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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集大某豆

《诡异档案》——公安厅灵异档案大曝光(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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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0 11: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九 寄生

近两个月接连发生了六宗凶杀案,所有表面证据都直指一名姓伍的女教师。但是,如果所有案件都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警察的工作可轻松了。1 ~3 @" y5 K& n: B  P# L7 L( ^
    六宗凶杀案的死者都是一所中学的教员及学生,均为男性。凶案现场都在学校范围之内,作案时间均为晚上,最值得注意的共通点是死者都认识伍老师。, ~/ g5 D* Q  N5 i4 k
    第一名死者是冯老师,他是伍老师的前男友,两人分手后不到一个星期,凶案就发生了。其他死者包括一名训导主任,三名男教师和一名男学生,生前都与伍老师有密切的接触。# e1 M" I, k' c2 P# E/ ]
    我请伍老师过来问话,她给我的第一次感觉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谁也不会认为她会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她的样子长得很漂亮,虽然有点瘦弱,但却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很有小家碧玉的味道。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三十多度的天气,她竟然穿着一件高领的衣服,脖子以下的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
! i1 ~# {+ N. s6 I    我问了伍老师一些问题,例如案发时,她在那里,正在做些什么,是否有时间证人等。她说案发时自己都是在学校的教员宿舍里睡觉。我翻开档案查阅了一会,大多数凶案都发生在凌晨时分,那时候在睡觉也很正常。但是其中一名死者,一名十七岁的男学生,他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九至十点,在这个时段睡觉的,似乎只有小朋友。' n' t( c- s  h2 h% _0 _
    伍老师说:“那天晚上,我觉得很累,也许是白天的工作太忙了吧,八点多我就想睡觉了,所以澡也没洗就上床了。”
3 O7 ~  k5 }; I* m# j* ~    伍老师的解释虽然比较牵强,但从她的表情语气等方面判断,却不像在撒谎。我又问她关于她前男友冯老师的事情,她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尤其是分手的原因,只是说是对方提出分手的。
1 e( b# a* ~+ P3 J0 y* y  _0 @    送走伍老师后,我认真地翻查案件的记录。一般的凶杀案是不会交由我们小队处理的,除非案件有怪异之处,而这件案件最古怪的地方是凶手的行凶方法。所有死者都是活生生被掏出心脏而死,法医认为凶手并没有使用任何凶器,是直接用手戳入死者胸口,挖出心脏。但要这样做,需要多大力气呢?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能徒手杀敌,但要以上述的方式杀人,也许只有魔鬼才能做到。
* y$ r+ C: a: I* i4 J# l    很明显,伍老师不可能有这样力量,这也是她没有被拘留的原因。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为人和善温柔文静,杀鸡的胆量也不见得有,更别说杀人。
3 c2 T) |6 Y( G1 X% g    冯老师的评价则是不好不坏,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学教师。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在他与伍老师分手之后,似乎很刻意避开她,并曾向别人暗示她是个“要不得的女人”。* e  N8 F& F7 t7 e
    因爱成恨,又或者受诬蔑而生怨,都可能是杀人动机,但本案最大的疑点是,凶手是怎样徒手挖出死者的心脏。% D1 s% S6 v7 @
    其余五名死者都与伍老师有密切的接触,难道是某个暗恋她的变态狂魔所为?但她身边的人,大多是教员或学生,就算是体育教师也不见有这样的力气,能徒手挖出别人的心脏。
5 W/ r2 u: V6 Z1 ~' Q+ F    多想无益,反正案件与伍老师脱不了关系,从她身上必定能得到线索。/ H2 t# Q* j( t& G6 w9 d3 k- _
    我们小队除天书外的四人,分两组日夜在伍老师的学校里守候。经过几天的监视,终于在一晚凌晨一点左右有发现。
) a/ f+ k, V0 Q; z* o    伍老师的作息时间很稳定,一般十二点前就会熄灯睡觉。但那晚凌晨一点左右,她房间的灯亮了,通过望远镜的观察,她似乎打了个电话,就换衣服出门。
! T9 E5 q9 F7 Z8 f9 l, l. ^    当时是我和力士在监视,力士是个近两米高的大块头,他的长处就是皮胀肉厚,有很强的徒手搏斗能力,徒手也能轻易制服三四个持刀匪徒。有他在旁就算出现能徒手挖出别人心脏的变态狂魔,也可以应付,所以我下令跟踪她。0 @" s# e  F$ S1 t2 F  z) [. d
    伍老师来到校园一处僻静的地方,过了一会,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过来。两人像是在说些什么,因为距离较远,我没听见。两人的态度像是很亲密,经常出现肢体接触,但都是男人主动,伍老师则欲拒还迎。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伍老师突然解开衫衣的钮扣,把胸口展露出来,但如此诱惑的画面却让男人惊恐地大叫,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并转身逃跑。0 D$ n6 \6 W2 D
  伍老师立刻扑上去,把男人面朝下地按在地上,右手五指并排如刀,直插入男人背上,凄厉的嚎叫在寂静的校园中犹如惊雷。在我和力士赶到之前,她已经把男人的心脏掏出。
5 w- W3 c6 i2 Z/ [" t    发现我们后,伍老师缓缓站起,把手中那颗血淋淋的心脏随手扔掉,就像掉垃圾一样。月光洒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脸上表情一如以往温柔娴静,与沾满鲜血的右手格格不入。我和力士的目光同时落在她钮门大开的胸膛,淡蓝色的胸围包裹着一双不算丰满,但却诱人的乳房。但我们所注意的不是她的乳房,而是左乳上方一块拳头大的人脸。那是一张袖珍的男童脸孔,虽然只是拳头大小,但双眼鼻子嘴巴皆清晰可辨,而且正以一幅狰狞的表情,怒目注视着我们。" v% c- _* ^: |& Z7 f4 H
    我以冰冷的语气说:“伍小姐,我们要拘捕你,因为你涉嫌杀害六名男子.哦,现在应该是七名才对,你可以保持.”
" K- }0 i  l4 Q! E0 n    “狗公!”伍老师一声怒吼,挥舞着尚滴着鲜血,比利刀更可怕的右手扑向我们。9 z9 @& o9 K4 j; S) ?9 y9 _, v' A; e
    力士迎上前,与伍老师打起来。伍老师像个疯子似的对力士又抓又咬,虽然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其力气非常大,让力士狼狈了一阵了。然而力士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搏斗好手,最终还是把对方制服了。
9 V- P5 c% S% j3 a7 o. C( G" `    把伍老师带回公安局后,我问她为何要杀害那些死者,她却要求我为她解开衫衣的钮扣,因为她的双手被手拷锁住不能自己解开。这样做可能会给我惹来大麻烦,但不解开她又不肯说话。最后,我请一名胆大的女警为她解开,并在女警的陪同下问话。当然,事先我已告诉了女警将会看见一张诡异的小脸,好让她有心理准备。5 A0 S; @9 t0 M/ o" b% L  N+ A2 a( N
    解开钮扣后,露出乳房上方那张拳头大小的脸,伍老师说:“如果我说我不是伍老师,而是她的弟弟,你信吗?”
3 l) Z7 E6 ^. Y- ?9 {    “我信,但我想法官不会接纳这种说法。”老实说,我真的没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当然要让我相信,必须有充足的理由。" w" ^( f2 @" T* m% {9 b8 c  J* Y  j! t
    伍老师胸膛的小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张小脸的表情很生动,但似乎不会张开嘴巴,而伍老师本人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她又说:“姐姐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狗公都是我杀的。”
8 L* k3 F7 M! L3 ~7 }8 I+ ~  ^    “狗公?能解释一下吗?”我问。
1 d0 H6 ~! ]5 ?* ^    小脸闭上双眼,像在想些什么,一会又说:“那个姓冯的狗公,整天想得到姐姐的身体,那天晚上,姐姐拗不过他,就点头了。可是,当他脱掉姐姐的上衣看见我的时候,他就害怕了,说姐姐是妖怪,见鬼似的跑了。6 d# t% o' g) d4 d! K% x3 W
    “姐姐为此很伤心,每天晚上都是哭累了才睡着。之后,那条狗公还到处说姐姐的坏话,姐姐就更伤心了。我恨那条狗公,恨他让姐姐伤心,所以我就趁姐姐睡着的时候,跑去杀死他。”
, o- V  h& _3 f* A# B, n    “那其他人呢?训导主任、三名教师一名学生,还有今晚的死者。”我问。
4 K& g/ B; K! G4 G! r% ]    小脸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说:“他们都活该,都是想占姐姐便宜,都是狗公。尤其是那条老狗公,经常叫姐姐到他办公室做这做那,其实只是想揩油。”
6 I- R1 q  p# F$ B6 v0 E    我想,“他”说的老狗公应该是训导主任。6 B' I8 q1 M0 p) W* K0 Z' i
    既然伍老师的“弟弟”一切都直认不讳,那这案件也可以了结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由法院判决。据过往的经验,就算法官心里相信伍老师本人毫不知情,但误杀也是有罪的,而且这宗案子已引起群众恐慌,我想死刑是免不了的,只是看法官以什么罪名定她的罪。
+ K1 S3 M/ K( l' U8 t9 O6 v    事后,我问天书的看法,她说:“胎儿在怀孕初期,灵魂就已形成,只是非常脆弱,而且极不稳定。在某些因素影响下,灵魂与肉体同时出现分裂,就会形成双胞胎或多胞胎。但如果只有灵魂分裂,而肉体没作出相应的回应,那就会出现伍老师的情况。
: A: Z7 s1 i* ~& J" ^    “其实,伍老师的弟弟就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她的灵魂里,她的所见所闻,甚至心中所想所受,弟弟都一清二楚。但她本人则感受不到这个弟弟的存在,就像我们不会知道肚子里究竟有多少条猪肉绦虫一样。
7 L" `8 c  {" H4 T1 @    “而作为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弟弟的心理极不健全,在他心中一切皆以姐姐为中心。当姐姐受到伤害时,他能发挥出异于常人的力量,也能不出奇。国外曾有一名母亲为救被汽车压住的儿子,而把汽车抬起。”
0 T7 x1 ?. n  t9 c! d. O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是伍老师胸口那张小脸是什么回事?”我问。; c( y& e( B  u& V
    天书说:“灵魂虽然是能量集合体,但是与肉体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而且弟弟虽然以姐姐为中心,但亦本能地想拥有自己的躯体,这种意念强烈而持久,久而久之肉体就作出反应,长出一张小脸。不过,他还挺为姐姐着想的,要是小脸长在露出衣服外的地方,他姐姐可麻烦了。”: f% A7 r7 @" S) k% k4 v- \
    我突然想,如果这张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的小脸长在姐姐的脸上,那是多恐怖的事啊!
/ w/ {3 r8 h3 l7 k5 E- u    天书突然又说:“其实,灵魂寄生的现象不算很稀奇,只是宿主没发现罢了,也许你的灵魂中也寄生着一大堆弟弟妹妹。”
发表于 2009-4-20 12:25: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书早看过了 说实在的只能说是一般 还不如看鬼吹灯之类的小说```但是我记得他后面的小故事还不错
 楼主| 发表于 2009-4-20 12:57:47 | 显示全部楼层
:confused都说了不是小说  A5 I# m$ H" F+ D1 m7 i7 n% M
是档案
发表于 2009-4-20 22:59:09 | 显示全部楼层
:m41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2:4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 忧伤的刽子手

