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01:27

严卿看着于洛把那一瓶吸完,非常满足的笑了笑:“我那里还有好多别的呢,都搁在那闲摆着,早认识你,我就不用花心思收拾那些东西咯。”

“还有别的”?于洛这才想起来,把严卿生日那天送她的包裹拿出来:“这个又是什么?”

“打开看看”。

“这个也不用花钱”?

“不用,这是我买别东西的赠品”。

这话根来就是搪塞,可于洛却没有怀疑,刚一打开包裹,立即被里面的小东西给吸引:“真好看啊”。

于洛没有什么精致的东西,粗衣麻布的过了这么些年,可毕竟是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爱美之心。最喜欢那些精致干净又漂亮的东西,看到这对小熊,忍不住心下赞叹。她平时虽然对这些精品不闻不问,但毕竟心里还是喜欢的,这对小熊是真的喜欢,爱不释手的喜欢。



看到于洛对小熊的喜爱之心,严卿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光。自己为什么看到这对小熊就想到她,因为她就是像这东西一样纯然、干净,还带着点于世孤立又相依相伴的味道。

最初在食堂遇见她,面对自己的呵斥和霸道,她的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猜想的藐视、挑衅、不屈,只有平平静静。 包括主动提出给严卿提出惩罚措施的认错,她从来没有偷奸耍滑,每个礼拜都会非常认真的完成严卿给她的作文,不会因为这种特殊的原因而随意对待。严卿再三的确认,在这双眼睛中看不到厌恶或者不耐。他没有想到于洛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一定要遵守呢?怎么会有这样纯净的人、纯澈的心?

这份眼中的平静直到于洛被“偷东西”的事情请回家才打破,让严卿震撼的是,于洛没有愤怒,没有仇恨,连辩解都是那么少。她无声的接受了爷爷给她的安排,似乎是认命的接受了命运,她甚至为自己微不足道的渴望回校的欺骗举动而感到羞愧。



严卿突然就觉得心疼了,怎么有这么干净又寂寞的灵魂。

就像刚刚,只是随口一句解释,于洛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事实上这些牛奶是妈妈为严卿长身体特意准备的,蜂王浆是别人送的,家里囤积了很多,吃不完倒是真的。而这对小熊的来源严卿解释了一句,于洛就相信了。

严卿不禁心情大好,看到于洛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忍不住也赞叹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是啊,我也很喜欢”。



):“送的赠品只有一个吗?”于洛带着期翼看着严卿。

看着于洛的期盼,严卿后悔没有多买几个来,早知道她会这么喜欢这东西,肯定多挑点送她了。不过没关系,以后再多挑点的好看的给她:“有这一个就够了,不要太贪心哦,要是买个东西还送那么多赠品,商店不要亏死啊”,严卿笑笑继续哄骗她,其实心里满是遗憾。

“确实很漂亮”,于洛说着就把东西又放回盒子包起来。

严卿疑惑地看着于洛将东西包好,在她将东西放回到包装盒中的时候,严卿心中一种预感升起,他猛的伸出一只手拉住于洛的胳膊,眼睛危险的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这是好东西,还给你”,于洛递给他:“谢谢”。

严卿狂暴的抓起东西就要往地上摔,于洛赶紧抓住他的手:“别摔”。

冷冷的看着拉着自己的手,严卿的语调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放开”。

于洛手指松了松,却没有放开手,她带着一丝惧怕一丝不舍说道:“这么漂亮的东西,你留着不好么,为什么要摔掉”。

“什么好东西,你不是不要么”。

“你喜欢的东西,我要了,你就没有了”,于洛低声说道。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03:33

):严卿满腔的怒火都被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浇灭了。自己怎么还是不明白她呢,又误解了她的问话,还以为她是不满足想要更多,她怎么会要更多呢?真是的,她怎么会索取呢?

“我才不会留这种女孩子的东西呢,这个你不要我就扔了,你到底要不要”?

