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绿花朵》:山里有谷,民才安居
那里的天,永远那样蓝。那里的心,温暖似海洋。
在这一年快要走完时,他们终于走来了。
这一次,他们唱着自己的歌,说着自己的故事。
在许多年后,山谷里的居民终于显现出他们最初的模样。
唱歌,应该就像收割。歌子如同谷子,饱满了,沉甸了,就该收藏了。
出唱片!今天看来已是一件多么古典的事。
但对于歌手来说,出唱片就如同一次出嫁。嫁得越远,憧憬的疆场就越辽阔。嫁得越久,回归的愿望就越强烈。
他们唱的是新歌,但可能会给你一部老电影的感觉。里面的场景,我们在多少年前也曾经憧憬过。那一件件朴素至极的道具,到现在也无法从我们的心底连根拔起。但不知怎么回事,那一个个美丽的念头,终究还是弄丢了。年华总会老去,但记忆依然犹新。他们无法还给我们年华,但他们还给了我们记忆。在某一年快要拐弯的时候,他们突然决定开始唱新歌了。为什么要唱新歌,因为心底又多了一层古老的记忆。一个热爱如何学会珍惜的歌手会赞同:一首歌,就是一个伤口。
当记忆结了伽,一首歌就痊愈了。
这是山谷里的居民的十种记忆,也是他们修筑了十年的家园。
但他们太清净了。也许有人会感到不适。不食人间烟火,是我们对他们音乐的第一印象。他们的歌声,是那么不切实际,离现代,甚至离人类都那么遥远。他们的心灵,竟然如植物般单纯。他们用歌唱围起了一座城,砌起了一片草原,还垒起了一个家。不懂人世,他们独自打理着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理会这个世界是变得精彩还是惊险。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是源自一份透明的心情,
他
可以离时间很远,但却离时光很近。
她
可以离世间很远,但却离世界很近。
当然,自己的心情自己感受。为什么要奢求与他人分享呢?不被理解,也是一种善解;被误解,也是一种分解。他们的歌,简单得仿佛童话。花鸟、天空、晚霞、窗外、家园、两个人、一颗心,对淳朴生活的依赖,对温暖之心的依顺,在这种童话般的人生前,我们无语了。
而这些,也可以是歌唱的全部,也可以是唱歌的全部理由。
1977年夏天,牙买加之子鲍勃·马利曾经也写过一首《三只小鸟》。三分之一个世纪后,又有三只小鸟跃上了天空。天各一方里,它们说着不同的话,但做着相同的梦——青青原野里生长的,是无法更改的亲情,和无法删除的惦记。
天宇里,正有一道光温柔的滋养着它们。
于是,
那里的遥远,是世上最好的。
这张唱片,要献给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奢求的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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