似有若无的笛声回荡于闹市的夜空之中,忧伤的旋律仿佛在安抚受伤的灵魂.* \9 K8 [3 k% C6 K# O3 h6 ~
    有市民报称,看见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经常三更半夜偷偷溜上大厦楼顶,不知在干什么非法勾当。
7 b& _4 X0 B( l8 g/ {9 I    经过调查后发现这位行为怪异的女孩名叫诗雅,我请她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因为她这样做,先别说会给别人惹来麻烦,单是她一个女孩子半夜到处乱跑,弄宗X案出来也有我们烦的。" N  K6 W; [9 m' |
    我问诗雅没事溜到人家大厦天台干嘛?她温柔地抚摸怀中的那支翠绿色,似乎是由玉石雕成的精致长笛,幽幽地说:“吹笛子啊!”
: a0 j* G9 n  n/ K    我又问她到那里吹笛不好,为什么非要那么行为艺术,半夜到溜大厦天台吹呢?她说:“那里有需要安抚的心灵。”
5 k; ~) d8 D& e    我说:“天台上那来听众给你安抚呢?你不会是吹给幽灵听吧!”
9 [- c/ _* G- G" H1 i0 O1 s    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实话,我不以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能露出这种略带忧伤的笑容,这种笑容通只会出现在有一定人生经历的成熟女性脸上。她说:“给你讲个故事,好吗?”2 Q) g/ K" C4 O/ o
    听故事是我其中一项嗜好,更何况是出自一个怪异的女孩口中的故事,我当然不会拒绝。
) ]2 |9 S2 F6 O    诗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讲故事——
4 G% l1 }6 @$ T6 N    有一个将要面临高考的女孩,一连三晚都听到奇怪的笛声,每次都准时在晚上十一点响起,大概凌晨五点左右结束。她向父母提及此事,但父母却说什么也没听见。她想,也许是高考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出现幻听吧!
' \; H3 f3 e4 ^1 n3 ~- a    第四天晚上,奇怪的笛声再次徘徊耳际,女孩急忙翻出手机看时间。又是十一点正,怎么每次都这么准时呢?, [* k, `  V+ W
    那些因高考而疯掉,甚至自杀的新闻报道在女孩脑海中涌现,她很害怕自己会疯掉。犹豫片刻,她合上练习本,披上外衣走出房间。
2 Z0 L+ x2 N8 p. [    父母已经入睡,客厅漆黑一遍,为了不打扰父母休息,女孩没开灯,直接摸黑走到门口。她想,今晚一定要弄个明白,免得终日被这奇怪的笛声困扰,虽然心里很害怕。
" F# C' `$ q- A$ C9 ^  a: Z    刚步出家门,女孩就开始后悔了,昏暗的楼梯比漆黑客厅更让人感到恐惧,因为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未知的危险。狼人、吸血鬼、幽灵,甚至神经汉、色魔,一个个怪异的念头在她脑海浮现,使她不敢闭上眼睛,生怕再次睁眼的一刻,眼前会出现恐怖的画面。/ {' u/ X4 @. b3 T# w
    回去吧!不行,只要往后退一步,就再没勇气向前走了。今晚一定弄明白笛声是怎么回事。经过一轮思想斗争,女孩终决定继续往前走。$ ]0 U: Q7 A/ Q. ^
    上方传来忧伤的旋律,女孩贴着墙往上走,每踏一级楼梯,心脏就跳得更快。在寂静的梯道中,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还有诡异的笛声。
( N& y5 z. I* Y  v7 Y- L: i+ Q    每上一层,笛声就更清晰,也更让人觉得忧伤,莫名的忧伤,像送别最亲密的好友,又像思念已逝的亲人。
2 |5 H- K  ~6 U; k$ g, Y    上到顶层时,女孩能听清楚笛声的每一个音符,也能感受到笛声中忧伤。虽然身处顶层,但她仍觉得笛声是从上方传来,她想笛声应该来自楼顶。
5 J1 S; I/ V- I( H' y7 ?* @    楼顶的铁门反锁着,因为已锈迹斑斑,让女孩花了不少劲。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门是反锁的,那吹笛的人是怎么进去的?难道吹笛的不是“人”么?
4 E& D% w- H3 d" g2 h    门外是怎么样的画面?是正咬着少女脖子的吸血鬼,是手握屠刀浑身鲜血的屠夫,还是一堆冒着磷火的白骨呢?% Y- ?& l& F+ h/ O' u0 Y" P
    未知带来无尽的恐惧,女孩感到自己的双脚在颤抖,不只是双脚,全身也在颤抖。她很想扭头往回走,但又怕一转身铁门就会自动打开,一只血淋淋的大手从门外伸入,掐着自己的脖子。
3 ?" ]7 }* a9 A. F* C% \    背后,当女孩脑海出现这两个字的时候,一阵寒意从脊骨扩散至全身。她不敢回头,更不敢把铁门推开。, F. ]4 @3 d; f/ K; a) Y' e
    想些别的事情吧,也许就不会觉得害怕了,这是一个男教师教女孩的。她强迫自己不想那些恐怖的事情,而想着这个男教师,成熟英俊的男教师。% u, S2 q8 L8 @& F% U) n) M+ Q  j* V
    心里不再那么害怕了,颤抖的小手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只推开一道小缝,女孩便把手收回,透过门缝能看见月光下的楼顶空无一人,但笛声却格外清晰,格外忧伤。" q5 x2 T- H2 Q4 w
    终于,女孩鼓起最大的勇气把铁门完全推开。勇气的来源不是英俊的男教师,而是强烈的好奇心。她突然觉得,男教师在自己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地位,虽然他真的很英俊。
- A( D% Y9 {7 M    镰刀般的新月高悬天上,朦胧的月光勉强能让人看清周围的景象。楼顶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圆柱形水塔。  n1 s/ k+ y3 Q; t1 ]8 S8 f6 e; x
    女孩双眼紧紧盯着水塔,目光徐徐上移。没错,笛声就是从水塔中传出,正确来说,是从水塔上面传出。
3 R! ^- h- ]: A5 w    果然,水塔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约二十岁的年轻人。朦胧的月光落在他略带书卷气的俊朗脸庞上,给人一种悲伤莫名的感觉。忧伤的旋律正是从他唇前的翠绿长笛中传出。
! l% e8 d& l2 K1 H9 ^9 U, ^    女孩心中的恐惧从看到年轻人那一刻便飞到九霄云外,对方长得很英俊,虽然一脸忧伤之色,但却掩盖不了那张能所有女性心动的面孔。至于那个成熟的男教师,此刻在她心中已变得一文不值。" G3 n$ L4 K7 B4 l/ P* v0 D
    女孩完全忘记自己在不适合的时间地点,遇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心里只想着该如何认识对方。娇俏的脸颊不知不觉地红润起来。她轻敲铁门,想值此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虽说只是轻敲,但所发出的声响在这宁静的时刻却异常响亮。她突然听到一声怒哼,但显然不是出自年轻人之口,因为他仍在吹奏着忧伤的旋律。0 h. M" ^$ ?$ H" B- d
    年轻人停止了吹奏,无奈叹息一声,从水塔上跳下来,从两米多高的水塔上跳下来,从容着地。
# Y9 ~/ e" E2 M- K" u- r: @    女孩呆呆地看着对方,两米多的高度并不低,对方竟然如此轻松地跳下来,加上时间地点等因素,正常人也往妖魔鬼怪方面想。但此刻,她心中只想着:“他真帅!”- J; s$ Z6 V/ s! v
    年轻人看似缓步走近,但只是一瞬间,就已来到女孩面前,脸上仍是忧伤之色,忧伤中带着三分无奈。他淡淡说:“你给我添了麻烦,也给自己惹来麻烦,好自为之吧!”说着用长笛在她右手掌心轻点一下。
! Z) n5 n/ }  c5 W' }    女孩不明白对方话里含义,正想追问的时候,眼前影像却变得模糊,随后更失去知觉。
, e: k* j: n/ {4 {' Q* K手机响起熟悉而讨厌的音乐,女孩很痛苦地在床上爬起来,心中抱怨,当学生怎么这么苦啊!晚上得复习到半夜,早上太阳刚出来就得起床,什么教育制度嘛!然而抱怨归抱怨,床还是要起来。她伸手去拿外衣的时候,却发现平时放外衣的地方空无一物。她突然起昨晚楼顶的一幕,喃喃自语:“我怎么会穿着外衣睡觉呢?难道昨晚不是做梦?”% L/ A1 `+ n% Q, p: I+ u" z
    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唤,女孩答应了一声,就不作多想,连忙下床到浴室梳洗。她把水泼往脸上,取毛巾时无意瞥了眼洗手盆前的镜子,镜中的影像是一个满脸鲜血的少女,满脸鲜血的自己。  k7 m; K9 g6 }+ y9 S0 {; D
    女孩发出惊恐的尖叫,父母闻声冲入浴室。女孩跌坐地上双手捂脸颤抖地说自己满脸都是鲜血,父母对望无言,片刻后父亲上前扶起她,柔声道:“你脸上的全都是水,那有自半点血,不信你自己看。”! n3 }0 N, h1 d6 O; B; [
    女孩轻移小手,从指缝窥看镜里倒影,的确如父亲所说,苍白的俏脸上只有水滴。; G" j8 w' Q$ W, \
    母亲关切地上前把女孩搂入怀中安慰:“女儿,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没关系的,就算考试的成绩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了。”
; Y9 p; p0 r5 Q+ K5 E9 `    女孩突然很想哭,很想在母亲怀里放声嚎哭。& f! r: C$ v* [6 O
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说些什么,女孩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只想着楼顶那个一脸忧伤的英俊青年,还有早上那莫名其妙的幻觉。
( z+ f4 z4 N, p3 X6 B% a$ r. y% |+ T    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这个念头不断在女孩心中徘徊。她突然想起昨晚“忧笛”用长笛在自己右手点了一下,“忧笛”是她给年轻人取的名字。
7 l  a$ K! w. D2 {; S: S    女孩伸出白嫩的小手,掌心有一淡淡的红点,颜色虽然很浅,但却很明显。“难道昨晚不是在做梦?”她再次感到疑惑,喃喃自语:“也许该去找方老师.”' R# S. @8 [( N8 U! [
    方老师是个刚毕业分配到本校的年轻女教师,为人和蔼可亲,与女生们很谈得来。她懂得占卦算命,刚来的时候经常有女同学缠着她算命,她虽然乐意效劳,但这种迷信活动与她的教师身份似乎大有抵触,起码学校的领导是这么认为。所以她现在已没明里为学生算命,但是偷偷进行还是有的。& ?2 ]# w9 j- k4 u
    课间小息时,女孩直冲入教员室,一把拉住方老师就往校园僻静处走,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
/ u  [6 z' P2 V2 x6 f# O0 t    两人走到一棵木棉树下,百步之内就只有她们俩。方老师问女孩找她有什么事?女孩把昨夜楼顶疑梦疑真的事情,以及早上的幻觉全告诉对方。3 C1 \; {. o: S4 F+ S/ x
    方老师听后沉思不语,她并非不相信对方的“胡言乱语”,而是对方所说的事情比较离奇怪异,需要花些时间整理消化。/ i9 l+ i6 F+ I; d& z2 t6 T! C0 h
    对方不语,女孩便迫切追问:“方老师,方老师,你说我是不是见鬼了,还是.还是得了精神病.”2 u" ]' ]# B0 ^8 K: e
    方老师回以一个安慰的微笑:“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安静点,不然你早晚会把自己逼疯的。”
5 I# _( F1 N8 p: G2 V    女孩颤抖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我.我真的撞鬼了?”; _+ n$ M( V2 N4 {2 n$ J
    方老师让女孩把手伸出来,女孩立刻伸出右手。她看了一会后,说:“虽然并不清楚这红点是什么回事,但是能肯定不会给你带来伤害,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护身咒之类的东西。”2 y/ s5 G8 O' \4 l( }# K  C8 q% q
    为什么年轻人要给女孩下护身咒呢?女孩不知道,方老师也不知道。3 \. S0 `5 l  \. Z( p: @
    方老师让女孩说三个字,让她用诸葛神数算一卦。女孩也不是第一次找对方算卦,马上就给对方报上“再遇他”三字。
! _6 T$ x, y: M6 F    方老师在掌心写出“再遇他”三字,再掐指一算,说:“是二百四十一签,签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天堂地狱,便分荣辱。”- c; ~- s6 b  p" v( P) ]
    女孩不明白里面含义,焦急地追问对方。而方老师正想解释的时候,上课铃响起了,她就叫女孩先去上课,放学后再到教员宿舍找她。女孩只好无奈地答应。
% s' l+ w! S) m, F2 l6 F放学后,女孩心想方老师有很多事要忙,不会马上就回宿舍,所以先去了躺洗手间。她本来想顺便洗一下脸,但一想起早上的事情,全身就起满鸡皮疙瘩,手也没洗就往教员宿舍飞奔。她在方老师宿舍门外等了近半个小时,才等到对方回来。进门后,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签文的意思。1 w0 E. R; K6 v' V5 d
    方老师请女孩坐下,并奉上茶才说:“签文的意思是,天堂地狱全在一念之间,但现在的问题是这是谁的一念之间呢?是你,还是你那个他呢?”
1 |# h  Q; v9 Z# x- C. ]    女孩的脸悄然红润起来,焦急的心情也有所缓和,嘟起嘴说:“什么我那个他、你那个他啊!说得好像很暧昧似的。”1 M- C4 K$ z( X
    方老师笑道:“老师也经历过少女怀春的阶段,你的心情我很明白,要是你对他没感觉,你也不会用‘再遇他’三字来卜卦。其实,你心底里就是想着再次遇上他。”/ y  T  O9 |% f0 l
    女孩的脸红得犹如晚霞,低下头没有反驳对方,因为正如对方所说自己的确想再次遇上忧笛。
* v$ _! p+ S) i1 }" S    方老师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也许再遇他不一定是件好事!”女孩闻言一愣,急问对方原因。
+ o2 J) _2 V1 K    方老师叹息道:“你的心已经完全向着他,所以他的一念会阻佑你的一念。也就是说,你的成败荣辱全在他一念之间。”
; B; i9 |/ y1 u8 W    女孩心中大慌,不知如何是好,方老师安慰她说:“也不用太担心,他应该对你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在你掌心下护身咒。”
9 c3 k: B7 S* S( s, R4 d% ]! ]' G) t    女孩心中稍安:“嗯,他应该是个好人!”但方老师立刻警告她,他不一定是人。7 i/ z' \0 r* j! ~# @
    女孩不解,方老师解释道:“照你所说的,不管他是在梦中向你下护身咒,还是真实的出现在门被反锁的楼顶,也说明他不一定是人,起码绝对不会是普通人。”7 b6 ]* k! W' I  H' h
    女孩问该怎办?方老师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喽,天地万物皆有定数,要急也急不来。但有一点你得记住,就是你掌心的红点是你的救命符.”, @; K8 y- f& t" P7 U% H! ^  h
夜深,女孩在自己房间里胡乱翻着课本,眼睛不时盯住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越接近十一点,女孩就越觉紧张,或者说是越觉兴奋。心里不断想着,今晚能不能见到他呢?4 X& U! q4 P4 R/ h$ o# y4 i4 p% o
    当手机显示出23:00的时候,熟悉的忧伤旋律准时响起,女孩连忙披上外衣,准备上楼顶“再遇他”。至于方老师那“他不一定是人”的警告,早就忘记了。上到顶层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什么不对劲,她又说不上。
+ _2 G% P7 C  e4 n    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切都仿佛昨夜所见的一样,朦胧的月色下,楼顶中空无一人,只有两米多高的水塔矗立在宁静的夜空下。唯一不同的是,水塔上并没有女孩所期待的年轻人。  W$ K: P% {- @- Z1 [
    既然忧笛不在,那笛声是谁吹的呢?一阵莫名恐惧笼罩着女孩的思绪,此刻她终于察觉笛声不对劲之处,旋律虽然一如以往般忧伤,但是忧伤中却夹杂着一丝过去未曾出现过的愤怒。; e2 T4 l& Z0 J2 E  N  g
    一声怒哼在宁静的夜晚异常响亮,笛声随之停止。水塔底部不知何时凝聚了一团黑影,正缓缓升起。这是一团不规则的黑影,不是人形,也不像其它动物的形状,细看之下倒有几分像巨型的阿米巴变形虫。$ N7 p$ {$ T& q, u0 ^) X/ o' O
    黑影缓缓靠近,女孩被眼前景象吓呆了,心里只想着自己正在作梦,一定是在作梦。直至怒哼再次响起,才把她带回现实,她急忙捏自己手臂。痛,清晰的痛,绝对不是作梦,眼前的怪异现象是真实的。她想逃走,但颤抖的双腿却无法执行大脑的命令。黑影已靠近三米之内,虽然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但在此刻却像暗藏着无数张狰狞的鬼面。
) j2 A( [3 m1 p    女孩子不由自主地摆动双手,发出惊徨尖叫,大叫着别过来,别靠近我。黑影竟然真的停止了前进,但怒哼却再次响起。- h+ y8 s  b/ F! V& d; L
    红点,女孩突然想起掌心的救命符,立刻伸出右手,以掌心对准黑影,颤抖地往前踏出一小步,黑影随即后退。
8 ]2 ^& r5 n6 w/ X    黑影的语言表达方式似乎只有怒哼,但这次明显带有一丝不忿。
4 p* |4 k  D7 B4 O& `0 n    已验证了救命符对黑影有一定作用,女孩大胆地再踏前一步,黑影亦随之后退。这回她心中有底了,报复似的向前迈进,黑影后退连连。当黑影退至水塔底部时,发出不忿的怒哼,随即消散。: u  c- @% t- d5 @$ Y, I) T6 @; r8 X
    女孩如释重担地跌坐地上,贴身衣物已被冷汗沾得湿透。抹去额上汗水,不自觉地往掌心一看,心中不禁大骇——红点消失了!
! A+ ~5 C4 }. f5 }; M( C4 g又是魂游太虚的一课,女孩一脸憔悴之色,呆呆地坐在课室。略显零乱的头发、油光可鉴的俏脸都证明她今早并没有梳洗。她不敢梳洗,甚至不敢进入家中的浴室,因为救命符已消失了,她害怕会再出现昨天早上鲜血满脸的一幕。
( i# _  S% G% Z5 J: ~    课间小息时,女孩冲入教员室拉走方老师,而这次她的动作有点粗暴。再次来到木棉树下时,方老师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女孩说出昨夜所见的怪事,以及红点消失让她非常害怕。
6 ]* O' T' x& a    方老师想了一会,说:“护身咒只能救你一次,要是再遇上那黑影就麻烦了。”+ U  S& H/ s" J, Y) P2 `& P" e
    恐惧、无助让女孩的泪水涌上眼眶,连忙问该怎办?方老师轻轻把对方搂入怀中,以使对方能稳定情绪,说:“先别急,我师傅七求真人道法高深,他一定能帮你。”; `' c+ l# G+ l" a' }) L% `
    女孩没有说话,在老师的怀轻声抽泣。方老师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没事的,我现在就帮你请假,马上就带你去见师傅。”
4 H- x, i. x- {  c' ]    女孩从老师怀中抬起头,抽泣着说:“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请假恐怕不太好吧.”$ p( s  q2 R$ {/ ]
    方老师苦笑道:“难道高考比性命还重要吗?”
4 o2 a! G/ G0 W8 \, v- u女孩以为方老师的师傅必定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没想到对方看起来竟然跟自己的年龄相仿,而且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点也不像老师所说的道术高深。就忍不住偷偷对方老师说:“你师傅很年轻喔!”
9 b2 \+ ^( I2 k    方老师笑道:“我第一次见师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年轻,那时我大概八九岁吧!”2 J' U& h" o5 |, L) S
    要不是身处庄严的道观之内,女孩一定会大叫起来。脑海中突然出一个怪异的念头——忧笛会不会也是一个外表年轻的老头子呢?2 c5 `% d1 O1 Q8 \$ S0 I' z
    二人尚未表明来意,七求真人已先发话:“琴儿,你的学生似乎遇到麻烦了。”方老师如实说出女孩所遇的怪事。
) J! |$ i. w' m# M- S* p    七求真人听后沉默片刻,对女孩说:“你遇到麻烦不只一个,而是两个。”
9 N6 ?+ R& Z& m    女孩不管对方说什么一个两个,只是追问解决的方法。七求真人轻轻摇头说:“受精怪纠缠,我能帮你。但你与他结下孽缘,我就不便插手了。”
4 @) E! B9 Y+ y    女孩紧张地追问:“结下孽缘?你是指忧笛吗?”
9 ^7 n3 p5 A% b; t    七求真人说:“忧笛.这个名字也挺适合他的。”: z7 r/ b+ C6 [  r8 [
    女孩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激动,问对方是否认识忧笛。七求真人轻轻点头,突然以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说:“精怪一事,贫道可为你解决,但牵涉到他的事情,请恕贫道不便插手。”) o! o  J% B+ o9 n$ n3 \% N
    方老师说:“师傅,他是什么人啊?连你也会有所顾忌?”9 P! R. a) a9 v$ j# G& \! K( Q
    “他啊.也许算是个苦命人吧!请恕贫道不便多言了。”七求真人说罢走入内殿。
9 d3 F' s2 b* Q8 n) M/ Y/ Z3 n/ Q( ?    女孩还想追问忧笛的事情,但却被方老师阻止。方老师说:“不管你怎样问,师傅也不会说的。只有遇到严重的问题,师傅才会自称贫道。”
" ^" i# @$ d2 o% Y+ H% Z随后七求真人给了女孩一个玉吊坠,吩咐她随身戴着,尤其是需要沾水或百步之内有大量液体存在的时候,如有遗失或损坏,必须立刻来道观找他。并吩咐她以后尽量不要到楼顶,尤其是子时至日出之前,即夜上十一时至次日五时。
3 N7 e3 x3 k( y) F* q* Q2 [  b    女孩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离开道观,脑海中总是浮现忧笛那张既忧伤又俊朗的面孔。回家后,她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我们还会见面吗?忧笛!”取出手机一看,才五点多,父母没那么快回来,她又没心情复习。再看看窗外,离太阳下山的时间还早,心想不如到楼顶走一趟,说不定能遇上忧笛。七求真人只是说半夜上楼顶会很危险,现在大白天应该没事吧!
) t! U/ F3 F+ e* l* ?( L1 v    主意已决,女孩立刻爬起来往外走,但刚步出房门,马上就退回来。她不是改变主意,而是想换件漂亮的衣服。站在半身镜前,她看见头发零乱、满脸油光的自己,心想,不梳洗一下,肯定会吓倒别人。
' p% R/ ]- W4 t. [4 [; a    往胸口一摸,确定玉吊坠的存在,女孩缓步走入浴室。刷牙洗脸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干脆“顺便”洗个澡。
0 P/ m* m0 S2 L) b9 B    虽然没发生什么怪事,但当女孩换上一套漂亮的浅蓝色连衣裙时,已经是六点三十分了。窗外天色已近黄昏,而正在欣赏自己于镜中的漂亮身影的女孩,却毫不察觉。6 K( N) o9 E9 F: A0 x, [+ I$ e+ h4 r
    踏上安静的梯道,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女孩期待门外会出现朝思暮想的“忧笛王子”。然而铁门之外什么也没有,除了被夕阳余辉染得金黄的水塔。7 D8 ]; ?7 S- w3 v% z& B! T
    女孩在楼顶转了两圈,确定她的王子真的不在这里,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此时,太阳已下山了,只仅余一丝余辉使黑暗未能吞没大地。
' s1 t" D! _, R) @    走到楼梯口时,女孩发现铁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得掩上。她并没在意,伸手想把门打开。手往后拉,没反应,再拉,也没反应。一个恐怖的念头从她脑海中浮现——铁门要是被风吹得关上,为何没有发出响声?寒意顿时从脊骨扩散至全身,头皮一阵发麻。
! q$ T0 G% P# d1 \, y* u    天色已全黑,但月亮还没升起。女孩猛然转身,背贴铁门,也不管铁门上的锈迹沾污身上漂亮的连衣裤,双眼紧紧盯着水塔的底部。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最不想看见的东西出现了。+ g7 ^! I+ I& E
    一团黑影缓缓凝聚,随即升起。女孩仿佛听见黑影正在发出令人毛骨耸然的冷笑,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向自己靠近。
& x: v- B1 _$ g4 D+ ~+ ]1 F' B: Z6 K    掌心的救命符已消失了,应怎么办?玉吊坠,女孩往胸前一摸,幸好玉吊坠还在,她立刻将其翻出衣外。
" N% Q& G6 L% }* a1 r7 F" |    黑影停下前进的步伐,夹杂着怨恨的怒吼回荡于夜空之中。虽然黑影没有前进,但女孩也无法离开,继续僵持下去,显然对她极为不利。7 r) @% E  b% j  l. x; x* Y
    女孩提起玉吊坠往前踏出一小步,她想像昨晚那样,把黑影迫回水塔。然而,这次黑影并没有后退,而是发出令人心神震动的怒吼。: j! O4 D2 @- J- Y2 k7 S* b6 P
    身前响起一声轻微的脆响,女孩立刻冷汗狂冒,她所依赖的玉吊坠出现了一道幼细的裂痕。0 ]  r; v, m% w
    怒吼再次响起,而这次明显带有三分嘲笑之意。随着黑影发出一声声怒吼,玉吊坠的裂痕逐渐扩大,看样子马上就要裂开了。
1 T$ {  J" u0 ]2 X# v6 |0 b    女孩心中大慌,不知如何是好,后悔没听七求真人的警告。然而,后悔有用吗?玉吊坠一毁,她便是对方的囊中物,对方会怎样对待自己呢?她不知道,也不敢想。1 A/ {2 a& P, U2 c/ e, `: h  s
    该怎么办?
( k* O0 i  x7 C3 e6 H' a    逃?
( y& f. y0 n3 S9 i8 L7 ~! g" {8 [    能逃去那?
7 }) W* D2 g: s* A- {4 l! D4 X    铁门打不开,要逃就只能跳下去。这里可是九楼啊,跳下去的话.女孩不敢想像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如果今天注定难逃此劫,她也想死得漂亮点。
0 ]; O1 ~5 D, m! L. _    黑影发出一声胜利者般的怒吼,玉吊坠应声裂开两半。女孩无力地跌坐地上,闭上双目,等待恶梦的降临。一幕幕往事于脑海中浮现,她很不甘心,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会这样。泪珠无声地划过她娇俏的脸庞。
# T% @/ b3 ~9 i8 U* y7 I% Q4 k“好奇心会害死一头猫,同样也会害死你。”就在黑影马上就要扑上来的时候,一道人影挡在女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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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V8 q+ J- w; X* q% R7 a( u  。是他,是那张忧伤的面孔,是女孩这两天心里一直想着的年轻人——忧笛。( n* k2 w- l+ v' z* ^
    黑影沉声低吼,缓缓后退,退回水塔底部,消失了。年轻人转身扶起不知所措的女孩,以怪责的语气对; n: V' Y5 N9 h& ]7 b4 G0 ]" w