东西又被塞到了于洛的眼前,于洛手紧了紧,看着小熊的眼中矛盾闪现。抬头看上严卿诚恳鼓励的笑容,她伸手接了过来,带着羞涩一笑:“谢谢”。

看着于洛那一笑,严卿觉得舒服无比,比听到最好听的赞美还要开心,比收到最珍贵的礼物还要快乐,比去最漂亮的旅游还要放松。

看着于洛略带羞涩的脸,严卿不由自主就放低了声音:“乖乖把东西吃了,明天我还是去等你”。


最后这三个星期的暑假,严卿每天都会找到于洛,给她带来一些鲜奶。有时候两人还会相约吃了晚饭出来走一会,他驮着于洛到处绕,直到两人都骑车出一身汗,严卿就把她送回去。两人熟悉多了,都了解彼此的嗜好,熟悉到可以互相开开玩笑,熟悉到严卿会约于洛一起去看看电影。

生活比较愉快,日子也过得飞快。很快就开学了,两人在学校不必特意约好也总是能无意间见到了,下课的时候虽然能在教室走廊看到严卿,但是他不是和哥们一起在休息,就是被一帮女生围着。在课间操的时候严卿偶尔会在教室门口等着和她一起去操场。

心中不再有隔阂,看到对方就能高兴的说上几句。十月的国庆一过,气温就开始下降。一场秋雨一场寒,严卿在一个下雨天发现于洛晚自习后还在教室里面学习半小时才回家。想着天气越来越凉了,她又没有自行车,每天走回去要多久啊。次日见到于洛,严卿就告诉她下晚自习后等自己。严卿从此便推迟了回家的时间,他先把于洛带回到家门口,自己再骑车回来。这以后每天他们的晚自习路上都是结伴而行了。

严卿的后座这一次彻底被于洛霸占了,还好,对于严卿上次打架的威慑力,别人都不好上来打听什么或者找于洛麻烦。

高中的班级经常会有联谊,就是两个班的同学选在一个节假日一起出去玩儿,通常都是班干部自主组织的。于洛班上的干部不知咋的就联系了严卿班上的干部,于是两个班级的同学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到农家乐进行烧烤。

到了场地,大家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拿来肉、水果拿出来。于洛也带了些食物过来,但是看着大家带来的大块的羊肉牛肉,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昨天和于姑姑说了这个活动的事情,于姑姑本是不愿意她来,可于勇听到了有烧烤活动吵着要和于洛一起去,这才允许她从家里带了半只鸡过来。于勇最后还是没有来,因为说要早起,他不愿意,于洛只好自己带着东西过来了。她把半只鸡放到其他肉一起,便和女生们一起开始切肉,她们负责把肉切好,男生则穿串和烧炭火。



:严卿过来后径直就找到于洛,看到于洛在那里忙活,走到她身边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瓶橘片爽和几个水果:“给你带的,你别忙活了,拿了东西去屋里玩,别在院子里待,都是烟”。严卿说着就被别人连拉带拽地扯走了。

于洛没有回屋,她把严卿拿过来的东西放到了大伙一起的食物里,继续干活。她心里是感动的,她一边忙一边回忆着和严卿的相识,那时候的严卿在自己眼里是霸道和傲慢,做梦都想不到两人会成为朋友,更加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觉得严卿是善良和仗义的。

想着严卿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照顾,于洛觉得心里很甜蜜。她不知道自己对严卿到底是什么感情,可以说有时候于洛真是盼望严卿会来找自己。严卿给她感觉就是太阳,靠近了很温暖,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在以前的岁月中从来都不知道存在的温暖。而且严卿身上有一种生命流淌的声音,那奔放的生命会带动周围的人群,要于洛生命初始就荒芜的戈壁开始出现生机,于洛有鲜活的、有血有肉活着的感觉。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06:49

她知道自己喜欢和严卿在一起,那么严卿呢?天之骄子严卿呢?于洛没有去探讨过,在内心里也抑制了想去探讨的念头。

想得正入神,就听到有人喊:“羊肉串好了,想吃的赶紧来啊”。大家一窝蜂的都跳起来冲过去了,于洛没有动,她还是在原地切着肉。不一会儿,大家又归位了,抢到的也就是一串,大多都是没有抢到,扫兴而归。等到抢肉的去了一波又一波,就好象小时候大家经常听的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一样,狼不再争先恐后地去抢羊肉了,于洛这才走过去拿了两串。

于洛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严卿,就进屋子找他。迎面就是严卿班上的同学,看到于洛找人的样子,坏坏的笑着指着一间屋子:“在那呢”。

于洛直接走进那屋,推开门,于洛一怔,停在了门口。屋内严卿正躺在一个睡椅上,一个女生靠在他左侧为他捏着肩膀、胳膊,另外一位女生坐在他右侧正在捶腿。严卿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是于洛,微微一笑,于洛顿时觉得脸在发烫。



还是严卿先说话:“进来啊,站在门口做什么?”

