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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的时候，就想写下这一段文字。但是过了一个渐渐慵懒的冬天以后，思绪就变得不那么的灵光了。很多的时候都是在蒙蒙的睡意当中度过，仿佛一切的春暖花开都与我无关，只有那远远的记忆，能够唤醒沉寂已久的心灵。 & s9 K# v; o5 J( a7 u# D+ {- V
一年一度的春节少了小时候的热闹感，如今唯一期待的就是春晚能不能出几位自己喜欢的明星，还有比以往渐渐增多的压岁钱能用来做些什么。手中的光阴突然间一下子变得那样的紧实，小时候写作文时的那些比喻也逐渐忘却。这里的冬天不下雪，于是小时候的色彩里少了一分的白色。看到许多的文章里喜欢把小时候称之为小时代，心中也默默的觉得温馨。仿佛每个人的心中的那一份纯白，都曾经在年华细致的纹路中，盛开出别样的彩虹。“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记忆中那张实属黑白却又不失色彩的幻灯片里，已经失去了对爷爷的记载，似乎，连荡存的温馨感受也少之又少。从小生活在一样的城市，对生活在另一座城的爷爷奶奶，自然是印象不丰。于是，只有手指间的那一寸寸斑驳的思念，甚至只有那些温馨的幻觉能够干扰到我的细微思绪。他们是很快就消失与世界一端的一双人，只有在父辈的偶然提起中丰盈他们的形象。但是，外婆的形象却是在心中一直沉淀，就像是一壶溢着芳香的好茶，在烟雾缭绕的片片氤氲中凝结成几丝不灭的时光。我至今也不完全明白，对于外婆，我的心中还有几番真切的形象，只是知道时光荏苒，在我一步一步的成长的过程中，她却无可厚非，不可阻挡的带着越来越厚重的经历正逐渐沧桑。她像一个记载着前世印记的匣子，里面无穷的秘密我却只知甚少。沧海桑田过后剩下的只有一缕缕的慈祥去抚慰着我，影响着我，让我的童年在她那，一次次的得到期待。
! f2 N& U6 O$ [/ F 外婆的家离我现在的家不远，只有三个站的距离。但那里仿佛已经是属于市区内最老的一片回忆，每一片斑驳的砖墙上都刻画有历史的印记。童年时对于外婆的记忆是有限的，似乎一切的开头都是从幼儿园的记忆中搜寻起，那时候，外婆还只是一个不满五十的女人，手中有着丰润的时光也有了厚实的经历，而我在幼儿园中只存在着对一切美好的淡淡幻想。还有那一阵阵充满水汽的夏日傍晚，父母不在身边的那段时日，我都是在傍晚傻傻的站在大门口，望着即将接我的外婆，充满稚气的等待着她的疼爱，就像是上天注定收到的那童话一般的礼物，神气的嘟着小嘴等待着她的恩宠。寻常人家外婆对孙子总是特别的溺爱，更胜父母，我自然也不例外。那时候外婆家还不算老旧，周围都是充满时代气息的房子，现在回想起来总是布满了黄色的光晕，就像是第一次吃到沙茶面时候一样的留恋，一样的不舍。在外婆还能抱我的时候，她总是抱着我上那两层的木台阶，如今的台阶有几节已经出现了裂缝，而那时外婆却能轻松的抱着我上楼。我的眼光总是在外婆的身后，就搜寻在门口跑来跑去，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的猫咪。 3 a2 M' s q+ n/ m( `
小时候的我似乎很爱吃鱼，幼年时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用煤炉煮一条鱼给我吃，这对于那个年纪的我而言，已是饕餮盛宴了。胃中自不像现在丰富的饮食有着那样多的享受。也许是受到的宠爱过多的缘故，在家中爱哭的我到了外婆家自是变得爱闹。从前的调皮仿佛已现在的我扯不上一丝丝的联系，但又如叶子的脉络般切切实实的存在着。上小学中午因为父母工作而寄宿外婆家的时候，外婆总喜欢煎鱼给我吃，然后议论着鱼怎么贵怎么贵。也许在那个年代，天天吃鱼已是极大的享受了吧。那时的我却不以为然，虽然高年级时已经拥有了钱包，并且钱包里总是有着令我沾沾自喜的五块钱。每当我吃着鱼的时候，外婆家的小猫咪总是会凑到我的脚下，眼睛盯着鱼，发出道犹豫的光，我不知道这只猫究竟有没有吃饱过，抑或只是馋嘴，这毕竟是人与所有动物的天性。出于怜悯，我会用筷子夹下一小块的鱼肉，扔在地上，也许这对于猫咪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但我仍然害怕外婆看到，害怕她说我，也许，她那样的宠爱我，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已是不易。那是一个不能把八块钱书法费当作小钱的年代，那是一个5毛钱就可以在放学后解馋的年代。那是个还没长大，一直没宠爱浸沐浴的小时代。