: [' @: t9 T: p- i. c% @  她说:“你不该再来这里。”
( G8 g$ \2 ?9 Z7 x+ E    心仪男生就在面前,女孩不禁脸红心跳,对方的怪责在她心中变成了温柔的关怀,低头玩弄衣角,害羞
8 o* v( z/ r* e* Q- a8 G) ^8 z  v' @2 L* Z) A6 M+ v
  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L8 m7 }" `9 X  ^7 Q' G2 c% j
    年轻人说:“你不是替我取了个名字叫忧笛么!”, G2 v- L: |, T4 F
    女孩心中亦惊亦喜,说:“你怎么知道?”$ I3 o6 i" t6 C. E) Y
    忧笛说:“我要是什么也不知道,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 e9 Y) m9 x+ u    女孩往水塔底部指了指:“那你肯定知道黑影是什么回事喽。”# v8 e& s: F8 U/ `. ]
    忧笛轻声叹息缓缓道:“水能滋养万物,任何生物都离不开水,但又有谁想过身边的每一滴水,都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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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 j- K  k' C) }! y1 r! r; j  了数亿万年的岁月。在漫长的岁月中,水不断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因而有了自身的灵性。然而水是善良的,
2 H# V: g6 j! T, i" l5 N! m; R5 Z4 |( z3 L3 u) S4 g' A' J2 U
  它不会像其它精怪那样戏弄甚至伤害人类,所以在人类数千年文明中,它故意伤害人类的记载屈指可数。8 I) M' s! p' W$ z% M
    “近年来,工业发展迅速,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水因为受到秽物影响而变得暴戾。自来水厂虽然过2 {% u2 k  S1 P* Z7 B
1 J3 }) R' ?. O7 s* ~9 g
  滤了水中秽物,但秽气却依旧残留在水中。8 y' I1 M6 s( V; O1 f3 l, H& U$ J% U
    “水塔之类的储水设备在储水的过程中,沾染了大量秽气,并产生了暴戾的灵性。而大多数水塔都像这. i! @! L- O0 g7 v9 f4 h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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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一样被安装在楼顶上,每天都吸收着日月精华,久而久之便化出妖身。
* R9 x8 W" D3 F% h    “我本想以笛声化解其戾气,免使其祸及一方,可惜却被你惊扰了。其戾气不但没被化解,反而更胜从& u5 n) c9 ?; T

# j6 |# q3 ^1 i  u' u% i9 P. j  前。”
# H9 Q4 W- a7 J% _/ R    女孩知道自己做错事,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那现在怎么办?”
: }9 ~* E* t& Q    忧笛无奈轻叹:“妖身已成,又有了害人之心,只能将其封印了。”$ t7 n  H( R- S) \2 Y" y
    女孩心中大喜,催促道:“那就赶快把它封印吧,免得它出来害人。”3 \2 x, P3 M  _5 G1 l
    “把精怪封印,就等于人类的无期徒刑。人类的寿命也就百年之内,而精怪却比人类长很多很多.”* _6 r! Y0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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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笛无奈摇头,走到水塔前面,吹奏出忧伤的旋律。8 x. Z2 R! Z2 M) j0 C, i: M) {
    女孩突然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忧伤,因为他是一个刽子手,精怪的刽子手。为了人类的安全,他必须把一
3 d5 `7 j. a# F. f0 A" h9 X, o% d/ [  u- j4 m
  切有可能危及人类的精怪封印,把无辜的精怪封印。0 d1 k' R1 D! j
    忧伤的笛声停止,夜空之下再次回复宁静。两人沉默了片刻,忧笛突然说:“我救了你两次,能替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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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6 G! F+ g! e. u! }$ j% r- s  件事吗?”女孩想也没想就说可以。忧笛说:“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答应了?你不怕我会害你吗?”
2 [. m! h4 G* k) z    女孩语气坚定地说:“不怕,我知道你是好人,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 o1 c# M8 ~+ o! F$ r5 P    忧笛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也许因为平时很少笑,所以笑很僵硬,很不自然。他缓缓上前,递上长笛,8 w7 @  Y( m1 k( w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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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替我保管它,五年后我会取回.”
, ~# P' z4 u0 s# e& }/ a 翌日,在方老师的陪同下,女孩再次来到道观找七求真人。看着女孩手中的长笛,七求真人摇头叹息,说:“你知道接过这支长笛,代表些什么吗?”
7 `+ u7 @/ I+ u# ]1 N    女孩轻抚手中长笛,温柔地说:“代表我接替了他的使命。”
. [. X  {  q& Q' Y' e) V: m    七求真人再次叹息,说:“我给你的法器,主要作用不是驱妖退邪,而是在你意乱情迷的时候能使你的头脑清醒点。可是.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8 c& W! F1 z% u  ]    方老师突然插话,说:“师傅,你上次说的另一个麻烦,难道就是.”8 }/ v5 n5 N% V
    七求真人点点头,对女孩说:“跟来吧,不管他是否会回来,五年之内你都必须接替他的工作,所以你得学些道法护身。”
, N& Y5 q( `6 {2 n; Y' h    女孩轻抚长笛,脸露眷恋之色,柔声道:“他一定会回来,我知道他一定会,因为他是个好人。”
2 J* I) h; P- [* Z7 A) _6 o& j7 d4 { 听完诗雅的故事后,我微笑道:“那女孩就是你吗?”8 K, Z; ?0 y, ^0 D# j! b
    她又露出与她的外表极不相符的淡淡笑容,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还会阻止我吹笛吗?”
& w; y2 K+ X2 M4 \    我也没有直接回答,递上名片,说:“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就算是深夜也没关系。”
/ ^7 B( m4 q3 d  j    诗雅收下我的名片,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她刚走,鬼瞳就以极其不屑的目光盯着我,我问她干嘛,她说最讨厌连小妹妹也不放过的大色狼。/ z+ R  ~# s* _8 g) o
    我有种含冤受辱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急着解释,因为天书已开腔了,她对鬼瞳说:“她可不是小妹妹,据我所知,她跟你同年,都是二十四岁。”
1 s& m# J( c! p: e" R    “什么?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是用那个牌子的护肤品的,怎么能保持得那么好。”鬼瞳似乎对美容更感兴趣。- ~% M0 \1 g6 e% }, J: O/ V" }) s
    “要保持容颜不老,不一定要靠护肤品的.”天书跟鬼瞳扯了一会美容的话题,突然鬼瞳恍然大悟地说:“她不是说在高考之前就替忧笛保管笛子的吗?现在她已经二十四岁了,笛子还在她身上,那么说,忧笛没有尊守承诺,在五年后回来取回笛子。”
* a  K) R' _0 T- l( ^$ K4 G; C    我笑说:“你可以替她保管啊!也许她能容颜不老,就是全靠那支笛子。”5 ?3 V8 A. K# F. p* w
    鬼瞳不屑道:“我才不要半夜三更到处乱跑吹笛子,遇上大色狼怎么办?”
* y% E" ~1 F1 C. I4 K: e( p    天书说:“其实她也蛮可怜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还痴情地等待对方回来。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
9 R9 g" X3 {2 s  }/ T    “唉,我怎么没能遇上这么好的女孩,她身上有烈女的气味,这种女孩通常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灵犬突然插话,接着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诗雅的事情。
# Q9 s# R7 X4 S9 N    我没有和他们谈论,我在想,忧笛真的没回来吗?还是诗雅自愿接替他的使命呢?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答案,因为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然而事实上,在日后所发生的事件里,我们不但再次相遇,甚至一再联手对付敌人。在这个过程中,还让我得知到他们两人之间那段闻者心酸、听者流泪的凄美爱情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2: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一 鬼脸

有个姓黄的富豪在半山别墅区买了块地皮,自建了一栋豪宅。新居入伙本是喜庆事,可是他却终日愁眉不展,皆因入住后就有怪事发生。: ]' c* j7 U$ X1 ^# N
    黄老板没有因为家里发生怪事而报案,这样的案子就算报案也不见得会有人管,这是中国国情。他通过关系,把事情告诉了某名官员,之后案子就压到我头上,这是中国特色。; }+ _$ m: X# ^" I, L/ v/ e0 Q
    因为鬼瞳在忙别的案子,所以我只能跟灵犬一起去黄老板的豪宅。灵犬的长处是鼻子特别灵敏,不比受过训练的警犬差。) Q9 a" g. ^9 _6 ?: V# g) r
    一踏入黄老板家就知道他是个典型的暴发户,豪宅虽然装修得很奢华,但用料都是只求最贵不求最好。而且风格很杂乱,可说是集世界各地风格于一体,表面看来很有特色,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内涵可言。
& i$ M5 X0 C3 G8 P- [    管家请我们到楼高约五米的豪华客厅中等候,客厅建得像酒店大堂,豪华是豪华,但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在无聊的等待中,我发现这个豪华客厅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我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见一张人脸。那是一张画在墙壁上的女性面孔,脸色苍白,表情悲伤莫名,双眼似有若隐若现的泪光。这张诡异的人脸,无疑为庸俗的客厅添加了一份神秘的艺术感。
, p- A9 r7 h* }& x) G# v1 p5 Q) d    就在我欣赏人脸的时候,灵犬突然说,满身钱臭的人来了。果然,没一会儿,体态肥胖的黄老板就出现了。
3 s1 \0 J+ m4 D: }3 F    黄老板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也没法子,谁叫我们是公仆,每个月发的工资都是纳税人的钱。他指着我正在欣赏的人脸说:“这些鬼脸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擦也擦不掉,铲掉还会冒出。而且越冒越多,你们给我想个办法把它们弄掉,红包不会少给你们的。”: w: q! c  k: ^6 [- {" u, d
    原来这张人脸是黄老板的烦恼之源,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弄上去的。至于他那些难听的话,不等我开口,灵犬已代我回答了:“你所谓的红包有多少钱啊?没超过一千万就别拿出来了,收那么一点小钱有个屁用。”; G$ s6 j$ s. n( r1 O+ m' B% U
    灵犬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也是我心中所想。要是收下几千元的红包,难保他日落得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倘若一次收个一千几百万,起码能移民国外享受一下退休的休闲生活。但这也只能当是个玩笑而已。8 y9 Q2 p# s* `) y: Z& ^
    然而,黄老板似乎不把灵犬的话当玩笑看,脸色马上就黑黑的,我想如果不是还需要我们为他解决问题,他立刻就会把我们赶走。虽然他没把我们赶走,但是却把自己赶走了,说还有什么大生意要谈,交代管家招呼我们,然后就溜了。他走了更好,反正我们也不想见到他。1 `; a6 [% x) {
    管家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女人,态度比黄老板好得多,先给我们倒茶上糕点,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她说:“老爷一家自发生怪事后,就搬回原来的住处,今日是为了接待你们才过来的,平时就只有我和另外两名家仆住在这里,所以我比老爷他们更清楚事情的经过。”
5 g' R7 w/ Q4 t9 x: c% _    灵犬窃笑,悄悄跟我说:“有钱人都那么怕死。”我没理他,继续聆听管家的每一句话。3 J, `  ~0 m- u
    管家说:“刚搬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没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过了几天,三小姐就说她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幅人脸的图画,问老爷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因为三小姐只有九岁,所以老爷当时没在意,叫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地方弄脏了就是了。
5 e5 K* B5 o3 x    “我走进三小姐房间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地板上真的有一张清晰的人脸。我记得之前打扫的时候,并没看见有这东西。我用布擦它,可是不但没擦掉,反而越擦,它的表情就越悲伤。
; B) y# O6 M* j9 s. I" O  “我把事情告诉老爷,老爷自己走到房间看,一看就吓得说不出话。当晚,就全家搬回以前住的地方,只留我们在看房子。- i* D, P8 Y* J1 L$ E
    “第二天,老爷就请来装修工人把房间的地板换掉。可是,工人还没离开,人脸又再出现在新地板上,结果把工人也给吓跑了。之后,房间里的人脸越来越多,地板墙壁全都是,清一色是年轻女人的脸孔,张张都是一幅很伤心很不忿的表情,一共有十三张。后来不只是这房间,其它地方也不断有人脸出现,刚才你看的那个,是最近才出现的。到目前为止,整栋房子,一共出现了二十七张人脸。”' n( w! p/ t* J  G7 l6 S" n
    管家带我们在豪宅里转了一圈,的确有二十七张诡异的女性脸面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每张人脸都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别的地方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进入三小姐的房间就感到明显的寒意,我还认为开了空调。
) V' l: S5 c+ S2 w! i5 \* ]    这房间有十三张诡异的人脸,都是伤心欲绝的表情,而且似乎有说不尽的冤屈,欲诉无门。走进里面,看着满布墙壁地板天花的人脸,感觉像被众人围观,让人心里发毛。除此之外,房间里还似乎有一丝微仅可察的异味,不认真闻是不会发觉的。不过这是对常人而言,对嗅觉灵敏的灵犬来说,这气味太明显了。
9 u3 N7 M. p4 q1 V& v/ Z7 l    “是腐肉的气味.”灵犬认真地再嗅了嗅,脸色渐渐变得不太自然,严肃地说:“队长,我想要立刻封锁这栋别墅。刚才在外面气味还不太明显,但在这房间里,我能肯定至少有十个人以上的人体残骸。”; K- i$ ^7 J+ \) r. u
    案子后来交由刑侦科调查,调查结果是,黄老板的对头人在火葬场、殡仪馆等地方收获了二十七张女性遗体的脸皮,并在脸皮背面写上黄老板一家的名字以生辰八字。然后收买了替黄老板建别墅的建筑队,把这些脸皮混入建房的混凝土中。
, b* z# a1 ~; h: I* e    我问天书对此看法,她说:“这是一种降头术,叫鬼脸。俗语说人要脸树要皮,割下死人的脸皮,其灵魂就会跟着脸皮走,并产生强烈的怨念化成怨魂。在脸皮背后写上要加害的人的真名,怨魂就会时刻盯着这些人。: L7 [7 f/ |+ `2 m: z
    “其实,黄老板也挺精的,要是他没当晚就举家搬出别墅,而是多呆几天的话,那么他全家都会被怨魂盯上。受怨魂的意念干扰,看见幻觉是家常便饭,你在墙壁地板所见的人脸,其实都只是幻觉。无关的人尚会看见幻觉,那黄老板一家会有做麻烦就不用多说了。”
  D# G# n0 ?' n4 u    “为什么都是年轻女性的脸呢?”我问。; @" O3 m  Y- H! X- U
    鬼瞳突然插话:“那个女生不紧张自己的脸啊!”# z2 E' G0 C& n8 o3 @% h
    我想,如果把鬼瞳的脸皮割下来,她肯定做鬼也不放过割她脸皮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12:5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二 猫仙

传说古埃及曾经有一段时期是由猫统治人,以现今的实际情况看来,这个传说只能出现在童话故事当中。但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骄傲自大的同时,是否有想过,在地球数以亿计的物种中,就真的只有人类才拥有高等智慧吗?
6 D0 L( ~) X$ T2 T4 A2 I    有个姓何的独居老人报案说,他养的猫不见了,要求出警帮他找猫。这样的事经常会发生,通常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毕竟警力有限,失踪人口的案件还多着呢,谁有空管一头猫的死活。
0 G1 r6 y$ q) U0 r& W    可是何伯一天往派出所跑六七趟,并声称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猫仙。既然是猫仙,那案子自然就转到我头上。7 z. N4 I4 ?6 ]# z6 M$ ^9 Z
    “何伯,希望你能理解警方的难处,以现时的警力,要把所有失踪人口找回也难以做到,如果还要动用大量警力去找一只猫,似乎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我解释道。
8 W9 a4 `2 n: r7 o( u    何伯气愤地说:“小仙不是猫,他是神仙。”" W8 Q  x  ^. t- y4 o& W
    “小仙是你养的猫的名字吧?”我说。
4 M8 ^; N: S: O" h" U' q    “我再说一次,小仙不是猫,至少不是普通的猫。他很有本领,很聪明,还会说人话。”何伯怒道。
: C/ C' Y8 w8 `3 s  U$ {    “会说人话?你确定吗?”我说。9 F3 O& _: b$ P' e& N: P3 m
    “我知道你想说我神经病,你们这些警察才是神经病,自己没见过,就说别人胡扯。哼!”何伯站起来,似乎想拂袖而去。
, m( {0 n7 R2 {0 J1 K  l/ e" T    我连忙请他坐下:“何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你要是想我们帮你,你起码要把事情说清楚才行啊!”* m! D! j+ ]2 |# G. `* m; N' r
    何伯气冲冲的坐下,我给他倒了杯茶,他并没有喝,只是像在想着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事应该从十六年前开始说起.”他徐徐道出往事——" Z8 i2 u* m/ V- ^
    那时候,我已经差不多五十岁了,儿女都已经成家立室。那年我的老伴病逝,我一个人独自居住,儿女都有自己的家庭,才没空管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住,寂寞是难免的,尤其是晚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睡不着就会到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觉得累了才回屋子里睡觉。
3 n6 T3 V' q8 X' `# n# p1 K8 j  b    那天晚上,我又睡不着了,就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双眼漫无目的地往外看。当时的月色不太明亮,但勉强还能看清楚外面的事物。就在我抽第三根烟的时候,有一只黑猫跳到阳台的拦杆上。我是住在老城区的,猫狗随处可见,但这只黑猫却有点与众不同,它身上的毛充满光泽,就像抹了腊似的,它的双眼又格外有神,让人印象深刻。
6 g' p3 s3 f1 r0 z1 f: M9 M. X! G    我当时因为寂寞,所以想逗逗这只猫玩,就跟它说,想不想抽烟,尝一口怎样?然后就往它喷了一口烟,开始时它好样不太习惯,想避开我喷的烟,但我多喷几次之后,它就没避开了,而且还像是在吸我喷出的烟。. B6 f; x; y% v' E/ [, a4 ]( i
    我觉得很好玩,就不断把烟喷到它身上。过了一会儿,它好像有点晕乎乎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差点就掉到楼下。我赶紧把它抱过来,就在抱着它时,我突然听见有人含糊地说句:“这种感觉好奇怪喔!”
- N6 \0 u. ~. R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因为都已经三更半夜了,怎么还会听见有人说话,而且还像在我耳边说,虽然有点含糊,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我很害怕,以为自己撞鬼了,就抱着黑猫跑回屋里钻进被窝。0 t. X$ W; u1 v- {6 I$ d
    钻进被窝后,刚才那声音又响起:“你怕什么?那里有鬼,是我在跟你说话。”听见这话,我就更害怕了,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但那声音更分明是对着我耳朵说,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楚。- v/ ^. k3 o$ G3 m3 p
    我拿被子蒙过头,抱着猫在被窝缩成一团,害怕得全身发抖。这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你快把我憋死了,快放开我。”" ~1 H8 u( i6 H3 t* Q4 F
    这时我才意识到,跟我说话的怀中的黑猫,我吓得跳起来,跌到床下面。我想这猫一定是妖怪,就想爬起来冲出屋外。这时候那声音又响起:“你怕什么,我只是一只猫,不是什么妖怪,顶多只会抓伤你,要不了你的命。”
2 k( X& G3 U" ]5 `$ G7 \    虽然它这么说,但我还是很害怕,就跪下给它磕头,说什么也能给它,只要它放过我就行了。我说完了,黑猫才从被窝爬出来,它似乎花了很大劲才能从被窝中爬出来。它看着我,嘴巴没有动,但我却清楚听见它在“说话”:“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把烟喷过来就好了。”
  [5 b5 z. s" Q6 E# t  我双手颤抖地点了根烟,不断把烟喷到它头上,因为手抖得厉害,好几次差点把烟掉到地上。它似乎觉得很享受,闭着眼睛趴在被子上吸我喷出来的烟。我把剩下的几根烟全部喷完,它还是趴着一动不动,我想它是睡着了。我出了一身冷汗,也觉得累了,就睡在地板上。0 F- o0 r' C% ~( @
    早上醒来,发现它已经走了。之后每晚它也会来找我,让我喷烟给它吸。来多了,我就不怕它,还跟它聊天。我问它叫什么名字,它说人才有名字,猫那来名字呢!我认为它既然能说人话,肯定就是猫仙,就帮它取个名字叫小仙。
7 p6 K" j+ d/ u" d    小仙陪我度过了许多个寂寞的夜晚,直到我儿子出了车祸,我终日愁眉不展,它就问我有什么要帮忙。我当时没想过要小仙帮忙,只是想诉诉苦,就告诉它正为儿子的医药费烦恼。小仙当时没说什么,但是第二晚就叼来了很多戒指手镯等玉器。我问它这些东西那里来的,它只是说是没人要的东西,摆着也是摆着,不如先拿来换点钱解决医药费的事。* f% {' B( i8 U
    当时我真的很需要钱,所以就把这些玉器拿去典当。典当行的三柜拿着玉器左看右看,看了一会又给二柜和头柜看,后来老板也出来了。他们拿着玉器又看又闻又舔,弄了半天才问我,是从那里弄来的。我当时心虚,就说我家的老爷子留下来的。/ v: h1 @9 B# n) u9 _' u( |
    他们又商量了一会,然后头柜就跟我说,一口价十万断当。当时我认为自己听错,就多问了一句。谁知道,他们竟然认为我嫌钱少,就说十二万,不当拉倒。我当然当了,本以为只能换几千块来应急,没想到能换十二万。要知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是现在十二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我怕他们反悔,马上就答应,他们似乎更怕我反悔,立刻就给我开当条,头柜跟老板还亲自和我到银行转账。
/ J8 x. ]7 M& ~    我把事情告诉小仙,它却说典当行的人太黑了,那些玉器转转手卖个四五十万绝对不成问题。我问它为什么,它说玉器是从死人墓里拿出来的,因为怕我不敢要,所以之前没有说。
6 a9 c& c: y  Q' q+ P3 C/ c/ G    老实说,当时我很不高兴小仙这样做,但后来想想,要不是那十二万救命钱,我儿子肯定会没命。因此,我跟小仙的关系就变更好了,好得像亲人一样.也许,比亲人更亲,起码我的儿女不会像小仙那样每晚都来陪我。0 L/ {1 X9 m" \# q  p
    十六年来,小仙每天晚上都风雨不改地来陪我,使我不再感到寂寞,甚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快乐。当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它会安慰我,要是我遇到什么麻烦事,它总有办法为我解决。可是,可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小仙就再没出现过,我到处找它也没找到.我,我好害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它.
3 N8 D. E7 d% A: a/ l    何伯说着竟然在我面前老泪横飞,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4 c1 e8 ?! f& o1 a3 d8 J    我犹豫了一会,终究说出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面对现实吧,何伯!你的小仙已经陪伴你十六年了,就算它当初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现在也已经十六岁了,这对猫来说这已经是很高龄了。它是不想你伤心才不辞而别,找个隐蔽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时刻,难道你要它死在你面前吗?”
: w  }: s2 s( D1 [8 t5 y3 G    何伯突然跳起来,大声吼叫:“不会的,小仙不会死的,它是神仙,它能长生不老.能长生不老.”他的声音渐渐小下来,但是仍然不断喃喃说着长生不老,神仙不会死之类的话。  b6 S& z1 ]' X5 t2 B& ?
    之后,何伯就再也没来过派出所了。半个月后,他在深夜时分从住处的阳台跳下来,头部着地当场死亡。
1 w$ E) `* M, E, p# W( A3 i    我问天书,小仙的情况能否以科学角度解释,她说:“有两个可能,第一,小仙只是何伯幻想出来的产物。他的伴侣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在漫漫的长夜中,寂寞难奈,因而诱发精神分裂一点也不稀奇。”' m% e  V7 M' i( ?
    我笑说:“说第二个吧,精神分裂只是X用来敷衍百姓的词语。”
# Y4 b6 x& `; K8 R. k5 V    天书也笑了:“另一个解释是,小仙是一只拥有强大精神力的猫。不论是佛教、道家还是其它宗教派别都有修炼精神力的法门。当人修炼到一定程度,拥有较强的精神力时,就能与隔空与他人作精神交流,这种能力叫‘神交’。拥有神交能力的人,除了能与人还能与其它动物甚至植物进行精神沟通。佛祖曾说,凡有七窍都皆可成佛。也就是说,只要有眼耳口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甚至妖精,都能通过修炼获得大智慧,成佛成圣。”* E7 [: ~1 y+ x: p+ |
    “你也像何伯那样,认为小仙是修炼多年的猫仙?”我笑道。8 B, y/ B9 S" t0 b5 N. ~# q
    天书说:“当然不是啦,要是小仙的能力真的是自己修炼出来,它也不会掉下何伯不管啊!我想它应该是因为基因变异,拥有比人类更发达的大脑,因而天生就拥有神交的能力。可是,像诸葛亮那样的半仙也敌不过岁月的流逝,更何况是一只猫。”
3 c( `# q8 M. |. F/ T2 G! s    现代科技发展一日千里,不知道是否会有一天能打破生老病死的定律呢?如果有那么的一天,那人类不就是神仙了吗?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12:55:52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三 故居