于洛急忙摆手:“不用了,我,我出去”。于洛边退边慌忙的说着,严卿已经站起来一下就把她拉了进来。

于洛手足无措的站着,严卿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羊肉串,抢过来就吃了一口。大口吃肉的样子很是滑稽,旁边两个女生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洛这才发现是尹曼和同伴另一个女生,她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转身就要走出去。

严卿挡在她前面不让走,对那两女生说:“这肉挺好吃,你们也去拿两串来吃”。两女生出去了,严卿转过来看着于洛:“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靠过来伸手就要落在于洛的额头上。于洛赶紧躲闪了他,被他这么一问一靠,连耳朵都晕起了粉色。

严卿发出愉快的笑声:“累不累?捶捶挺舒服的”。

“你是少爷,有人服侍自然享受”。于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答道,尽量掩饰心中的别扭和难受。


严卿吃惊待人从来都是温润的于洛竟然说出冷然尖酸的话,他想了想,明白了于洛的心思,忍不住又想逗她:“你也来服侍服侍我”。

“我不要,”于洛转个身想出去,她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严卿急忙拉住她:“是她们硬要给我捶的,不享受。”

“你的事不用解释呢,我只是觉得……”,于洛尽量压制砰砰跳的心,竭尽全力的用平稳的声音小心的措辞:“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高中生,这样,这样享乐不太好”。

“享乐?”严卿先是一愣,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洛,你真是太可爱了”。

于洛回头瞪了他一眼,乘着严卿稍稍让开的时候赶紧逃一般除了屋子。



于洛出来后,严卿马上也跟着出来了,他没管那些女生,一直和于洛一起儿烤肉。对于这个难得的相处机会竟然被于洛一个人霸占,众女生自然是不服气。
三四个女生过来又缠住严卿,拿出纸牌要给严卿算命,严卿随意的搭理着,眼睛一直跟着于洛。看着她漠然的切着烤肉,然后把它们穿串,接着慢慢的烤,再装盘。烤好了她也不吃,就是不断的重复着切烤装。于洛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严卿,也没有说话。不过,严卿就是知道于洛有点、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高兴。

   磨磨蹭蹭烧烤从上午十点一直弄到下午4点,终于带的东西差不多烤完了,大家觉得仍旧没玩尽兴,商量着原地休息下,吃由农家做的晚饭,晚上再一起去K歌。这个主意立马得到大家的一致支持。

于洛不想去,但毕竟是班级活动,提早回去会让大家觉得不合群,就呆到晚饭后吧。休息时间严卿又被拉走了,他不在旁边晃,于洛觉得心里也松了口气,至少不要看到他被人围簇的样子。她到处转转,最后在象棋桌旁停了下来,站边上看别人下象棋。她的象棋一直下得不错,很快就代替一直输棋的那个人和对手下。对手是严卿班上的同学,棋下得好,于洛津津有味的和他下了好几盘,两人输输赢赢都差不多。棋逢敌手,两人都高兴又尽兴。下累了,就继续坐在棋桌上交流下棋心得。他们相互报了姓名,对方叫安林。




安林看着于洛笑了笑:“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哦”?