7 C6 d' L; K" w. C1 r3 ]9 u, o) b: H 也许有时候人就特别喜欢穿梭于那样过往的时光中，在回忆里主宰着自己。在没有特别好的表述之前也会深深的眷念，对往事的眷念。那样一个在外婆家的小时候，中午并不一定非要像在家中一样睡觉，放学以后打开电视便是另每个孩子神往的动画片。那时候的动画片是那样的稀缺，并不像现在一样网上有了丰富的资源后反不知该看什么好。动画片过后，有两集连播的连续剧。看了让人上瘾。就这样外婆家的午睡时光一次次的被电视占据，也一次次的轻轻带过。后来有阵子，外婆家那几乎古董的电视似乎也经不起我的折腾，在某个特定的季节一打开就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在惋惜自己的老迈以及我的使用过度。就这样，在外婆家的电视的陪伴下，我常常直到下午要上学了，还是依依不舍。手中还是拿着上午没有洗的点心杯。在离开时一次次的流连驻足。 4 I% H) E- G% n4 J
小时候外婆与家里也发生过矛盾，在那个物质并不丰盈的年代。我也常常踌躇着不知该回家吃好还是在外婆家吃好。在母亲有时候为了一些小事与外婆闹的时候，我不能真切的去体会她们内心当中有着怎样的一份情感。于是我中午便回了家，在楼下的食堂里打了份饭菜，走到家中便吃起来。吃完了照样的看着电视。电视放着跟从前一样的节目，但却没有外婆家那样的氛围，隐隐有种落寞的感觉。母亲与外婆的争吵往往还是与外婆的妥协而告终，因为在外婆看来，母亲毕竟也是孩子，是孩子在长辈的眼中便有长不大的地方。就像是我年幼时也为不想上课不想做作业而与母亲争辩，还偶尔得逞过一两次。可我却从不与父亲争辩，父亲虽不严厉，从小到大，但却一直另我感到敬畏。在他的身边，是我的任性一次次的妥协。对父亲的肃然起敬，对母亲的倍感温暖，对外婆的感动慈祥，不知是不是每个人年幼时的童话叙事。
) x& s7 B8 D3 I% e8 c* ]9 s 这些年，似乎对外婆渐渐疏远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 成长当中有太多事情要去关注，而错过了许多原本的关怀，外婆家还是原来的那幢老宅，在繁华的市中心也隐隐显得那么的特立独行，似乎还有许多许多的故事要去记载。还有那条小时候放学路过的巷子，儿时的伙伴，坐着听着蝉声的斜坡。有些人早已断了联络，有些人依旧居住，只是因为时光，那段我们抵挡不住的时光在渐渐雕琢着他们，雕琢着我们的故事，还有已过古稀之年的外婆。也许，年轻的时候总有太多的不舍，于是，年老时才有那样的淡定从容。外婆是儿时的不灭的风景，是现在的我的又一份牵挂，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回味，如一杯老茶，越沉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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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8 Z1 [$ R2 @; L" r[ 本帖最后由 yuanqishuangmou 于 2008-4-3 20:3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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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3 20:2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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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4 00:00: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