(在收录这个档案时,我有点犹豫,因为档案中提及的事情与我的工作并无关联,但是这个档案很有意思,而且真实性很强,因为是我年幼时亲身经历,绝对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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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活跃于上世纪初X时期的蒋姓陆军上将,死后留下了一栋洋房,洋房加上外面的花园约有一千平方。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就不断有关于这栋洋房闹鬼的传闻,最初是从一对守房的老夫妇开始。
5 [9 n: K& B9 D7 ]    蒋上将于67年病逝于北京,其儿女亦移民至香港、加拿大等地,所以他的故居曾经空置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来一对无孩无房的老夫妇入住,美其名曰守房,但这跟强占也没多大分别。只是当时当地尚未发展起来,地广人稀,也没多少外来人员,加上老夫妇的情况也令人同情,所以也没人提出异议。
- \2 B; N, H7 A6 ^( I: u    老夫妇入住后不久,就有怪事发生,首先是丈夫得了奇疾,全身也动不了,并一个劲叫痛。但是问他那里痛,他却说不出来,大概过了一个月就死了。+ b  W/ j( a% f, b
    丈夫去世后,妻子就终日胡言乱话,说丈夫在下面很寂寞,想去陪他。没过多久,她也死了。7 M5 ~5 F( v/ A# j  k7 i
    老夫妇死后,故居又空置了一段时间。在故居旁边有一所小学,乡村里的野孩子都贪玩,经常在课间小息溜进洋房里玩耍,而洋房最好玩的地方要数底层的地道。
" V# `9 k$ Y3 t  y9 e* L' p    故居的建筑风格挺诡异的,不论是花园的围墙,还是洋房的外墙都是用红得很鲜艳的石砖所建,远看很醒目,但近看却感觉怪怪的。更怪的是,底层地基有很多边长约半米的方形洞口,通过这些洞口能钻进小洋房下四通八达的地道。对小孩子来说,这些地道无疑是最好玩的游乐场。
4 v3 w8 q8 i, t# p    白天钻进地道里挺好玩的,晚上钻进去也许会更刺激,但是之前谁都没从尝试过,毕竟地道在晚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学四年以上的班级都必须上晚自修,有一晚停电了,校长不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电,所以老师们不敢随便让学生放学回家,就让他们到操场上玩耍。要知道当时的通信极不方便,固话也不多见,手机就更别说了,要找人只能靠吼。
' ?) ]. p( N5 _$ |8 R. c2 p    一群野孩子围在一起疯,当然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闹了一会,他们就打起洋房地道的主意。不知是谁先提出在地道里捉迷藏,反正就是一拍即合。当时一共有九个人,我也是其中一个。
) u" G! A& c% B' \; O    我们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来决定谁当鬼,我小时候的运气很差,或者说是反应比较迟钝,所以差点就要当鬼了。幸好还有一个比我更笨,名叫小庄的女孩,她只会出剪刀,每次都是这么出,我再怎么笨也不会输给她。' p0 ]; t' {5 ^$ p' c1 W8 R
    小庄刚趴在墙开始从十数到一,我就往洋房里面跑,其他本来想钻地道的男孩看见我跑进洋房,也跟了过来。虽然之前约定是在地道里玩,但我们耍赖也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耍赖却救了我们的命。% a9 F; z& i2 ]( H+ |! x
    跟着我跑进洋房的一共有四个男孩,其中两个和我一口气跑到楼顶,就坐在顶楼的一个暗角里聊天。另外两个是小勇和小乔,小勇胆子大是出了名的,所以他没跟上来,拉着小乔在洋房里“探险”。$ g( k+ c, X7 M) T- R
    我们三个在楼顶聊天,聊着聊着就把捉迷藏的事忘了,直到放学的钟声响起,我们就各自回家。补充一句,上下课的钟声是人手敲的,停不停电也没关系。% v4 u) k) Y/ [4 w2 X. ]) m
    直到第二天上学时,我才知道昨晚出了事。小勇和小乔在洋房“探险”时,竟然碰见一只长舌鬼,因为小孩子的形容能力有限,只说是一只舌长得掉地上的长舌鬼。小乔当场就吓晕了,小勇胆子大,咬着牙眼睛只看地板硬把小乔拖出来。; ?+ U+ W* u& G8 _8 `3 z6 W
    而小庄到底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她的父母只在地道里找到她的尸体。尸体的脸色发青,死前应该受了惊吓。另外三个女孩子见男生都跑进洋房,所以她们也没钻进地道,只是躲到花园的荔枝树后面。也就是说,昨晚只有小庄钻进地道里。
- {- m" j6 |8 M# I* S& f    之后,校长就禁止我们到故居玩,其实用不着禁止,也没人敢去玩。这是我印象中第一件亲身经历的不可思议事件。" e5 J! d, [1 ?  w9 P' ]
  后来,随着经济发展,管理区有了点钱,就为小学兴建新校舍,地址远离故居所在。经济好了,外来人员也多了,管理区的小官私自把小学的原校舍,其实就是几间破平房,还有空置了很久的故居改成出租屋。
" S% u9 D7 O8 D    旧校舍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故居却怪事不断。租房的基本上都是民工一类,白天工作劳累,晚上一躺上床就打呼噜那种。可是租住故居的人,还没住上一个月就全搬走了,连押金也不要。对收入微薄的阶层的来说,两三百元的押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k$ J1 V$ U- n; b/ l4 b/ N
    民工搬走的原因,传说是因为老夫妇的鬼魂作祟。不管是真是假,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晚上走进故居。
* t$ L& |8 X0 }. V, H    大约十年前,镇X开始重视文化遗产,把破旧不堪的故居修整翻新。翻新后,原来的红色外墙被弄得更加鲜红,远看就像一副大棺材。3 ^/ A5 m% h  Y8 |8 S
    本地人是不敢在故居里过夜的,所以镇X安排了一名外来工守夜。但第二天,这名外来工就不干了,他说夜里,放在一楼大厅的蒋上将半身石像,眼睛竟然会动,他走到那里,眼睛就转到那里。. F- d  _, e3 i2 T  i
    直到现在为止,故居晚上仍然无人看守。虽然里面摆设了不少蒋上将生前用过珍贵文物,但从来没被盗窃过。
! p1 M; V, \9 j) O6 Y    我带天书到故居参观过,她说底层的通道应该为了使洋房里面凉快点而设计的,原理就像电脑芯片上的散热片。的确洋房里面明显要比外面凉快得多。我又问她闹鬼事情,她说:“这洋房建成这样,不闹鬼才怪。外墙红得像血,形状又四四方方,活像个大棺材,最容易招惹游魂野鬼了。花园里又全是百年以上的荔枝树,阳光都照不进来,对鬼魂来说没比这里更舒适的。/ ~. d$ u& Y: ^8 R+ {
    “最要命的还是底层的地道,里面终年不被阳光直接照射,加上花园里花多树多,使得里面湿气重阴气盛,就像磁铁一样把周围的鬼魂吸引过来,鬼魂多了,自然就会影响活人的大脑,看见幻觉最正常不过了。”, i# A% Z; [" K
    “为什么蒋上将在生时没有闹鬼的传闻呢?”我问。
1 }) y  \# z& |. a! g. I4 u    天书说:“蒋上将戎马一生,意志肯定比常人坚定,对游魂来说,他就是一团火,遇到他逃也逃不及,还那敢招惹他呢?有他呆在家里比高僧开光的佛像还管用,但他一走,这里马上就变成鬼窝了。”
) i& s$ r$ Y) Y: g8 f( T/ l$ Q    蒋上将的全名我就不方便说了,他在中国近代史上占有一定位置,不但是位X名将,建国后还当选全国X常务委员,有兴趣的朋友百度一下就知道了。至于他的故居至今尚保全完好,并对外开放,但是只限白天。/ j( a% A, {* o( P5 Y& W( J2 m
    白天到故居参观没什么意思,除了洋房的建筑风格比较怪异之外,也没什特别,就算钻进底层的地道也不会发生怪事。晚上就不一样了,单在外面看就觉得阴森恐怖,十数棵百年以上的荔枝树把洋房包围,看起来像鬼影重重的。
- ]) t2 f) n' i  P' c) O    胆大一点可以爬上围墙往里面看,从一楼窗户看进去,正好可以看见蒋上将的半身石像,认真看一会就会发现石像眼睛似乎真的会动。不怕死的话,还可以爬进去,没人会抓你,那怕你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也没人妨碍你,因为周围早就没有人居住了,故居方圆百米之内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空的。不过,虽然近年治安越来越差,但是故居却从没掉过东西。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18: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四 苦行僧

有个叫小宇的高中生在父母陪同下前来报案,报称自家的出租屋闹鬼,案子转到我手上。
# P" S4 O3 ?9 ^" d    初见小宇时,他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捧着纸杯的双手,抖过不停。要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似乎不太容易,所以我先问他的父亲梁先生。& g+ h/ v/ c9 l0 P9 b! Q- L- i
    梁先生说:“我们家也许是老祖宗积下阴德,家里有七栋楼房,除一栋是自住之外,其它的都租了给别人。所以光靠租金的收入就已能丰衣足食了,用不着外出工作。我们两夫妻都爱搓麻将,堆起四方城来,雷打也不动,所以租务上的事情,经常会交由小宇处理,毕竟我们只有他这个儿子,房子以后都是留给他的。”2 e% p3 B5 p, w
    梁先生的论调,让我觉得小宇其实挺可怜的,有这样的父母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当然,这是他们的家事,我是不会去管的,就算要管也管不了。
2 P' K1 H* N& G' l* D  L; w    梁先生又说:“我有栋房子在平安路,那里以前闹过鬼,房子都很难租出去,而且那房子的门牌还是倒霉的424号,所以虽然租金很便宜,但也无人问津。直至五年前,才有个古怪的老头子租下,而且是把整栋房子租下来。4 Z  L/ ?$ ]$ H1 ]2 d) V, K
    “因为老头子是用银行转账来交租,而且从来也没投诉过房子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家也不会闲来无事往那鬼地方钻。所以这五年间,我们双方也没见过面,甚至没通过电话。”0 B7 j9 a0 R* K6 x8 T5 A' R0 V* A
    梁先生所说的平安路以前是一遍乱葬岗,后来被建成住宅区,取名“乱岗路”。曾经有段时期,那里传出闹鬼的传闻,因为当时闹得人心徨徨,X暗地里请来道士作法安抚民心,随后更名为“平安路”。这些往事,上年纪的本地人都知道。/ M9 i7 F+ C* u' q' E# n
    虽然平安路现在已经没有闹鬼的传闻传出,但是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知道这段往事的本地人是绝对不会住那里的,所以这一带的房子全都是出租给外来人员。
' I- k8 S" h& Q5 E: ]8 q    外来人员也不是全不知此事,只是这里的租金比其它地方便宜,而且近年来也没有遇到闹鬼的事情,所以也有人租住,只是数量并不多。$ P! X3 J0 P, {; G
    梁先生继续说:“这样的租客挺好的,准时交租,又没什么要求。本来一直都是这样平安无事的,可是最近两个月他都没把租金转到我的户口。所以昨天小宇放学回来时,我就把钥匙交给他,叫他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 l8 Z5 [; t1 z5 {; D& f4 f    之后的事情因为是小宇亲眼所见的,所以我想让他自己说。也许是受惊过度,他的口齿不太伶俐,以下他所说的内容都是经过整理的——' t4 m1 ]! e# t5 q* q
    我接过钥匙后,跟爸爸讨了一百元才出门。去到平安路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有点阴暗。那房子虽然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但毕竟是自家的房子,要找也没花多少劲。6 M7 f, ^: R( }, z. d
    来到房子跟前,我就觉得怪怪的,房子像是荒废了很久,房前的台阶落有不少枯叶,肯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出入过。我按了会门铃,发现门铃已经坏了。敲门叫了一会,也没有人回应。
5 t# V; T- t8 F3 D: e) u2 c    虽然我算是房东,但是也不能随便闯进房子打扰租客,所以我想先确定房子里是不是没有人。房子对面有间小卖部,我走去买了瓶绿茶,顺便问老板,有没有见过住在对面房子的人。老板却反问我那房子有人住吗?他说在这里开店两年多了,但是从来没见过有人在那出入。因为附近也有不少房子空置多时,所以并没在意。
! _* u3 N7 {. i2 S! ]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既然没人住,那还每个月交租干嘛呢?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反正他现在没交租,我打算到里转一圈,见人就催租,没见到人就在门外贴张招租纸。
" w; a0 @5 g# G) ^/ R9 R  房子的前门似乎真的很久也没人动过,我花了很大劲才能打开。房子里没什么家具,而且遍地灰尘,我想那老头子已经搬走了一段时间。我想开灯再看清楚,却发现所有灯都开不了,我想应该是爸爸忘了交电费,所以被断电了。
7 s! ~9 @- H) A+ S6 T7 s  y; Q5 A    因为刚才和小卖部老板聊天时,我已经把整瓶绿茶喝光,有点想上厕所。反正已经来了,上趟厕所再走也不迟,明天再来贴张招租纸就行了。虽然房子里的电灯都开不了,但毕竟是自家的房子,房子的格局我还记得很清楚,借助窗外的街灯,要上趟厕所并不难。8 U; r% u4 B( |) _
    我没有到客厅的厕所方便,因为我觉得卧室的厕所应该会比较干净。虽然卧室里的厕所的确不太脏,但是灰尘味很重,还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 c3 `) N, `7 B, V# T+ L    我用脚挑起马桶的盖子,正想拉开裤链的时候,往马桶里面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让我当场呆住了,因为我看见马桶里有一颗人头,一颗没有头发眉毛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盯着我。3 W1 J( S0 T+ B6 h$ H$ u  {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一直到那颗人头哼了一声,我才吓得跌倒,还把裤子尿湿了。跌倒后,我看见人头慢慢从马桶中升起,脖子手臂慢慢从马桶中伸出来,不一会儿,一个全身赤裸的老头子就从马桶里钻出来。他很瘦,瘦得像一副披着人皮的骨架,但双眼却很明亮,在昏暗的厕所里简直就像两盏灯一样。( a: _- N1 U" g/ e3 z6 c& n
    我坐在地上面向他往后爬,直至爬到墙角我还想继续往后爬。我想起关于这里曾经闹鬼的传言,眼前的肯定就是一只饿死鬼,所以我不敢站起来逃走,我怕眼睛一没看着他,他就扑上来把我撕碎吃掉。
  Z* i1 j" Y' v0 Y) Y2 {    他刚爬出马桶时,并没理会我,而是做了几个很奇怪的动作,那些动作绝对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他做了几个动作后,就保持着一个很诡异的姿态,整个身体缩成一个肉球,脸陷在肉球中间,一只手从下方伸出撑地。
: G% {+ `) A, V* Y+ I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跟我说话,声音比蚊子还小,但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你不是房东的儿子吗?找我何事?”3 `. `8 k7 e+ |8 ]" R% {" f
    他这一说,我才认真看清楚他的脸,虽然之前只见过一次,但我也能肯定他就是那个租房的老头子,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古怪了。虽然我认出他是租客,但小卖部的老板不是说,两年多来也没见过有人进出这栋房子吗?那么说,他不就死了两年以上?# T" e1 l% y, n* d
    我当时很害怕,勉强才从牙缝里挤出“交租”两个字。他闭上眼睛像在想些什么,过一会就问我,他在这里呆了多久。我说大概五年吧,他突然惊叫原来过这么久了,接着整个人弹起来,身体在空中翻了两圈,回复正常人的形态。我怕他会扑上来,就连爬带滚地逃出屋外.
- U6 B! C  M& ]! L( w    这件案子的关键就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子,所以我和鬼瞳立刻陪同小宇一家来到平安路424号。从屋外观察,鬼瞳没发现异样,只说这里阴气有点重,但凡死人多的地方都会这样,这里以前是乱葬岗,阴气重一点并不出奇。) D9 j  c8 l7 o1 S9 A
    经梁先生同意,我们让他们一家在门外等候,我们则进入屋内一探究竟。我们把整栋房子翻个底里朝天,也没发现小宇所说的老头子,只发现一封信,是写给梁先生的。
: _4 D4 o0 z5 }0 b% Y- \% \  信是用毛笔书写的,字迹苍劲有力,仿佛出自老书法家之手。信的内容大概如下——
  U$ y4 V+ U9 w    小僧本来打算在此暂居三年,没想到一眨眼已是五年光阴,要不是令郎的打扰,还不知会呆到何时。房租方面,虽尚欠两月,但算上初次见面时交纳的押金,应再无拖欠。如今小僧欲另觅他处修行,未能亲自上门拜别请恕小僧无礼。
" ~% F5 Y- j' q3 B/ N0 @    信后面写着“老球儿”三个字,应该是小宇所说的怪老头的名字。
/ v1 R% G% _9 J    我问天书对此事的看法,她说:“老球儿应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修炼瑜珈术的苦行僧,这一点从他能钻进马桶里,并能做出多种诡异动作就能得到证明。
/ C% o) ~6 A" J+ N. K    “他应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所以才租下梁先生的房子,没想到这房子真的安静至极,在没受到骚扰的情况下,他钻进马桶里冥想,一晃已过了五年之久。要不是银行里的存款耗尽,使得梁先生叫儿子前来催租,他也许会呆上更长时间。虽然对常人来说,五天不进食死也性命难保,但苦行僧不同,他们只追求精神上的强大,而对于肉体几乎是以半舍弃的态度对待。强大的精神力使苦行僧能任意支配肉体,并激发出肉体部分未知的潜能。老球儿应该是激发出肉体的假死潜能,使肉体处于假死状态,才能五年也不吃不喝。
& f+ V: l  P3 k7 _, J    “史上最有名的苦行僧,莫过于乔答摩·悉达多,也就是现今世人所知的如来佛祖。佛祖年青时是古印度迦毗罗国的王子,享尽人间富贵,不闻世间疾苦。后来走出王宫,得见万民苦况,心中顿起慈悲之心,便决心寻求解脱世人生老病死之法。佛祖以苦行僧的方式修行六年后,在享乐与苦痛两个极端之间,终于在菩提树下悟出大智慧,并创立佛教。1 \' b' R$ j9 [
    “至于瑜珈术,是现今保全得比较完整的修炼方式,不少修炼正宗瑜珈术的高僧,往往会拥有某些异能。钻进马桶里其实只是小儿科,曾有一名高僧能用生殖器把牛奶、火水吸入膀肛,混合尿液后排出。排出的液体一沾明火,就会立刻爆炸。”3 T5 d3 R8 U  B% a; u
    “鬼瞳不是经常练瑜珈吗?怎么她不会吸.”鬼瞳睁大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使我不敢说下去。
4 F# F& N! \3 y2 P" M! Z+ q    天书笑说:“鬼瞳练的经过简化的现代瑜珈术,能强身健体和增加身体的柔软度,与正宗的古瑜珈术完全是两回事。正宗的古瑜珈术是一种近乎自残的修炼方式,没有坚强的意志是练不了的。”
0 Q  J% c# ^! g    我突然有种预感,就是某天当我揭开某个马桶盖时,会发现老球儿就躲在里面。要是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会问他身为一个苦行僧,怎会有钱租房子,而且还懂得用银行转账来交房租。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18:3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五 减肥疫苗