“和严卿一起,在食堂,”安林笑笑看着她:“你肯定还记得那事,但应该不记得我”。

于洛想了想,自己当时避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记旁边的人,现在果然记不得了。她歉意的笑了笑。

安林望着她的笑脸发了怔。

开饭的时间到了,大家又一窝蜂的往饭桌上挤,安林很快恢复过来,对于洛轻轻说:“中午没吃饱吧,一起吃饭去吧。”



于洛和安林谈得比较投缘,两人从下棋谈到名著,又谈到各个名牌大学,整个吃饭都在小声讨论着。严卿没有和于洛坐一桌,坐在隔壁桌,一双眼睛总是懒懒的就漂过她。吃完饭,大家也该散场了,去K歌的同学自成一团,其他同学就鸟兽状的回家。

严卿准备过来问于洛是回家还是去玩,不管她去哪,严卿都会负责把她送到的。他今天是开车过来的,把车取出来开过来。他刚下了车还没来得及问,今天一直粘着严卿的尹曼就马上走来搂住他的腰,嗲声嗲气的说:“卿哥,我要坐你的车,我们去K歌吧”。说完还挑衅似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于洛,严卿把环着他腰的手拉开,尹曼就径自打车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还没等于洛说什么,后面安林就走过来:“你是回家吧,搭我的车啊。”



于洛看向身边的安林,才发现安林也是开了车过来的。她家比较远,又是晚上,没有公车了,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她也不会花钱做的士回去。可是麻烦安林好像也不太好,她还在犹豫,安林看透了她心思,打开副驾驶门,装英国绅士一样做出请的手势:“我和你正好顺路,赏脸坐个顺风车吧。”

于洛没有拒绝了,走向车子并坐了进去,抬头再看严卿,街灯下严卿脸色铁青,紧紧绷抿着唇,眼睛喷火一样明亮燃烧,于洛竟然心里闷闷的,冷着声音:“走吧”。

“你出来”,严卿转过身对着车里的尹曼说。



):“卿哥。”尹曼拉长的声音既有撒娇又有不满。

“出来!我的车以后只有于洛可以坐。”严卿加重了语气,尹曼不情愿的下车,站在车边上恼怒的看着于洛。

于洛因为严卿“我的车以后只有于洛可以坐”这一句,正在大脑罢工,一团乱的时候,就听见严卿的声音:“还不过来。” 于洛与他已经相当熟悉、也了解严卿的性格、脾气。这外人听来平淡的四个字后面压下了严卿多少怒气、酝酿着山雨欲来,于洛是完全可以接收到的。

下了安林的车,刚走到严卿车门口就被尹曼一把拉住手臂,恼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和严卿到底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受他这么好!”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09:01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理睬尹曼,于洛刚一上车,严卿就发动车子走了。初秋的夜已经有点凉,严卿把车开得飞快,像是在和谁比赛,又像是在发泄。直到半路速度才降了下来。车上没有开空调,所以也没有关车窗,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钻到脖子里,于洛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严卿是不是在生气,只是感觉自己心里也沈甸甸的并不轻松,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冷吗?”严卿打破了寂静。

“?” 于洛闹罢工的脑子接收了文字信号,却没有构成整体信息。呆傻状态中,严卿把车窗关了,伸出一只手握住于洛放在膝盖上的手,单手操作着方向盘。于洛的手被严卿握着,身体处于僵硬中。



握住于洛的手,严卿狂乱的心就安宁平静了。他大大地深呼吸几次,仿佛身体里的积郁之气就被吐出来了。问自己为什么生气,看到于洛上安林的车,心里的火一下就窜起来。

对于以前交往的女生,严卿从来没有什么男人的霸道,如果哥们看上了自己的女朋友,严卿一定不会加以阻拦。感情这事是你情我愿的,对他们可能产生的感情加以阻扰做什么,能挖走的人就让她走好了,严卿从来不为此苦恼。而且女生都是抢着往他身边占,哪还会有想走的想法。

想来想去还是在于洛身上,她身体不好,让别人送怎么放心呢,要是安林那小子让于洛又感冒了,岂不是对于洛又是一次病痛折磨。严卿如醍醐灌顶一样明白自己为什么情绪失常了,他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解释。


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和于洛说过对她的想法,于洛肯定就不知道了。于洛还以为自己把她当普通朋友呢,既然她不知道,那么今天就告诉她吧。

“表白?”严卿心里冒出这个一个词,心跳也不禁加速。虽然严卿女朋友有过不少,可哪一个不是自动送上门的,严卿长这么大还没有主动追过女孩子呢,更别说表白了。他暗暗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该怎样说才能让于洛比较容易接受?


