今天重拾起,我想把他们送给你,希望你看到时,心里是快乐的。
其实我知道,你最快乐的事,是骑着自行车在小区里飞奔。身后的两条小狗,也撒开腿快乐地跟在你身后。每当看到这个场景,我的心却总有说不出的酸楚。这样的时光,每天很少,很少。十分钟?二十分钟?你总是恋恋不舍地放下车子,走上楼,你得看书,做作业。
你说你不喜欢读书。其实在中国,没有几个小孩是喜欢读书的。但妈妈不能这么对你说。有时候,看着你伏身做题的样子,我想,我到底把你送到这个世界上来干嘛?如果你觉得读书是一种痛苦,做作业也是一种痛苦,那我岂不是带你到这个世界来承受苦难?那么我想,不如让你好好去玩,好好享受生活的快乐。可转念,我又想,倘若以后,没有知识,没有地位,让你在生活的洪流中辛苦奔波,为了几块钱的面包苦苦挣扎,身为母亲,我又该会怎样地心疼与不安?
请原谅母亲的自私与浅薄。为你寻找那么一个庸俗的理由。
但是,孩子,只有读书,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是真理,一个国家如此,一个人也如此。刘墉说:长大是一种美丽的疼痛。你所经历的这种痛,如同你从妈妈身体分裂出来时一样,是尖锐而厚重的,是难以忍受却充满喜悦和期待的。你终究会品尝到如同蚕破茧而出时的快感,因为知识会让你渐渐厚实,逐渐壮大。
你总是举起你不怎么强壮的胳膊,让我看你那凸起的小肌肉。我知道那一刻你正享受着成长的喜悦。孩子,肌肉的长大尚且能让你如此喜悦,人生之路上点滴的成功,又将会带给你怎样的快乐呢?
所以孩子,生命就是在这样一个长大与疼痛并存的成熟而快乐的过程。
那天带你去踢足球。你从这边跑到那边,从这头跑到那头,气喘吁吁,却总是欢快地笑着。身为母亲,我欣喜着你的活跃与旺盛。你可以踢上一天而不喊累,而只能在边上帮你拾球的我,却总是不停地喊累死了。看着拥有年轻的活力与快乐的你,淘宝网暴走鞋,妈妈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想起自己像你这么大时,少有作业的束缚,多的是游戏的快乐与奔跑的喜悦,一如此时的你。这样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但却又如此遥远。所以孩子,我能理解你撒腿奔跑时的快乐。活力与年轻,是这世上最伟大的资本,你正拥有着。
可是孩子,这样美好的时光,如果总是在游戏中度过,该是怎样的苍白与浅薄。人总会有未来,总得为未来争取点什么。所以,我们希望你快乐,更希望你能承担起未来厚重的责任。
所以我们总是欣喜地看到你点滴的进步,为你哪怕一丁点的进步而快乐着。一次同学在踢毽子时不小心踢到了你的鼻子,吓得哭了,你忍着痛,站在同学桌边呵呵地逗她笑。放学回来,我看见你鼻子都青了,问你痛不,你才点头。孩子,我一直为你的善良而感动着。为了参加航模比赛,你做航模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这其中失败了好几次,你将已沾上胶水的零件浸在水里,第二天重新再做。我都劝你放弃了,你却还在坚持着,最后拿了全校第一。孩子,有时我真为你骄傲。
你喜欢阅读,这一点是最令我欣喜。有时你边看书边呵呵地笑,我知道你正享受着阅读的无可比拟的乐趣。美国前总统罗斯福的夫人曾说:“阅读这种习惯是一种宝物,值得双手捧着,看着它,别把它丢掉。”这是真理。
你是聪明的。你只学了两个月的萨克斯,就考上了两级,一年后成功晋级六级,如今在向八级努力着。你对音乐有着天生的敏感,很多曲子,听了几遍后竟然会吹出来了。你的敏锐与聪慧,总是让我诧异而欣喜。
可是孩子,你身上缺少勤奋,缺少一点定性与安静。生命中有很多不能承受之轻。人也不能总是浮躁地生活着,如是,则会让我们随波逐流、盲目行动,你的收获,也将与我们的目标和本意背道而驰。天上不会掉馅饼,人生之路,也只能靠自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往前。
有时候面对你的调皮,我会生气地想:把你生下来干嘛?生气?养老?有时你也会很生气地发狠说:你最多管我五十年,往后你别想管我!
我总会忍不住想笑。何需五十年。你已六年级了,还有三年的初中,如果有可能,再加三年的高中,你终将会飞离我们,去寻找更广阔的世界。所以孩子,我最多再陪你,六年。
六年的时光,是多么的短暂。对你而言,又是多么地宝贵。也许以后,我们会少有这样的日子,并排坐在书桌前,你做作业,我看书备课。你叫声:妈妈,我回答:快做作业!
想来,这也是人生之乐趣,有苦,有泪,但总是在一天天在前进。你也在一天天地长大,厚实。
如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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