一名苗条婀娜的年轻女护士,在上班期间突然狂性大发,袭击病人及医护人员,造成一死七伤的特大惨案。: U5 J) O. y4 N4 u1 X
    据目击者称,这名女护士本来正为一名卧床病人打点滴,但突然扑向病人,咬住病人的脖子。同房的病人立刻呼叫求救,并与前来的医护人员合力制止女护士的异常举动。但女护士的力气奇大,众人不但没把她制服,反被她咬伤抓伤。
8 K) K$ D4 F8 o3 w  b* n( V    最后,医院的保安用短棒重击女护士头部,将她打晕才能制服她。但此时,最先受袭的病人因颈部动脉破裂,没得到及时的抢救,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 Q) o; v* k, O- l' L  Q+ ^1 h6 ?    因为女护士的精神异常,并有明显的狂犬病病征,这对一个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医护人员来说,似乎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我请来了女护士的母亲罗女士,希望能了解一下情况。
: j0 r5 H6 y- e6 O    “罗女士,对你女儿的事情,我深表同情。但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能提供线索。她有被猫狗咬伤或爪伤过吗?她有注射过狂犬病疫苗吗?身为一名医护人员,她应该知道被猫狗所伤必须及时注射疫苗,但她怎么会.”我知道有些话是没必要说得太清楚,所以我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0 T& ?2 N7 p/ }    罗女士一脸迷茫的表情,双眼满布痛哭过后所留下的血丝,我想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她略带呆滞地说:“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小娟.”她的情绪非常低落,话语并不连贯,我把她的话作了一番整理——
# @8 h# F& I6 X  }3 y- B' ]    小娟小时候长得又白又胖,很讨人喜欢。可是长大以后,她还是那么白,但变得更加胖。节食做运动,针灸推拿,吃减肥药喝减肥茶,反正所有能减肥的事情都尝遍了,但她还是瘦不下来。认识她的人,都暗地里叫她做猪精。她之所以上卫校,也是因为她的体型,她希望能从医学方面找到令自己瘦下来方法。; ^" G6 x, `: `& f; P, e- a
    在实习期间,小娟认识了一位叫小亮的实习医生,因工作的关系,他们朝夕相处,久而久之,她就爱上了他。可是因为自身的条件,她并没有向对方表白心意,但是从她对对方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 \7 W! g9 H! X  X7 G. a    那些好事的三八就把这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自然就传到小亮耳中。小亮的回应辗转又传到小娟耳中,那句话让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我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个医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用不着讨头猪当老婆吧!”' ~9 I( x# S& B' ]
    小亮这句话将小娟的心彻底粉碎,往后的日子里,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直至小亮实习完毕,调到别的医院,她还是那样。
* H# K7 _  R4 S  u    女儿变成这样子,当妈的怎么能不心痛。因此,我四处打听能让人瘦下来的民间秘方,但大多都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只是短暂性的。但我没有放弃,依然继续搜集各种偏方秘方。# @) s( L- d, B5 f& o3 M
    后来,我听别人说,打过狂犬病疫苗的人都长不胖,不管吃多少补品还是那么瘦。我把这事告诉小娟,她在医院工作,经常会接触到被猫狗咬伤而前来打狂犬病疫苗的人。有部分人后来的确胖不起来,有些本来长得很胖的,但是打过疫苗后,不出半年就会瘦下来。当然,也不是全部人都是这样,但是比例并不低。3 l: G1 l! v% `/ ]
    小娟当时很兴奋,第二天就打了一支狂犬病疫苗,随后一个月又打了四支。之后过了两个月,她的体重也没有明显减少,就在我们开始感到失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从第三个月开始,她的体重就明显下降了,半年后,原来超过160斤的她,瘦得只乘90来斤,几乎瘦了一半。
, Y6 L1 n- C+ T4 O    小娟的样子本来长得不错,皮肤又白,以前因为太胖所以没交上男朋友。现在一下子瘦下来了,变得像仙女下凡似的,追求她的人多得要排起队来。就连以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小亮,也拼命地追求她。
( f( T* n, m; m& j. |6 h+ u    虽然小亮以前说过伤害小娟的话,但她心底始终还是喜欢他,所以就跟他一起。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很快,小亮还打算等过两年,储够钱就买房跟她结婚。可是.
- j9 n9 \$ E3 k# w$ e9 u6 n/ J$ k    可是就在小娟憧憬着美满的婚姻生活时,她的体重又开始增加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管她怎样做运动,怎样节食,那怕只喝水,体重照样不断上升。她很害怕,害怕小亮会无情地抛弃她,害怕会打回原形,再次成为众人口中的猪精。如果从来也没瘦过,没漂亮过,她还能默默忍受,但是尝试过成为众人焦点,整天被倾慕者包围,耳朵所听的全是赞美之声的日子后,谁还愿意再过那种终日受尽白眼,嘲笑声不断的日子呢?5 C0 K" M0 H# I0 R) ?1 ?
    小娟再次想到狂犬病疫苗,悄悄地为自己注射,在一个月内打完五支后,她的体重又降下来了,并保持在90斤左右。可是,她高兴了没多久,体重又开始反弹,她只继续给自己打疫苗。然而,疫苗维持体重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自己打一两支疫苗。
# v9 E& F' B& U# d' Z" Y* p    我怕她打得太多迟早会出事,就劝她别再打了,就算胖点也没关系,也许别人会有话说,但是父母永远会在你身边。可是她却流着泪对我说:“妈,我没别的选择了,要是让我变回以前的模样,我宁愿现在就死掉。与其做一头活着的猪精,不如当一个死去的仙女,这样起码在小亮心里还会永远记住我最美丽的一面。”
/ Q* o1 }1 N# m& O+ r    送走罗女士后,我问天书的看法,她说:“狂犬病疫苗都是经过灭活处理的,理论上不存在活的病菌。但是生命是很神奇的,这些看似渺小的病菌也许拥有人类无法理解的神奇力量。
0 q1 i6 |1 d- O! l) X; w    “小娟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属于病态了,她为了不使体重反弹,疯狂地注射疫苗,而这些被注入体内的狂犬病病毒,也许通过变异或假死等方式潜伏在她体内。虽然表面看来没什么异样,但经过日积月累,当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时,她终究会被压夸的。”9 l9 K6 F: y% I' V3 A/ C' }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像是出自某名医之口——决定药物是否有毒的关键是用量。事实的确如此,不单是药物,就算是人类不可缺少的食水,要是在短时间内大量饮用,也会有性命危险的,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
7 b7 X8 _' }. A' q, U# _4 Y+ ]    高贵的女士们,在减肥瘦身前,请谨慎考虑,不要为求美丽的外表而断送宝贵的性命。
 楼主| 发表于 2009-4-24 19:4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七 婴怨

有一位姓夏的朋友给我送来请帖,说他太太为他生了个女儿。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公务员,按照计划生育政策规定只能生一个孩子。以我对他的认识,他是那种传宗接代观念很重的人,怎么会不生个儿子呢?
! j+ N& A6 W' N    因为我和小夏的交情不错,所以就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谁知道随口一问,竟然从他口中问出一个诡异的故事——
& t1 L5 K& M2 ^! e' v% n4 L- |8 h    我老婆其实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们还小,不懂得避孕,结果让她做了两次人流。毕业后,又有一次不小心怀上了,本来想干脆结婚好了。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刚刚踏入社会,经济状况还不太理想,所以又流掉了。
% b$ J% c5 U- u5 z    自此以后,我们俩都会偶尔作些与婴儿有关的怪梦,之所以说是怪梦,是因为我们每次都是同时梦见相同的梦境。我们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发生,而且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也没多加理会。
8 P! F' `1 Z" v. E9 T/ R8 @    后来,我们俩夫妻都当上公务员,有一定经济基础,房子的事情也解决了,就决定结婚。结婚后,双方父母都不断催我们生孩子,我们也认为是时候添个孩子了,就没有再避孕。
# F# T6 R: j2 P* s5 L" O+ N% o    虽然老婆之前做过三次人流,但她身体好,没多久就怀上了。怀上四五个月的时候,我通过关系,给老婆的肚子照了个B超,发现怀的是个女儿。
/ K* o2 I% x3 G( ~, O    我是独生子,父母日夜唠唠叨叨,说一定要给他们生个男孙。我和老婆也很想要个儿子,所以又做了一次人流,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医生说老婆的子宫壁已经很薄,不能再做人流,要不然以后也生不了孩子。
& s8 h& e9 L* j    医生的话让我们沮丧了一阵子,但很快我们就想开了,因为我们起码还有一次机会。虽说是想开了,但是当晚我们俩都睡不着,不断安慰对方直至深夜。
7 W# M* u! n: Z" O    大概是凌晨一点钟左右吧,我们突然听见婴儿的哭声。印象中,附近的邻居好像没那家有婴儿,所以我们都觉得很奇怪。哭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教人于心不忍,老婆提议起床去看看是什么回事,说不定是有人弃婴了。
/ p, W6 [! B5 S, u    我想,反正也睡不着,出去看看也好。于是和老婆一起披上睡袍,随声走出屋外。门外果然有个女婴,她的个头很小,身上不挂寸缕,甚至连一块包裹的毛巾也没有,赤裸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且,她身上还沾满血污,看样子是刚生下来。
# l  \# w) f% u% b; M/ l$ Q; V: B& w    女婴闭着眼睛嚎哭,不比拇指粗多少的手脚胡乱地摆动,此情此景,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也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我们刚刚才失去一个婴儿。老婆看着女婴,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刚做过人流,身子很虚弱,但还是忍不住蹲下把女婴抱起。
3 |! y7 Z( _/ E* i: ~" _    一把女婴抱起,她就不哭了,这时候,我们才认真地看清楚她的脸。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跟老婆几乎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鼻子嘴巴都非常像,但老婆却说她长得很像我。. Y. O3 U3 w0 t' L% e
    屋外风大,老婆身子虚弱,女婴也不适宜呆在这里,我们便想抱女婴入屋,再考虑该怎么办。就在我们准备进屋的时候,女婴的小脑袋突然180度地扭向后面,脸贴着老婆的手臂。老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臂很痛,像咬了一口。双手一松,女婴就掉到地上,化成一滩血水。
. _+ k4 U$ b; W" Q    我当时吓得说不话来,不知该怎么办,呆呆地站着。突然,我觉得有东西爬上我的左脚,低头一看,看见满身血污的女婴正用幼小的手脚缠着我左脚,她的脸不再是刚才那副天真无邪的面孔,而是像魔鬼一样狰狞。更可怕的是,她嘴里长满长短不一的獠牙,正张口想咬我的脚。我很想甩开她,但她就像长在我脚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咬我的脚.6 w) H4 v( O& R1 a* F9 u
  我和老婆一起从尖叫中醒来,原来刚才是做梦,但是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吓我们全身的衣物都被冷汗湿透,于是我们便起床换衣服。然而换衣服的时候,我们却发现刚才在梦中被咬的地方都瘀了一块。8 K( p- I6 H, Z- [
    第二晚,我们又听见婴儿的哭声,这次我们不敢出去查看,拿被子盖过头,在被窝里抱成一团。但是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厉,哭得我们心也慌了。5 u0 ~( U! t; Z& o9 Y% ?; L
    我们不断安慰对方,说这只是做梦,睡醒就没事了。然而,哭声渐渐靠近,近得就像在房间里发出。我忍不住探头出被子外查看,竟然看见女婴就在房间的地板向我们的睡床爬过来。
( A& `* `1 Z& K; M    女婴还是昨夜那样满身血污,血污沾到地板上,使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她的脸仍是昨夜那样像魔鬼般狰狞,血红的双眼不断流出鲜血般的眼泪,长满獠牙小嘴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哭声。
( I9 j- K$ X* `# h$ B    我被吓我跳起来,想拉起老婆逃出房间,但老婆却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只是不断哭泣。女婴爬上床,看了我一眼,就爬向老婆,爬向她两脚之间。我仿佛听见女婴在叫妈妈,老婆突然不哭了,掀开被子看着女婴。这时,女婴的面孔又回复最初那样天真无邪,也不再哭,不但没哭,还像在笑,笑得很可爱,很好看。
# Y% R0 U6 w' n) q    老婆看着女婴也笑了,把两脚张开,对女婴说:“回来吧,我的好孩子。”女婴笑了,我清楚听见她笑出声音来,她爬进老婆的肚子,消失了.
6 J; c- G7 l; k& N1 U* J7 K0 X    当然这一切还是一场梦,但是却异常真实。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老婆去请教一位高人,他说:“你们上辈子负了这个女婴,她这辈子是来讨债的。谁知道,你们竟然三翻四次拒绝她的降生,没把你们整死已经算她有菩萨心肠了。”
" E7 ^5 A: o, }    我们问高人该怎么办,他说:“命中注定要还的,绝对不能欠,别再想生儿子了,你们注定只会有个女儿。把她生出来吧,不要再作孽了,都给你们杀了四次,要是再杀第五次,就算是佛祖也来火了。”
) i9 N2 z# Z3 N6 w8 ^. b+ p  N6 [    高人给了我们一个泥偶,叫我们带回家,每天向它忏悔,并许诺一定会让它降生人世。百日之后,女婴的怨气自会消散,到时候就可以考虑生育的事情了。& ?9 z- C4 q# M. Q; z
    我们照高人的教导,每天向泥偶忏悔,果然没再发生怪事了。四个月后,老婆再次怀孕,之后就生了个女儿。女儿跟我们之前见到的女婴简直是一模一样,很可爱,也很像我们。4 \; L& W+ B6 x
    喝喜酒的时候,我见到小夏的女儿,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怎样也联想不到满口獠牙的魔鬼。不过,我相信小夏没有骗我,作为一名父亲,谁会拿自己的儿女开这种玩笑呢?
, Z6 P- @1 M! h! Q8 ~    祝愿他的女儿永远健康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09-4-24 19:4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八 极速空间