严卿没有将于洛送到平时送她的地方,而是隔着老远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上,两人坐在车里,保持着握手的状态,静坐了良久,各想着心事。

气氛太诡异,心跳太紊乱。于洛感觉呼吸都要用意念强烈的控制住,不然就会表现出极其不安分的内心。她微微挣扎了下,把严卿握住的手抽了回来,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开车小心。”

于洛飞快下了车,深呼吸几口往前走,清凉、湿润、略带寒气、秋天的夜让于洛平静。没走几步,手臂就被人扯住,于洛回头,严卿英俊的脸庞印入眼,少了平日的嬉笑赖皮或霸道凶狠的面部,在月光晕晕的照在这张脸上,显得肃穆。

也许因为冷,也许因为严卿手掌与自身的温差,也许因为周围寂静的空气,也许因为严卿脸上的肃穆,于洛不知所谓的就紧张起来,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你害怕”?严卿本来想好了一排的开场白,正不知道用哪个,手感觉到于洛的颤抖,一句问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于洛抬起乌亮亮的眼,其中蕴藏着笑意:“我怕你”。

看着于洛的眼睛,严卿心中有一阵悸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怕我什么?”

“怕你耍流氓”,于洛忍不住低头笑,开玩笑的一句话声音里也带上了笑,听在严卿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甜蜜。

“我就是流氓”,严卿也一笑,双手从于洛的后背环过肩膀,双壁把于洛整个圈在了怀里。于洛感觉背后的肌肉一顿,这次是真正的没法抑制的颤抖了。

“别怕”,严卿在于洛耳边轻轻低喃,用手掌上下摩擦她的手臂,安抚她身体的颤抖。他把头埋在她脖子里,轻轻的闻着她身上的芬芳,于洛身上那股淡淡的清爽的香味瞬间沁透了他的身心。

于洛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温暖和脖子间热热的呼吸。细细的呼吸触碰到她的脖子就好像全身都被通了电一样麻酥,脸在发烫,连耳朵都烫得要烧起来了。她手忙脚乱的要推开严卿,刚挣脱开怀抱,拔腿就要跑。

“我喜欢你”,严卿拉住于洛的手,手上一用力,又把于洛抱回到怀里:“你喜欢我吗?”



不顾怀中人的抵抗,严卿很大力的抱着。使力挣扎也是徒劳,于洛最终任命的由他圈在怀里,呼吸急促的感受严卿胸膛的温暖。

“于洛,你喜欢我吗?”头顶上的人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用温柔得可以化水的声音继续问她。

其实严卿也是紧张的,但是内心更多的是一种快要冲破胸膛的快乐和期待,他贪婪的感受着怀中瘦弱的身躯,这份纤细让他充满柔情,他想把她放在怀里好好疼惜。

严卿的温柔让于洛平静了下来,她歪着头想了想,给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也喜欢尹曼吗?”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13:05

先是一怔,继而慌张起来:“不是,我对你的喜欢和她们的不同,以前只是好玩,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真的,我特想和你在一起。”说完还表现得特诚恳的点点头,低下头看着于洛的眼睛。

于洛看了他一会,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

“好吧”,于洛收回目光,轻轻把头埋在严卿的胸口,双手环住严卿在他的后背交叉相握,低声回应:“严卿,我也喜欢你”。

听到于洛的话,严卿心中一阵狂喜,冷不防把于洛一把抱起旋转:“哈哈,做流氓也不错”。

于洛手扶住严卿言肩膀:“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晕、晕。”
  
严卿这才把放下来,于洛禁不起这样的转,立即就头发晕脚发软,只能靠在严卿怀里,手还摸着额头。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体会清润空气洗涤周身,同看一幕夜色。

于洛凝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月的周围,悠然而缓慢的飘过一簇又一簇的,不同形状的云团,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层层橘黄的晕,形成一个个美丽的圈,让人突然的对它有一种痴迷,有一种暇想,有一种放飞自己的希望。

压抑在黑暗里中释放,心踏上了那块云。



于洛感觉到有点凉,严卿便送她回家,两人并肩走着,乘着月色,一直送到家门了,严卿才转身回家。

这一天实在是太兴奋了,反正于洛到了床上以后脑子处于混乱状态,一点睡意也没有,眼前都是今天晚上的场景。严卿送过来水果、他生气的样子、喃喃的表白、还有他胸膛的温度。就是不去想在屋里看到两女生为他“服务”的场景,她有意跳过这一段,不愿意想起。她安慰自己严卿对她是不同的,他的眼里是那么真诚。

严卿嘴角一直上翘着到了家,心情无比舒畅。日思夜想的人终于拥抱在怀。今天她很累吧,想到她沉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那双清澈的眼睛,让自己完全深陷在一圈圈的眼窝里。



他站起来推开窗户,窗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呼吸起来就象净化肺腑一样舒服。月亮很亮,月光如水倾斜在窗台,周边的树叶上都像镀上了一层银,严卿看着月亮想象着于洛的睡脸。

两人互不相知的是,他们分享了一样的月色,睡不着的于洛也坐了起来,手里捧着严卿送的那对小熊,手指在小熊身上徐徐滑动,眼睛望着严卿家的方向。

第二天上学于洛的脚步都是轻快的,在走廊两人相遇,四目对视,两人都心有灵犀的忍不住抿嘴低笑。于洛低着头,笑着别过脸,从严卿身边快步走过。严卿也是一脸笑意,内心的开心在上扬的嘴角显露无疑。他的哥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们这是怎么了?

在哥们不断的追问下,严卿始终摇头低笑,他可不想把和于洛的事情给大家分享,她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要分享。哪怕是让他们知道她的一点点情绪表达和娇羞姿态,光是想想,严卿就觉得心里闷闷的。

十一月份,来了一场寒流,纷纷扬扬的雨在人们的熟睡中就把温度下降了十几度。于洛一早起来就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天气应该要穿棉衣了,她自己房间没有衣柜,衣服都是放在于奶奶房间。她上学时间太早,家里人都还没起床。于勇也还没有起来,因为他有自行车骑着上学,可以比于洛晚起来半小时呢。

于洛不想去吵醒奶奶,只好在自己房间翻了翻衣服,终于翻出两件外套。她把两件外套都穿在身上,冒着寒风上学去。

清早的空气实在是太冷了,于洛感到脊背都在疼。她不由得紧了紧书包带子,加快步子,希望通过身体运动增加身体热度。快步走了一段路,于洛渐渐觉得身子暖和了过来,于是,她干脆跑了起来。到学校的时候,跑得于洛都气喘不止,也薄薄出了一身的汗,平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刚开始上课的时候还好,可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于洛就开始感觉到冷得手脚脊背都疼,身上穿的衣服仿佛完全没有留住身上的热量。忍忍牙到第四节课,她就感到全身发烫了,脑袋也是昏昏的,老师将的内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有一种晕车一般的感觉围绕着她。

下课后大家都吃饭去了,于洛感觉不到饿,她只觉得非常非常渴。她到茶水间去接水,这是学校给学生准备的饮用水,不过到了第四节课,水都凉了,特别在这种天气就像是在喝冰水一样,一口下去肠胃都感觉被冰住了。

于洛实在渴得难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接了一瓶水,先喝了几口。冰凉的水流入她滚烫的身体,于洛感到喉咙痛快不少,但同时也打了一个寒颤。她转身准备回教室,迎面碰到正走过来的严卿。

严卿看到她脸红扑扑的,一种不正常的绯红,大冷天的额头上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抓住她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手心里居然也汗涔涔的。

“可能吧”,于洛纯纯的笑:“你是去吃饭吧,赶紧去,等会凉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去吃饭。”

“我渴,接点水喝。”

“你、”严卿还要说什么,他的哥们都走了出来,眼睛盯着他和于洛。严卿一把抢了杯子:“不准喝。”
              
      于洛就看严卿连解释的话也没有就抢走了自己的水杯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他又端着水杯到教室里来找于洛,原来他到教师休息室倒了一杯热水。他来的时候于洛正趴在桌子上发晕呢,他把都热手的杯子塞给于洛:“你就不怕冻死啊,还喝凉水。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于洛没有在意他的讥讽,感激的接过热水,小心的抿了一口,又用双手握着水杯,从水杯上吸取一点热度。