一群飙车族半夜在公路上上演生死时速,结果造成七车连环相撞的特大事故,七名驾驶员皆伤重死亡。交警大队全体总动员,才把惟一一辆参与非法赛车而又没有撞车的宝马拦下。从测速点中得到资料显示,这辆宝马的最高时速竟超过250公里,更不可思议的是,拦下宝马的交警发现驾驶员的双眼竟然用黑布瞒住。
% g  G  t% Z9 R* C  M: ^$ X    我请来了宝马的驾驶员贺先生了解情况,我说:“开那么快,还用黑布瞒眼,想自杀吗?”/ [; E2 {9 a/ w+ C
    贺先生轻蔑笑道:“自杀?我还活得挺好的,用不着自杀。”
: w( i0 ]# E( J, z* d2 J    我说:“那为何要用黑布瞒着眼睛呢?”
4 X- ?2 v1 b5 F! u/ @2 g    贺先生:“那样会比较刺激。”) l% M. ^6 S" Z& z& ]" d( _8 U
    我说:“只是为了刺激,难道不怕出事吗?”
4 Y  v. O# s, i: B4 g$ [7 W/ J    贺先生说:“不会出事的,至少我是绝对不会出事。”3 d" _9 z0 A0 S0 D) F5 t
    我说:“是吗,最出色的赛车手也不敢说这句话,为何你能肯定自己不会出事呢?”
; @* ?3 @% v% [8 @0 f: v" F: {  g+ s    贺先生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因为他们还没发现‘极速空间’。”
4 r( ]& g* n2 @# ~$ n& L& l9 ^' o    我说:“极速空间?请恕我见识浅薄,不明白你的意思。”/ n5 y9 [: W7 o  z! L
    贺先生含笑道:“这不怪你,就算是一级方程式车手也不见得知道什么是极速空间。”
; k; e% A, G2 {5 ]# h. I. q9 j& E    骄傲自大的人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炫耀的机会,既然贺先生有这个意思,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说:“愿闻其详。”
$ n2 j1 z: {5 c! C" Q    贺先生说:“这事得从我读书的时候说起,那时我表哥经营一家汽车美容店,店里经常都放着几辆好车。在客户取车之前,这些车我想怎玩就怎玩,只要不弄坏就行了。
/ v! A/ r+ @& Z( b( C' O( J+ F  n    “那时候,我还没有驾驶执照,但我的驾驶技术绝对不比驾校的教练差。几乎每个周末的深夜,我都会从表哥那里弄来的好车参加比赛.”1 r0 S' @: ~/ w, s
    我问:“非法赛车?”0 `- n& f* o# _7 N1 Q
    贺先生笑而不答,又说:“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参加比赛,虽然我的技术不差,但和比赛我的人都是高手,而且我还不能让车子有任何损坏,那怕划花一点点也不行。所以开始时我总是输,只赢过几次。
% N# Y$ N7 B" g& \  v* g    “但是我没有气馁,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知道总有一天能把所有人甩到后面。有一天晚上,下着小雨,路况很差,但在这种情况下比赛,却更加刺激。平时一般都是两辆到四辆车比赛,但那晚一共有八辆车,于是有人提议增加赌注,大家商议了一会都点头了。
* k8 \. x3 J1 _0 U    “那晚,我开的是一辆保时捷,是表哥一个大客户的。我开走时,表哥还千吩咐万吩咐,说今晚要是输了,输多少也由他给,但是车子要撞坏了,以后也别想跟他要车子了,因为他的店子肯定会给人砸了。
" g- x* ]4 ^" P    “路况不好,赌注又大,再加上不能让车子有任何损伤,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很大压力。但是压力越大,我的斗志就越强,紧张夹杂兴奋,让我的双手也颤抖起来,我期待一切的挑战,不是挑战别人,而是挑战自己。
9 o! p( {$ M/ n/ [" [, a    “保时捷的性能非常好,加速度异常快,从起步到时速一百公里只是几秒间的事情。加上路况不好,其他车手都格外小心,所以一开始我就把他们甩得远远。但他们也不是酒囊饭袋,跑了大概一半路程时,有两辆车子跟上来了,一辆是标致,另一辆是宝马。9 W* @% z6 u3 r- n& o, w
  “天上下着小雨,对飙车来说是最坏的情况,因为小雨会使公路上的油污浮上来,一不小心轮胎就会打滑。标致和宝马都追了上来,正找机会超越我。  [5 v( P3 O0 l! \+ [0 x
    “在一个拐弯处,因为标致贴得很紧,宝马趁机巧妙地过了我。被别人超越,激起我的斗心,我马上就踩尽油门追上去。那是一段窄路,只有两条车道,要超车就必压到逆向车道。- z/ v) w8 q* [; G
    “我甩开标致压到逆向车道,准备在下一个拐弯处超越宝马。就在入弯那一刹那,我眼角瞥到一点灯光,远处正有一辆马自达驶过来。虽然马自达与我还有点距离,但以我当时的速度,不马上换回原来的车道就一定会撞个正着。而且标致已经追上来了,这时候换线也会撞上标致,我只好把命也拼上,冒着轮胎打滑的危险在拐弯处加速。
: U% Z. g( n- }# k$ i& M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轮胎打滑,车子打转,眼见就要撞上宝马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遍漆黑,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触感也消失了。身体的所有感官仿佛都在刹那间全消失了,但是我却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事物,感受到引擎的每一下转动,感受到轮胎与地面的每一寸接触,感受到落在车身上的每一滴雨点,甚至感受到路面上每一滴浮上来的油污。( G* t8 W! _' r
    “虽然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但是一切仿佛都在我心里,都在我掌握之中。时间就像停顿了一样,让我有充足的时间换档,稳定车身。我甚至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马自达会因为慌张而乱扭方向盘,在公路X打转,宝马会紧急刹车,标致因来不及减速而撞上宝马。
& _- m, x/ s0 }; o* _; Z    “而我的保时捷则会加速至极限,从拐弯处像火箭一样冲出去,间不容发地越过正在打转的马自达。然而事实的确如此,一切都在石火电光之间发生,但是这个过程在我心里却是非常缓慢。
( ]5 _( u5 F1 d' r- ]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输过任何比赛,因为只要车速够快,我就能进一个奇妙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事物,甚至能预知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要让我出事,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这就是我所说的极速空间,当你能掌握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250公里的时速其实比骑自行车还要慢。”( n, y6 B3 l1 Z  J
    因为无法证实贺先生是否参与了非法赛车,也证实不了他与车祸有直接关系,所以只能以超速驾驶罚款700元并吊销驾驶执照处理。
6 k- `7 P6 G( R. }# F$ B# k    我问天书对极速空间有何看法,她说:“人在神精高度集中的时候,会进入冥想状态。贺先生所谓的极速空间,很可能是他在驾车时,注意力高度集中,从而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冥想状态。在冥想状态中,他失去了身体的所有感官,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在失去五大感官的同时,却激发出第六感官,使他与身边的一切事物融为一体,甚至能预知下一刻将会发生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对他来说飙车比散步还安全,要撞车就等于自己把头撞到墙上。”
* v6 q- }0 _; y0 h' p    “所有人都能触及极速空间吗?”我问。1 L9 s5 I  Z- P4 S8 F: y# B" W
    天书说:“这对集中力要求很高,要是人人都能做到,赛车就变成最安全的运动了。”
( o' q9 M* n% Z  ^! W- {( p6 n; c6 ~    三个月后,贺先生在另一场非法赛车中丧命,是他当时没能进入极速空间,还是他的坐驾出了故障呢?没有人会知道答案,因为他的宝马已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一堆废铁。
, ~6 G  V* ?9 ?$ ~    我突然想起贺先生说的一句话:“不会出事的,至少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然而,世事无绝对
 楼主| 发表于 2009-4-25 11: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九 赌孽

一个沉迷赌博多年的无业游民,在赢得巨款后,竟然把钱退还庄家。更离奇的是,庄家在一星期后便坠楼身亡。
' x# D/ H# s" F. f7 }0 ^- t- a    因为不能排除庄家坠楼有他杀的可能,所以我请来赢钱后退回巨款的吴先生,了解过中的情况。
5 M! N* s: k/ H  O3 v! `    我问吴先生是否知道庄家经已离世,他说:“从他收下那八万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活不长。”我请他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他很合作,详细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3 @1 G' v, `3 `' ?9 B% a    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干走私的,家电汽油手机什么都走过。那时候,钱来得快,走一趟起码能分到两三万。钱多了,花起来一点也不手软,所以并没有多少积蓄。后来,X严打走私,般被扣了,人差点也要坐牢。幸好,最后还是保出来了,但也为此背上了一身债务。
9 N+ d, r: c2 N* D& X& a    (上世纪末,沿海地区非法走私极为普遍,而且大多都涉及X官员,所以后来严打时,基本上是封船不拉人,只要肯花钱,人通常能保出来,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c$ J4 Z; k, c
    习惯挥霍的人是不能安分守己的,我也不例外,每天都想着东山再起。可是,船被封了,又没有资本,要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呢?因此,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私彩上,总想着一盘就把失去的全赢回来。+ o8 R, o+ O* v$ c( i
    我每天都拿着码报,从早看到晚,想从码报上的每张图、每个字,甚至每个标点符号中看出玄机。不过,要是真的从中能看出玄机,那么还会有人做庄家吗?所谓的码报,只是庄家自己弄出来骗人买码罢了,四十六个号码都能从内面找到,开奖后说那个号码都准。内里最大的玄机就是运气,谁运气好,谁就能看出所谓的玄机。) W2 m; e0 q: ~% \+ G
    人有时候是挺愚蠢的,虽然知道这明显是个骗局,但还是深深地陷进去。因为我没有工作,我女人的收入也不多,维持家里的开支还很勉强,所以我要买私彩就得自己想办法。以前混得开的时候,结识了不少朋友,只要死皮赖面一点,要借一千几百还不太难。但是,后来大家都知道我借钱是用来赌私彩,而且借来的钱也从来没还过,所以大多数人都故意疏远我。/ G; d( z, A% E; q! N# ?; Z1 l
    花无百日红,人也不会倒霉一辈子,终于有一天,我买中了一个特码,赢了八万块。当时我快要乐疯了,以为我的运气终于回来了。; l( l' c$ }5 p* T% j  i# q
    我有个八岁的儿子,自从出事以来,我也没给他买过什么。现在有钱了,想给他买些好玩好吃的,但一时间又没想到该买什么,就随手塞了张一百块给他,让他自己去买。他接过钱的时候,表情很呆滞,一点高兴的表现也没有,也没说什么,拿着钱就往外走。% i3 M' \, k2 h
    当时我也没怎么留意,心里只想着该怎样花这些钱,是不是该再玩几次私彩,让钱多翻几十倍。然而,当儿子回来的时候,我的兴奋就一扫而空。因为他买回来的,不是玩具和零食,而是几大袋香烛冥镪。
) J$ }& N* W. V9 s1 S4 `# d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儿子,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他买这些东西干嘛。他没有回答我,双眼有点痴呆,只看着前方,就像没看见我一样。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再问他干嘛买这些东西。他说不知道,接过钱后,就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直至我叫醒他,他才知道自己买了一堆冥币回来。
- f( }% W1 \/ J$ m/ n) M! @: B2 c2 w    我女人知道后,叫我马上把钱退回去,一分不少地退回去。虽然我好赌,但是我更怕死,而且还关系到家人,再多的钱我也不敢要。所以,当晚我就把钱退给写单的小华。小华是个机灵的人,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也不敢私自把钱扣下,连夜把钱送到庄家手中。
! c% g2 T; b% o* s2 F1 f5 {9 M% y    很多人知道这事后,都笑我傻,笑小华笨,但庄家跳楼之后,他们谁也笑不出来了。现在我对赌博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就算赢到的钱再多,把命给输了,还有什么意义呢?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过几天就正式上班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能够糊口就已经足够了.
6 R0 ]- z6 M, J: L; ~- g% O    吴先生离开后,我问天书对此事的看法,她说:“其实赌本身就是罪,赢更加是一种孽。别以为赢钱是运气来了,赢得小钱的人,必定会输掉大钱。赢得大钱的人,早晚会输掉性命。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命中注定大富大贵的人,当乞丐也能发财,注定穷困的人,若妄想以赌博翻身,输掉还好,赢了必定会折寿。
0 @& a! e8 x' ?2 v    “钱财本身就是万恶之源,就算命中带有富贵之气,如果不多做善事,也会招来天谴。但凡富商巨贾,不管他们的财富是否来自正途,没那个不是散财积德的,先不论他们是否心存善念,起码他们已经做了善事。至于那些为富不仁的,要么就是壮年遭受横祸,要么就是老来不得善终。& S! Y* k* I1 ~* F
    “吴先生的钱是赌私彩赢来的,换句话说,是从私彩庄家手中得来,而庄家的钱自然是来自赌徒手中。十赌九输,赌徒输钱必然心生怨恨,赌徒家人甚至朋友亦会对赌博生怨,而这些怨念全部通过钱财汇集于庄家手中。所以他赢到的不是钱,而是那些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人的怨念。即使命格过硬的人也不一定能法消受这些不义之财,更何况他那副倒霉相。”; J( C" U: J' ^1 u, N& k* g
    我说:“那庄家的真正死因,是因为作孽太深,而招来横祸吗?”
# ^- M: }; Z1 [    天书说:“十不离八九了,这种靠偏财吃饭的人,大多都死于非命。”0 i$ w- |' ?: C( k4 E- z
    庄家的案子最后以自杀案处理,虽然案子还有一些疑点,但这种人死掉,除了家属会为其落泪之外,还有谁会在意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4-25 11:2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二十 孟章秘宝

(有不少读者对本档案的真实性表示怀疑,但为了全文的连贯性,我决定将其收录,若读者认为档案中的内容不可信,就当作玄幻小说看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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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8 _( m& e5 o( B' G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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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雅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我问她是向警察求助,还是请朋友帮忙。她思考了片刻才幽幽地说:“是向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求助。”* T$ T/ T- x3 w; G* l
    我和诗雅约好在一间咖啡厅见面,她以一身素色打扮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没有化妆,身上也没佩戴任何饰物,飘逸的长发无风摇曳,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
4 x" k- j4 }3 c0 ~& f2 s" \    诗雅没要饮料,只让服务员给她一杯清水。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这时我才意识到,若单看外表,我们似乎相差近十年,虽然我实际上只比她大四岁。也许周围的人都像鬼瞳那样,认为我是那种连小妹妹也不放过的大色狼吧!
; q# N3 F" ^( s+ p3 v! f    “有能为你效劳的吗?”我说。
! J, v/ x3 K7 C+ {8 t    诗雅缓缓点头,轻抚怀中玉笛,温柔道:“我知道他在那里了。”2 }8 l4 I* T$ c2 g% _" [
    “你是说忧笛吗?他遇到了麻烦?”我说。9 Y* s0 Z  i4 s6 X% d4 m+ A
    诗雅再次点头,说:“他被困住了,需要我帮他找一样东西。”
- J5 O8 @$ a2 ^, F$ V: H! W/ z    “是什么东西,方便说吗?”' y3 n# C' |& W5 @
    “他需要的是‘孟章秘宝’。”8 u7 M2 L& r9 a% q- O: `
    “孟章秘宝?”我不解问道,等待对方解说。
* M/ @. |" e$ Q1 r1 `6 g: z    “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宝珠,只要能够得到它,忧笛就能回到我身边了。”话语间,诗雅流露出一脸憧憬之色。
$ D: n2 f) ^; l8 w5 s2 E2 I4 q    “知道这颗宝珠的下落吗?”5 B" l& Y! S0 i+ [. v' t! h& L
    “嗯!”诗雅点点头,犹豫了一会才说:“在一个活人不该去的地方。”
: o& A4 ]$ P9 `% R6 h% e    “你怕我会有危险吗?”$ ^; j7 G6 Y5 J8 |0 V4 b
    诗雅幽幽说:“其实,你可以拒绝,毕竟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请求。”
+ c" H( @$ s3 m! i    我笑道:“要拒绝你这样的美女,大概没那个男人能做到。”
& n: S) Y$ g# @5 B0 z% z8 n7 O    诗雅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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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 [3 Z" n8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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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工作为名,把灵犬拉来帮忙,而实际上他是自愿跟来的。他也见过诗雅,知道她与忧笛之间的故事,而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说从诗雅身上能闻到贞烈女子的气味,如果不让忧笛回到她身边,世间上肯定又会再添一个老处女,一个容颜不老的美丽老处女。, X' A% M, ~8 W' y3 s
    出发时,诗雅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印象中每次见到她都是穿着连衣裙,不知道是她喜欢穿,还是为了她喜欢的忧笛而穿。
; y6 Q5 D, n/ o8 ?( C* q    跋山涉水老半天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是一遍小小的槐树林,大概只有三四百棵槐树,可是每一棵都生长得非常茂盛,诂计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此时太阳已下山,天色开始阴暗,我提议先休息一会,再继续前行,但诗雅却不赞成:“不用担心我,我能支持住。我们要去的是一个活人不该去的地方,只能子时进丑时出,并且必须在日出之前离开这遍槐树林,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 _, N/ |  o: m+ V: q/ N6 Y( d, x, k    老实说,我和灵犬都经常要接受警队的训练,体能比常人要好一些,但走了大半天路,还是觉得挺累的。而诗雅却一点疲惫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连身上的衣物也没弄脏。反观我和灵犬,此时的造型不比流浪汉好多少。
( w, I: C2 y/ M% Z' i5 e) a6 p    人家女生也不说累,我们也不好意思休息,啃了几片饼干巧克力,再灌几口功能饮料就继续前进。而诗雅却只喝了一点矿泉水,什么东西也没吃,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却说不饿。# T$ C& W5 Y: ?3 ?7 b+ P! a
    这遍槐树林很奇怪,除槐林之外什么也不长,连根草也没看到。也不见雀鸟昆虫,走进林里就只能听见鞋子踩在干燥的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声音。
8 u, z9 I- p3 b* x5 O( R    从外面看,槐树林并不大,但走进里面却像怎么走也走不完以的,走了半个小时,似乎还在林中打转。我就问诗雅,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她说:“我们不是迷路,而是进入了迷阵。你们一定要跟着我,不然走散了可麻烦了。”
# K4 e4 t' k: O7 h/ j2 k    我和灵犬跟诗雅走,虽然像是在小小的槐树林中转来转去,但却没走过回头路。因为一路上,我并没发现地上有人行走的过的痕迹,也没看见我故意掉在地上的饼干包装纸及空饮料瓶。
9 m6 t4 i' ]5 d/ C% l6 P/ r    天色越来越昏暗,因为这里是荒山野岭,所以没什么光源。我从背包中取出强力电筒,诗雅却说:“没用的,待会会升起浓雾,手电筒在这里不起作用。”
* W+ R6 x; N1 A4 b. `, m8 P    诗雅的话很快就得到证实,槐树林突然被浓雾包围,而且来势非常快,没几秒钟雾就浓得让人觉得处身云海之中,双眼只能看见一遍灰蒙蒙。至于强力电筒,我怀疑它是否已经坏了,因为我把它放到面前也看不见光。" o( n$ r8 i& m6 T& s
    一只冰冷嫩滑的纤手牵着我,前方传来诗雅的声音:“握住我的手,千万别放开,在迷阵中走散可麻烦了。”; {8 ]% o/ \$ l% }8 I, F- r# T
    我猛然一拉,把手的主人拽过来,急促的动作使浓雾稍微散开,但已足够让我看清楚身前的并不是诗雅,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腐烂脸孔。对方突然张开淌血的大口,想借势扑到我身上,一股腐臭气味扑面而来。我身形轻转,手臂再添三分力,脚略往前伸,把这具活尸绊倒往后方甩去。: g5 u6 [+ H* S* |8 t5 E& b
    甩开活尸后,我立刻蹲下屏息闭气,取出半点信号也没有的手机,播放了一段只有二十五岁以下的人才能听见的铃声。片刻之后,我就看见前方浓雾中有一朦胧的光点向我靠近。; p2 V! a1 x*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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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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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b( u. W7 h- Q/ p    光点靠近,我先看见一盏油灯,然后看见诗雅的脸庞,我一言不发地牵她的手,她娇躯轻移不让我得逞。我笑道:“你才是真正的诗雅。”# V" r- F1 M  W, w) R: T
    诗雅脸颊略红:“你刚才看见幻觉了吗?”  W- d/ K6 R8 Q" l1 {0 O( p
    “嗯,是一具假扮你的活尸。”
+ d. M; p: u+ |, {( f) n    “快找灵犬先生吧,被幻觉迷惑了,会出意外的。”6 X  {1 ]! G! S. P
    我笑道:“没关系,他是以鼻子认人的,一般幻觉迷惑不了他。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了,虽然雾很浓,但他能靠气味找到我们。”
& G. k1 C  K7 @0 J' w    果然,灵犬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但他一面疑惑之色,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说:“有什么想问就问吧,我想诗雅不会有所隐瞒的。”
; y; f! O1 A3 _2 N7 j* Y, x    诗雅略为尴尬地点头,灵犬说:“这里本来很干燥,随便掉个烟头也能引起大火,为什么突然会起大雾?雾升起后我就闻到很浓烈的尸臭味,附近应该至少有三百具尸体。还有,刚才有一具活尸袭击我,我能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它身上的尸臭味实在是太真实了。”4 L! C* ^; x. C9 q- D) r
    诗雅面露歉意,说:“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是我不对,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其实,我们现在正处身于‘八死八悲隐龙阵’之中,这个槐树林一共有三百八十四棵槐树,以五行八卦方位排列,每棵槐树下都埋有一具尸体。此阵只能在日落之后进入,日出之前必须离开,否则将会永远困在阵中。2 W3 v7 x  P4 A1 e
    “当天色全黑的时候,阵法就会启动,我们看见的浓雾,其实是被埋在树下的亡灵所生的怨气。怨气形成了结界,使这些被埋葬了上百年,腐而不化的尸体能以幻象的形态在结界中自由活动,袭击闯入阵中的任何生物。虽然它们只是幻象,但在怨气结界里却与实体没有什么区别,受到它们袭击一样会受伤,甚至死亡。”( ~( A; V+ q) n8 ?
    我说:“怪不得你说这是个活人不该来的地方,其它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与活尸作伴。”: o- f3 Q# I# Y2 C# a: e
    我刚说完,又有一具活尸向我们扑来。在诗雅油灯照耀下,我能看见五步之内的事物,所以有充足的时间作出反应,而灵犬凭借灵敏的嗅觉,老远就能知道有活尸靠近。活尸的外表虽然腐烂不堪,非常吓人,力气也大得出奇,但行动却非常缓慢,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对付起来并不困难。但是,如果普通人闯进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发现活尸时,已是眼对眼面贴面,不被活活吓死才怪。7 x9 v. y3 w$ D  n
    在诗雅的引领下,我们继续前进,一路上冒出几具活尸,但都被我们轻易甩掉。纵使如此,我们在诗雅的引领下,我们继续前进,一路上冒出几具活尸,但都被我们轻易甩掉。纵使如此,我们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来到阵法的X,一个隐蔽的石冢前。) C+ q- A/ T# K" i" M
    所谓的石冢,其实就像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是一个米许高的洞口,没有门,也没有其它阻碍物,像是欢迎任何人入里似的。石冢前有一块石碑,借助油灯微弱的光线,能看到石碑上刻有苍劲有力的碑文。我仔细观察碑文,上面赫然刻着“青龙道圣孟章仙冢”八个大字,旁边还有一段字体较小的碑文,内容是“既已至此,何不入内与本仙结缘。子时迎客,丑时送鬼,缘获仙器,死路自寻。”
; T7 R, D/ f9 c$ B& A    我笑说:“这位青龙老道也挺幽默的,刻个墓碑也欲擒故纵,是想吓退盗墓者,还是过于骄傲自大呢!”! H- f+ e. G7 K5 J) K0 _
    灵犬走近入口嗅了嗅,说:“这个真是坟墓吗?里面空气流通,而且没有尸体的气味。”
! `! S  m; `+ D9 C. l    我笑说:“也许青龙道圣已驾鹤成仙了,尸体当然不会在这里.”
, d) D+ y3 G; K% b; _    诗雅打断我的话:“请不要说不敬的话好吗?”
: `2 c$ \5 e- V7 J7 i( N    我只笑不语,心想都准备到人家的墓穴里翻箱倒柜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i& W. M( U' D4 v6 }) Q0 H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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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n1 N5 L1 N    诗雅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一点,也就是子时,我们进入仙冢后必须抓紧时间,要是凌晨三点之前还没来得及出来,那就麻烦了。”
* |9 w* B# F* H9 c    灵犬说:“这个破坟坑有多大啊,到里面逛一圈需要四个小时吗?”
8 c7 d0 x* K3 @3 ]& U: d& _    我说:“这个林子也不太啊,但我们却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能来到这里。”- }" \# x- g% C8 g+ x& Z6 R$ Z; Z/ ~
    灵犬闻言不再说话,诗雅说:“是时候了,进去吧!里面会有什么危险,我并不知道,所以进去后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n- |1 d6 o' U1 H/ ~3 @, }: N
    冢穴入口非常狭窄,只容一人弯腰通过,诗雅执意要带头进入,我们只好跟在后面,我在中间,灵犬断后。进入冢穴后,虽然没有雾气,但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已强力电筒在这里似乎失去了作用,只能靠油灯的微弱光线照明。我想诗雅这盏油灯应该有符咒之类的东西附在上面,所以才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使用。
( Q  L$ u/ k  V. q7 ~    进入冢穴后,有一条似乎很长的梯道,45度角往下倾斜,我们走了很久也没走到尽头。诗雅挑着油灯走在前面,灯光一晃一晃的,映她那身轻薄的连衣裙上,就像一只幽灵飘在我身前,感觉很怪异。0 \2 C: |, `6 t/ N* n
    越往里面走,梯道就越宽阔,我们能把腰伸直,不用老是弯着那么辛苦。然而,虽然能直起腰让人感觉很舒服,但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正常的隧道不是应该越往里就越狭窄的吗?为何这条隧道刚好相反呢,前段狭窄后段宽阔,挖掘时不就很麻烦?难道.
1 ^$ i' ?8 P. R/ B    正当我脑海闪现出一个怪异念头时,灵犬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说:“我们是不是变小了?”
4 S- q- y8 u) J; f+ @    我正想回应的时候,诗雅把头扭过来,但她的身体并没有动,只是头部180度地扭往后面,面向着我。油灯在她身前,所以此刻她背光的面孔,理应只能看见一团漆黑。然而,我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脸,不应该称之为脸,只能称之为头,因为我看见的是颗披着长发,腐烂不堪的巨大蟒蛇头,蛇头只有一只眼睛,正冒出苍白的磷火,仿佛鬼火一般,血红的信子不断吐出来。4 R# h% M; f7 L6 t% L
    我还没来得及理解是什么回事,蛇头连接诗雅身体的脖子突然伸长,蛇口大张,让人嗅之欲吐的腥臭气味扑面而至。由于事出突然,我没理会身前的是诗雅还是蛇妖,条件反射地往对方屁股踹了一脚。
. C2 t$ U: e# ]3 a    一声惨叫随即响起,但不是由诗雅发出,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我身后的灵犬。刚才那一脚似乎踹在他的屁股上,他惊叫一声,就扑在我身上。我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给他一扑,失去重心就撞向身前诗雅,三个人一同滚下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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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d( ?; S- g% Z2 v1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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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犬呻吟着,说头快要撞破了。我破口大骂:“我们还被你压住呢,你要死也先滚到一边去。”
9 m& Y) I; q- k  k" P- A    我站起来后,被压在最下面的诗雅缓缓站起,她并没抱怨什么,只是轻轻拍去衣服上的灰尘。虽然我们从梯道上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但她手中的油灯并没有熄灭,这更让我相信油灯上附有符咒。
3 H" X7 ]) I6 C& q3 v* b    灵犬回头死死地盯着梯道,疑惑道:“刚才我被踹了一脚,但我能肯定背后什么也没有。”
7 w  `3 q  D# @: }' O) T    我有点尴尬地说:“也许踹你的是我。”
5 W' f; w( U7 u7 U. ^    灵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在我前面。”: l/ {6 i* r  w6 a7 l" U
    诗雅说:“在这里所有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所以必须加倍小心。”
  v& G7 y  q& f" O8 v    经刚才的一滚,我们已来得梯道的尽头,往走几步就看见一道大门。是真正的大门,似有五米高,三米宽,由整块大石造成,站在门前让人感到自己很渺小。$ n# N- U2 d( p# i
    灵犬看着石门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变小了,这道门除非是天然而成,否则怎么可能从狭窄的通道中运进来?”9 b  T2 P5 |- o3 T2 v( k+ M3 k9 y
    诗雅说:“不要被表象迷,孟章真人精通奇门遁甲,要以五鬼运财之术搬运巨石并不困难。而且,你现在所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 {: r! l! B# a0 u    灵犬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和我一起研究这道石门。石门似乎是由整巨石造成,没有任何缝隙,门上刻有浮雕,是一条腾空的巨龙,龙头上站着一个老头子,眉长垂胸,身穿八卦道袍,背负长剑,右手拿着一支长笛,左手握住一颗鸡蛋大的珠子。我想,他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 R8 e0 ]$ u' b! ?! @9 P) p
    诗雅突然跪在石门前的石板上,连磕了九个响头,每一下都异常响亮,让人以为她是想把石板磕穿。她磕完头后,额前已流出鲜血,但她似乎并没感到痛楚,双眼闪现坚定的光芒,对着石门上的孟章真人像说:“师祖,若非迫不得已,弟子诗雅万万不敢打扰师祖休息,请师祖见谅!”
2 P  w* T* g, s  M& h: n9 q    诗雅的话让我和灵犬愣了半晌,敢情她是来盗自己师祖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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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g6 t4 N! L!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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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雅磕过头后,任由鲜血划过她娇艳的脸庞,落在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长笛,跪在石板上吹奏出忧伤的旋律。笛声凄惋动人,抚魂慰魄,如撒落至亲坟前的花瓣,安慰着未寒的尸骨。就连我和灵犬这两个大男人,也有种落泪的冲动。, u; @1 N. ^1 `4 r3 S% y7 Z
    一曲过后,诗雅徐徐站起,用手帕擦去脸上血污,幽幽地说:“走吧!”
4 U& f) C0 Y, g4 D    此刻,仍沉醉于笛声余韵的我们才发现,那道不下万斤的石门竟然消失了,消失得不留半点痕迹,仿佛从来也不存在。灵犬呆呆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要是犯人用这种方法打开银行的金库,我们可有忙的。”! ~1 k! D4 S1 s- S- @- u
    我拍拍灵犬的肩膀,说:“你是想说,要是你有这本领,就不用整天都忙个半死,对不?”
/ {+ W: Z% f# r( D. A7 i  ^    灵犬嘿嘿一笑,跟着诗雅继续往前走。在消失的石门后,是一个宏伟的殿堂,我们刚踏进来,哧一声微响,整个殿堂都亮起来。我和灵犬警惕地把诗雅围在中间,环视四周,发现这个约两个篮球场大的殿堂内竟空无一物,照亮殿堂的是墙壁上的十六盏油灯。
9 m- u) {& H9 d5 i    看着油灯上的火苗,我心中不禁疑惑,油灯为何会自动点燃?难道是灯芯末端涂上了白磷,之前因为石门隔绝了空气流通,所以没能点燃,石门消失后,大量新鲜空气流入,便自动点燃。那么说,石门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我们的幻觉?如果不是石门是真实存在,又凭空消失,那如果解释油灯为何自动点燃呢?多想无益,既然一时半刻想不出答案,那不如不想,也许正如诗雅所说,在这里所有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 z+ C2 k+ `- y; h    殿堂虽大,但既空无一物,四周的墙壁上都刻有精致的浮雕。浮雕的内容大致讲述了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的生平事迹,幼年上山学道,少年伏妖降魔,中年创宗立派,老年得道成仙。
, L6 v5 R& `" H6 r    我们在殿堂里仔细搜索每一个旮旯,但除了四面石墙就什么也没发现。轻敲石墙,声音很沉,四面都我们在殿堂里仔细搜索每一个旮旯,但除了四面石墙就什么也没发现。轻敲石墙,声音很沉,四面都敲遍,结果也一样,不像有暗道。就在我和诗雅一筹莫展的时候,蹲在殿堂X的灵犬突然叫我们过去,他指着地板说:“里面有点怪味。”
; n% V  E, d7 F( R    我轻敲灵犬脚下的地板,声音也很沉,但他坚称里面有怪味传出,我问他是什么怪味,他却说不出,只说气味很淡,有点像腐臭味,也有点像血腥味。  G, i/ h' p  ?0 c5 q. F
    诗雅低头思索片刻,取出长笛再次吹奏出忧伤的音符。笛声于空旷的殿堂中回荡,犹如百人同时吹奏,荡气回肠,感人肺腑。2 h  C9 Y& [0 y9 v) U* A6 y
    因为有之前的经历,我和灵犬没把心神专注于凄惋动人的笛声之中,而是环视四周,留意周围的变化。# C0 M% ?5 i1 q+ j/ ?2 H! ^
    地板突然泛朦胧的幽光,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会看见怪异现实,但我和灵犬还弹了起来。仔细看清楚地板的情况,发现幽光组成了巨大的八卦图案,而我们就站在八卦的X。
) l' a" H' p* f; t    我突然想起天书曾经告诉我,道家的奇门遁甲术中有“生死门”一说,生门能进不能出,死门能出不能进。看样子,我们现在正站在生门的位置上。
. k9 e" Y% p+ g4 m( m    地板上的光芒越来越亮,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突然,我觉得双脚踏空,像被抛上半空,又像往下坠落。然而只是一瞬间,双脚又踏在坚硬的石板上,只是眼前已变成漆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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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B- d  V  m( c; n, H7 p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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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7 g* ?" i* }5 j7 U" c    突然处身于黑漆之中,心底泛起本能性的恐惧,但在此时,乱叫乱喊只会使自己更加危险,所以我没出声,蹲下身子默默等待。我相信灵犬要是在附近,一定能找到我。3 I! j8 T- R1 }+ s
    果然,身边很快就出现动静,然而这动静并非我所期待的。我先听见左则传来“咝咝”声,接着是物件磨擦地面的声音。虽然周围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单凭声音判断就知道正有一条蛇向着我爬过来,而且似乎是一条体型巨大的蛇。
5 G' d8 B7 X% b. A  N" C    逃走是徒劳的,在黑暗中要逃脱巨蛇的纠缠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什么也看不见,而对方却能凭借细微的动静判断我的位置。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等待成为巨蛇的夜宵,轻手轻脚地从背包中取出一把伞兵刀,能否活命就全靠它了。
: H5 [% K: q8 u7 e( w    就在我等待与巨蛇一决生死的时候,凄惋的笛声响起,眼前突然一亮。原来我还处身于殿堂之中,灵犬和诗雅就在我身旁。
. E6 s+ z( y/ h2 J' r( g9 Z    “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明明闻到你们的气味,可是怎样也找不到你们.”灵犬说着嗅了嗅又道:“这里不是刚才那个殿堂,虽然表面上看来是一模一样,但这里没有我们留下的气味,而且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没错,就是在之前那个殿堂X闻到味道。”8 u1 b7 i' I' K. n8 T  k5 k) a- I( {8 ?
    诗雅停止了吹奏,幽幽说:“走吧,时间不多了。”说罢独自往外走,我跟上前并示意灵犬跟随。( _. B0 ~( L% }
    殿堂只有一个出口,原来应该连接我们进来时那条长长的梯道,但当我们走出殿堂时,却发现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洞穴大小超过三个足球场,洞顶高逾七米,周围长满一种类似青苔但却能发出微光的植物。
& H& U2 W8 `6 j    青苔发出的光线虽然微弱,但因为数量众多,所以能让人看清楚周围的景物。灵犬突然说:“有蛇,那怪怪的气味是从它身上发出的!”
$ n( s# A: h5 p6 ~6 y: w" E; c" _6 y    一条人腰粗的巨大蟒蛇出现在我们前方,严格来说,是一条腐烂不堪的巨大蟒蛇。它的眼睛已烂掉了一只,剩下那眼睛散发出苍白的光芒,就像一团磷火,跟我之前在梯看见的幻象一模一样。蛇身千疮百孔,残缺不堪,但它仍能活动,而且行动非常快,迅速向我们爬过来。
* t5 C' x$ j9 o4 b5 a4 |/ V    我紧据手中的伞兵刀,对灵犬说:“烂成这样子,肉肯定不好吃,不知蛇胆怎么样?”
5 ~/ {* M7 c* Q3 p    灵犬亦从背后取出一把开山刀,双眼紧盯巨蛇:“宰了它不就知道呗!”
: R( t: e- |$ [# r    诗雅突然冲上前,背向巨蛇挡住我们,焦急地说:“不能伤害它,它是护冢神兽,把它杀死就不能得到孟章秘宝。”5 ^9 ~  [. k# y' F6 d
    巨蛇已来到我们身前,但它没有袭击我们,只是睁着一只如鬼火般的蛇眼,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灵犬以蚊子般的声线道:“怎么办?”5 y  x, W8 c3 i' f
    诗雅柔声道:“要进入墓室取出孟章秘宝,必须给护冢神兽贡献祭品,这就是我需要你们帮忙的原因.”
1 Z& o" @  x2 P) c, v, Z- R    “活人祭品?”我问。) b. E5 m/ T! E. {) W6 X: q2 w
    诗雅轻轻点头:“进入墓室后,请尽量不要打扰师祖休息,取得孟章秘宝后务必立即离开。离开后,把孟章秘宝交给我师傅七求真人就行了。大恩不言谢,只愿来生能为两位恩人效犬马之劳。”' k2 G. P) W8 p- c
    言尽,诗雅转身面向巨蛇,说:“青龙神兽,弟子诗雅为救他人才不得已打扰师祖休息,现弟子愿献出肉体,以祭师祖圣灵。”说完,便低头下跪,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划落。7 Z; m5 p1 C. }$ p/ Z  w  H; a
    巨蛇似乎能听懂人语,稍稍点头便张开血盘大口,欲一口把诗雅吞下。- H4 p- l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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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4 _3 W( E( m' ~+ I! s/ b

0 T/ m# N7 \" O" {7 Z9 c9 t- w    诗雅低头闭目,泪水悄然落下。我想她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为不能与她的忧笛白头皆老而感到悲伤。8 H$ y* Y8 R$ r( s
    身为警察,我不能见死不救;身为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名柔弱女子葬身蛇腹;身为朋友,我更不能让苦等六年的诗雅就这样离开。在公在私,我也必须救她,而救她的唯一方法就是代替她作祭品。
4 a2 U, `( _" M8 Z* i1 D: ^    我正欲跃身上前时,灵犬先我一步,显然他知道我的想法,而他的想也跟我一样。他扔掉开山刀,一个箭步上前用肩膊把我撞倒,并借势推倒跪在地上的诗雅,取代她的位置。
1 [( n! T2 `) z# O( t) V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当我爬起来的时候,灵犬已被巨蛇吞下了一大半,只剩双腿露出蛇口外。现在要救他也没有意义,从外露的双脚并没有挣扎来判断,他的头骨应该已被巨蛇的腭肌压碎,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 \- c0 G& ~: B- S) ?7 c
    我呆呆地看着灵犬的双腿,在它们被吞入蛇之前,庄严地敬礼:“你是一个出色的警察!”) D% k; t2 ]5 s1 k: f
    诗雅倒在地上,久久未能爬起来,她在哭,哭得很伤心,嘴里喃喃自语:“为了我,值得吗?”
7 z7 U" y) J3 G; p0 M! u/ u" t    我走近诗雅,安慰道:“值得,因为他是一个警察,而你是一个需要警察保持的市民。”
4 k! [6 N4 s: Y6 o" g$ }: ~1 y    有一件事我不敢告诉诗雅,其实在她告诉我们她与忧笛的故事之后,灵犬就经常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她。灵犬在工作上是个精明的干警,但对于感情却非常单纯,终日憧憬着遇上一个用情专一的痴情女子。在认识诗雅之前,我经常对他说现在这年是没这种女孩的,后来我又对他说,虽然这种女孩还没绝种,但你也别痴心妄想自己能遇到。
. d8 w/ B; R0 g% t    我能肯定灵犬像诗雅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同样愿意为所爱的人献出生命。因此,我才故意强调他的警察职业,目的是不想诗雅太难过。我想,他也不愿看见诗雅伤心落泪的样子。
: J) Y& Y- n! B+ [7 r    诗雅坚强地站起来,抹出脸上泪水,对着尚未尽入蛇腹的灵犬说:“我会永远记住您的。”
$ F' ]; K, a, A    我说:“我们这些当警察的,随时都准备好殉职,就算能活过今天,也难保明天后天不会出事。只要是牺牲得有价值,就死而无憾了,我相信灵犬一定不会感到后悔。”
* C3 @) |; j7 ]1 n/ \( {% N* I4 Q' N/ y    诗雅轻声叹息,幽幽说:“你不用隐藏自己的情感了,我能看见你的心在淌血。”
  B& V" @/ _& b6 O" l% J) Z! m% G    正如诗雅所言,我的心在淌血,灵犬与我出生入死多时,对于他的死,我能无动于衷吗?当然不能,但此时绝非能悲伤痛哭的时候,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也不能成为他的队长。
8 `( Z, l4 Z, `$ v5 K    此时,巨蛇已把灵犬完全吞入腹中,它再次张开大口,但并非袭击我们,而是吐出黑气,把我们包裹。0 @1 ~8 p( O/ Y/ _. Z4 r) x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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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N7 b( Z4 T+ H) t  t0 o) {
  f0 R1 b4 s- _
    巨蛇吐出的黑气腥臭无比,而且黑如墨液,迅速把我们包围,使我们仿佛堕入黑暗的深渊。8 E% Z3 V2 W$ l4 W
    片刻之后,身旁出现一点微光,是诗雅的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使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密室之中。
8 W# ^( o6 Z1 `# b    密室X有一副石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诗雅跪在石棺前不断磕头,我数不清她磕了多少个响头,我想大概是八十一个。当她停下的时候,从前额流出的鲜血已把她的脸染红了。/ q2 g& S; Z' q
    诗雅对着石棺说:“弟子诗雅一心救人,迫不得已才来冒犯师祖,不敬之处,敬请师祖原谅!”说罢,又吹奏出凄惋动人的笛声。" C3 Q, U/ W% q
    在凄美的笛声中,石棺悄然出现变化,先是棺盖泛起朦胧的青光,接着现出“与尸结缘,身亦半尸”八个字。
: P, J+ m2 Z* S$ `; K3 P6 G4 N1 u    一曲过后,诗雅站起来,咬破食指,以鲜血在棺盖上写上“弟子愿与师祖结缘”。
' _. r3 C/ x6 j8 n' V    写完后,棺盖再次泛起青光,与此同时,诗雅的手臂迅速枯干,片刻即变得如干尸一般。光华一闪,棺盖打开了一道仅容手臂探入的缝隙,诗雅的右手已坏死了,我便想代她探手入棺里搜索。但她却不答应:“我已欠了你们太多了,不想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还是让我来吧!”
  ]! H% L4 g: Q. O6 g  `: m, P    诗雅把油灯交给我,用她仅余的左手探入石棺缝隙。我想借助油灯的光线,窥探石棺内的情况,然而只能看见一遍漆黑,光线仿佛无法照进去。  }  ~$ N% h9 Z, e' j
    诗雅摸索了片刻,突然呆住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怯弱地说:“师祖抓住了我的手.”' _- ?2 A+ d2 s/ M# D
    我立刻顺着诗雅的手臂探手入石棺内,果然在她的手臂上摸到另一只手。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更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的手臂也被抓住了。3 [: c! z( z6 Q: x7 ]3 g: {6 [

; u4 l; z0 z& t0 V* G& [; P/ _  《十》; L, e9 D! S; y, J5 [8 o4 ^% y

5 ~& c1 Y; d; e8 x  I% [& z    那是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我能感受的它的力量,要硬拽回手臂不是不行,但受伤是必然的。印象中,殿堂墙壁上的浮雕所刻画的孟章真人,身形清瘦而飘逸,他的双手理应干瘪枯瘦。但此刻,抓住我们的双手,充满肌肉的弹性,显然不是一个老者或是一具尸体能拥有的。
2 P, q) _- p- F0 r    就在疑惑之时,身后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你想的没错,石棺里面的不是本仙,而是你们的朋友。”
; {2 Z: v- m# g; Y    我和诗雅一同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名道骨仙风的道士,他正是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2 V& \  P+ Q1 _/ D- L  C3 g
    诗雅惊讶之余,想给对方磕头,但手臂被扯住磕不了。孟章真人笑道:“凡世礼仪可免则免,就算你把头磕穿,我也不会高兴。”
) K  }3 o9 x, j. t7 A; ^    诗雅颤抖地说:“祖师,弟子诗雅一心救人.”
7 @' ^/ t" ^9 `# X- H* C    孟章真打断她的话:“你心中所想,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无须多言。要取秘宝可以,但有个条件。”
0 I* D* c$ h9 m# q& s; }) A    诗雅说:“弟子愿听从师祖吩咐。”' l+ ^0 {4 d- ^3 A$ U$ N
    孟章真人说:“你们的朋友已化成尸魔了,我打算留下他护冢,但只有他一个未免太寂寞,多一个伙伴相陪就好了。”
+ x( E# t5 G% C    “让我留下吧,有我相伴,灵犬一定不会觉得寂寞。”我说。
- y) y7 c. {6 W) P/ T7 H) F6 l# J    诗雅急道:“不行,让我留下吧,我已欠你们太多了。”
5 U9 t2 f4 ]! A: B    “你留在里,那忧笛怎么办?”
) p6 y3 }- K( J/ s6 Q$ ]    诗雅沉默了,片刻后才说:“也许,在他心目中,我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 `. `! G0 E1 ~! o4 j5 A
    我骂道:“别欺骗自己了,你要是在他心中没有地位,他会把贴身的玉笛交给你吗?”! B3 Q& l$ s8 Q# u
    诗雅再次沉默,我对孟章真人说:“就让我留下吧!”' U( a; r. r& w2 {/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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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V% C1 b0 {8 f  G

+ k+ X( D/ |; b) T7 C& w1 f5 F& V    孟章真人淡然一笑:“好,七尺男儿就该这样不畏生死,勇于承担。石棺里的仙器,你们可以随意带走,当然还得把你们的朋友也带走。时间已所剩无几,不想留下就迅速离开吧!”( X7 V# k+ X7 X2 Z- ]9 y
    孟章真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我对诗雅说:“刚才的是幻觉吗?”
  }1 _$ q( L# w$ u4 F    诗雅没回答,而是示意我看石棺。石棺的棺盖消失了,灵犬就躺在里面,虽然他的双手分别握住我和诗雅的手臂,双眼却是闭上的,呼吸很平稳,似乎是睡着了。我甩了他几巴掌,把他弄醒,他一睁眼就说:“你们也死了?”2 f: v& v7 f# Z( t3 F1 X
    我把他拉起来,骂道:“再不走,就得饿死在这里。”
, C* m6 @! q5 Z) f    石棺里除了灵犬,还有四件物件,分别是一颗鸡蛋大像夜明珠一样散发幽光的宝珠、一套有八卦图案的道袍、一支跟诗雅手中长笛很相似的玉笛、一把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桃木剑。
& Y# A; s, ?; C. S; p    诗雅第一时间就拿起宝珠,看样子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孟章秘宝。我则把其余三件东西收入背包,反正放在这里也没用,就当送给我的纪念品好了。
$ N5 v. [: h. Z8 l" }. ?4 \5 D    灵犬问接下来怎办,这个密室并没有任何通道,要怎样才能离开。诗雅说玉笛的笛声是仙冢的钥匙,只要在正确的位置吹奏,就能离开。可是,她的右手已经废了,吹不了笛。她让我和灵犬吹,可是我们都不会吹笛,更别说吹出她那种凄惋动人的曲调。
* @8 h" S' w! p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凌晨三点已没多少时间了,就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凄美的笛声突然响起,与诗雅的笛声不同,这笛声凄美中带有一份浩然正气。
0 B6 |& G# E$ G# R/ t# Z/ R0 k    笛声是从我的背包传出的,我翻开背包,从中取出在石棺里找到的玉笛声,声音就是从玉笛中传出。我们还没弄清楚玉笛为何会自动吹奏,地面突然泛起幽光,我想这个密室大概就是“生死门”中的“死门”。
3 k7 G* s" v# g2 v! t    华光闪耀,眼前一黑,又是那种不知被抛高还是堕下的感觉,接着我发现我们处身于梯道尽头的石门前。我用手触摸石门,以确定它是否真实存在,感觉很真实,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它曾经凭空消失。& `1 V4 W. c/ u) m6 _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单止石门,诗雅那像干尸一样的右手,竟然回复到原来样子,而她因磕头而变得血肉模糊的前额也完全复原,甚至没留半点伤痕。
1 n7 p5 R# D0 _. r" E7 x/ U. p    我们没有因为这些诡异的现象而耽误时间,因为再过一会就是凌晨三点了,丑时一过,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4 F+ b" {3 _8 ~2 e8 A/ L8 c2 t
    我们几乎是用爬行的方式通过梯道,这次并没出现异象,而且梯道似乎比进来时要短很多。我们刚爬出石冢,身后的入口就消失了,倘若稍慢半分,只怕必须留下与孟章真人作伴。
& p( b; x# {. B7 s) ~    在槐树林中依旧有活尸的幻象出现,但都被我们轻易甩掉。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我们终于冲出了槐树林。而就在此时,槐树林在我们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当太阳完全升起,树林就消失了。
# @6 |3 Q" @. R, n! F/ e
1 M, l( ?" I% X- x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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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我和灵犬一直争论在墓穴中的所见所闻是否幻觉,我认为如果不是幻觉,那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灵犬却坚称绝对不是幻觉,因为他闻到的气味异常真实,幻术绝对不能造出这样的效果。
/ L" s  G* Q- a+ }* s    是真是假已无法考证了,因为我们可不想为证实此事而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去骚扰孟章真人。然而,不管我们所见的是幻象还是真实,能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孟章真人一点也不简单。4 h) @2 F( |; J9 o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一封信,是诗雅寄来的。信中说她已把忧笛救出,但她没有把玉笛还给他。信中还附带一张照片,是诗雅与一个忧伤而帅气的年轻人的合照。6 S# H  W( O: S2 T
    在我认为诗雅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鬼瞳突然指着照片中的诗雅说:“她的脸上有股黑气,近期可能会发生意外。”
9 j" _/ R7 q1 E8 _6 t2 U    正所谓好事多磨,有情人要终成眷属并不容易啊!在之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诗雅也没有与我们联系。当她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便是她与忧笛之间那段凄美爱情的无奈结局。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0:3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档案十六 阿花的故事

名字叫阿花摇著尾巴
6 ^# P% O. v% J    它只喝牛奶那日跟我在喝茶
$ z0 p" c/ e! z: x- d% |    陪我读书偷懒从来无责骂/ c% M7 i7 _, C, T2 ?* }6 @8 ]- i- _
    夜晚阿花专爱梁上爬: R$ L. G+ Z) n8 g; o" d
    然后我变得强又高
& \+ e9 X0 T" h    花猫却没有变胖只有换了毛
- G3 o" X0 ?/ S( z2 M8 ^3 [+ r2 f, h; G    元旦母亲祝我年年进步
) m. r8 @, J. v- z7 R4 i; X    但永没对阿花讲句长寿不老
7 ?  K2 u7 K0 o3 q* h) _* z: M    从未忘记那天淋著雨水
- s. x4 N6 G' ]9 z    当天我独个上学只有六七岁; G( f1 N5 a; S) \* f% M: f% R2 I
    而我终於知道为何眼泪$ j% q- u4 a' T3 O' n0 _! w: o
    在那日阿花消失世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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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姓袁的女孩静静地唱着这首这粤语儿歌,她是一宗X未遂案的受害者,因为施暴者反被弱质纤纤的她打致重伤,所以案件交由我来处理。然而,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我人死后会化作鬼魂,猫死后是否也一样。接着,就向我讲述她的故事——) w4 N2 n4 }. P2 e$ v
    小时候,爸爸妈妈每天都很忙,没有时间陪我玩,就养了只花猫陪我,我帮它起了个名字叫阿花。
2 m5 O+ J2 |1 t    我小时候很乖,只要阿花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哭闹,那怕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也会很安静。因为有阿花陪我,我就不会觉得害怕。阿花也很喜欢我,我走到那里,它就跟到那里,甚至吃饭也一起吃。虽然爸妈不喜欢它跟我一起吃饭,但不让它陪我吃饭,我就不肯吃,所以爸妈也没我办法。它最喜欢就是钻进我怀里睡觉,我经常会坐在地上抱着它,它睡着了,我也会很快睡着。
9 k8 @9 J; ]: j4 `- o6 _2 ]    在我六岁的时候,要去上学了,我想带阿花一起去,但是妈妈不给,我哭了一整天也没用,妈妈就是不答应。不能和阿花一起,我就不想上学了,可是妈妈硬是把我送到学校里。当我哭着要回家找阿花的时候,突然听到它的叫声,原来它偷偷跟着我们来到学校。虽然我抱着它上课,会被同学嘲笑,但我不在乎,只要有它在身边,别的事情我都不在乎。7 G0 H; z4 M+ S
    有一次,我抱着阿花到街上玩,过马路的时候,它突然叫了一声,我就停下问它什么事。可是我刚停下脚步,身前就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吓得我跌倒在地上,呆了好一阵子才哭出来。我哭了很久,直至阿花爬到我身上,舔我的脸,舔干我的眼泪,我才没哭。& ?  Q6 R& {8 C1 o- i# V
    我所有的童年记忆,几乎都与阿花有关,也许只有与它有关的事情才能让我记住。后来,阿花的年纪越来越大,也渐渐变得没有精神,我当时还小,以为它生病了,就吵着要带它去看医生。但是妈妈却说阿花没有生病,只是经常陪我玩,所以有点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没有怀疑妈妈的话,就整天抱着阿花,让它安静地睡觉。  n2 u  y/ K% Z: _, ]1 j
    突然有一天,我一觉醒来,发现阿花不见了,就问爸爸妈妈,他们也不知道。见不到阿花,我就不肯去上学,不停吵着要去找它。爸爸妈妈没我办法,只好帮我找,可是当他们找到阿花的时候,它已经永远不会醒来了。+ ]% z1 S* d/ [
    那天下着大雨,我亲手把阿花埋在花园的大树下。在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悲伤,知道了眼泪的真正含义,也知道以后再也不能见到阿花,不能和它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p) `7 j- D6 e7 X0 B
  大人常常说小孩子很快就会把事情忘掉,但是在阿花离开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也没有忘记它,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走到花园的大树前告诉它。我总觉得它并没离开我,仍然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感到温暖,感到安全。+ b! M/ F  {( a% B8 ~, e; W
    十来岁的时间,我跟随爸爸妈妈来到现在这个城市生活,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认识了新的朋友,使我不再整天把阿花挂在嘴边,但我并没有把它忘记。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不可能忘记它。/ _* k6 M& B6 z& x4 ^9 F0 `" h
    那天,我和两个同学一起逛街,在一间精品店前的橱窗里,我们看见了一些很精致的饰物,于是就停下来观看。我们边看边讨论着那件饰物应配那类型的衣服,谈得兴致正浓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我立刻就想起阿花,连忙掉下同学往声音的方向走,寻找它的踪影。
. M% m" @% X: V; w    然而,我什么也找不到,不但没找到阿花,甚至连猫的影子也没看见。当我失望地回头时,正好看见一辆货车失控撞上行人道,就撞在我刚才待的地方。我的两名同学被货撞车倒,撞击的冲力使她们撞碎了玻璃,嵌入橱窗里面。锋利玻璃碎片在她们身上留下无数可怕的伤痕,鲜血就像潮水般涌出,把橱窗附近的地面染红。# K. [' E* F( f4 z1 S( B; {7 S2 J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把我吓傻了,一分钟前还和我讨论着衣着打扮的好同学、好朋友,在一分钟之后却变成两具冰冻的尸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不是我的同学,而是阿花,我知道一定是它救了我,如果不是它的叫声,我还会继续和同学一起待在橱窗前,和她们一样被货车撞倒。我发疯似的不断叫着它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阿花死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无力地坐在路上哭泣,直至警察到达.5 _4 B2 V! j2 @+ F3 i) G
    这件事让我知道阿花并没有离开我,它其实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之后,每当我有心事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就会跟它说,虽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我知道它在静心聆听。5 U6 R  d5 o5 T+ R$ j! X
    上大学后,我还像之前那样文静,除了几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室友外,就再没别的朋友,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寂寞,因为我知道阿花无时无刻都陪伴在我左右。室友一再叫我加入学生会,希望我能结交多些朋友,别再整天独自发呆。本来我并不想参加,但室友也是一番好意,我不好意思拒绝。4 R; z+ @  W! O( q& g
    昨晚,学长约我去湖边谈入学生会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就在他撕破我的衣服时,我突然听见阿花的叫声,接着感觉到它闯进我的身体,那种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像小时候抱着它入睡时一样,让我不再感到恐惧。当我醒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来到了,学长则遍体鳞伤,整块脸都被抓破了,耳朵也被咬掉一只。他一看见我就害怕得浑身颤抖,而我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S' A* B( _3 g: q6 K  讲述完事情经过后,小袁又再问我猫死后是会变成鬼魂的问题,并说事发之后,似乎再也感觉不到阿花的存在。
1 o+ S3 Y, D8 s: h8 q0 z3 ^3 d    我安慰她说:“万物皆有灵,猫离世后同样会化为鬼魂。其实,阿花还陪伴在你身边,只要每次显灵都会消耗它大量元气,所以你才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要你以后事事小心,不用它再为你费神,它就会永远伴随你左右。”4 h9 r5 z2 X: S" B) v  y
    小袁得到答案后,满意地离开,离开前还说以后一定不会再让阿花操心,只要它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她走后,鬼瞳走过来说:“小女孩还真好骗哦,她的阿花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因为我在她身上什么也没看见。”! A" d6 p$ g4 K5 j( t- c
    我无奈苦笑,问天书对此有何看法,她说:“虽然猫同样有灵魂,但是与人类相比,要稍微弱小一点。而且阿花的鬼魂跟随着小袁来到这个城市,远离了尸体埋藏的地点,与肉体的联系几乎完全被切断。失去了肉体的支持,就算是人类的鬼魂也会因为能量消耗而撑不了多久,阿花能撑上十多年已经近乎极限了。" S8 r- V' d/ @' z% H
    “阿花为了保护小袁,不惜拼上最后的一点力气,附在她身上把侵犯她的学长击退,这足够耗尽它的所有能量,就像力竭而亡一样,它已经永远消失了。”% W0 H5 K/ P) F' s4 p2 j% t
    人类之间的友谊,往往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互相利用,也许有人会认为自己与身边朋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不存在“利用”一说。但平心而论,当你感到寂寞的时候,是否会“利用”朋友来消磨时间,当你满腹心事的时候,是否会“利用”朋友来当倾诉对象呢?- a" ^2 C9 X$ C0 y9 h5 ]8 ^
    而动物与人类之间的友谊却要纯洁得多,就像小袁和阿花。当阿花离世后,它与小袁之间已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但它还是默默地守护着小袁,甚至不惜拼尽最后一点力气。- D$ |2 ^6 S' v( k0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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