   “还趴着,不去吃饭么?”严卿看到她的汗,担心吹了风病更重:“趴着也好,你先休息会”。说着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给于洛带来了一些热的饭菜,坐在旁边监督着她吃,然后又倒掉水杯里已经凉了的水,重新到教室休息室接了一杯热水,这才回教室。

    这天以后严卿也拿了个高级保温杯到学校,上午、下午各有两次跑教师办公室去倒热水,当然都是给于洛了。结果这姑娘不见好,还添了咳嗽的毛病,每次去找她,她都是边咳边说话,刚开始还是间接穿插着咳嗽说话,后来越来越厉害,咳得满脸通红弯着腰。

):“你到底有没有吃药,越来越严重了”,严卿忍不住带着责备的语气问她,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些感冒药,咳嗽药。那天后于洛就一直吃他带过来的药,可是仍旧没有好转。

一位同学才从外面回来,走过于洛,那带来的冷空气引起了于洛又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她都没有呼吸的间隙,心脏都被憋得生疼,脸被窒息得涨血,还对严卿摆着手,想表达不要紧的意思。

严卿帮她顺气儿,让这一阵发作过去,说去医院看看,于洛又不肯去。可是看她这样子,每天晚自习送她回家的路上,听到她在自己车后面吭吭的,心都好象被咳出来了,自己听的不舒服、刺耳。

从于洛感冒起,严卿把她来学校的路也包了,每天早上就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等她,然后载她到学校,晚上再送回来。严卿知道了于洛怕突然的冷空气,给于洛拿个大围巾。但是于洛说围巾太显眼,不好带回家,爷爷会追问的。严卿也就不勉强她接受了,只是每天上学带她的时候就把围巾给她捂得严严的,送她到家的时候围巾再回到自己脖子上。



暑假喝过的牛奶盒蜂王浆因为开学的缘故中端了一段时间,这一下又重新喝了起来。每天早上到达学校严卿就会给她,不过不再是盒装牛奶,而是放在保温杯里面的热牛奶。这是严卿每天早起把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再倒保温杯里带过来的。

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下,于洛的咳嗽有所好转,但还是会有气喘、呼吸困难的症状,而且严卿发现于洛有时候吸气的时候,可以听到哮鸣音。他暗暗把这些症状都记在心里,回家后在网络上查了一查,网页上赫然的两个字把他吓了一跳——哮喘。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严卿装无意的问父母冬天感冒总是咳嗽不好是怎么回事。父母紧张的问是不是严卿感冒了,严卿解释说是同班一个同学总是不停的咳,有个把月了。长辈这才告诉他可能是呼吸道感染了,严卿又描述了下具体的症状,例如气喘、哮鸣音之类的。他父母又耐心的解释是轻度哮喘,是一种慢性疾病,可能是由于长期的咳嗽治疗不彻底转变成了慢性哮喘病。不过哮喘是可大可小的病,不好好治疗调养是要出人命的。然后又罗里罗嗦讲了一堆,嘱咐严卿一定要穿好保暖,还告诉他这其实有点富贵病,有钱人家就好好养着,穷人家要是这个就恐怕难得好。

严卿听到轻度的时候心里是舒了口气的,越听到后面眉头越紧了,想想上次夏天感冒于洛也是不停的咳,捣腾了个把月才消停,她那么忍隐的性子,又加上父母不在,她的家人好象也不怎么关心她,真有可能自己拖着没治疗。

第二天见到于洛,严卿就感觉有火气,没等她开口说话,严卿就冲冲的问:“你是不是以前就经常这样咳嗽?”



于洛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看着严卿恼怒的样子,低低的说:“就这次比较厉害一点”。

严卿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拉到医务室,要医生做检查,医生检查出来的结果不出所料,感冒是小事,有点支气管哮喘。因为医务室检查比较简单,所以无法做出确诊,医生追问了于洛的咳嗽史,问得非常仔细。尤其对于这次情况特别严重的咳嗽前后,在细节上盘问甚多。于洛这才告诉医生,往年都是冬天才咳嗽的,可是今年夏天就狠狠咳过几回。医生问她那段时间是否接触比较浑浊刺激的气体,于洛低头想了很久,回答没有。

医生无法做化验,就尽量用生活化的语言向他们解释哮喘的病因病症。并警告于洛务必要避免受寒、受潮的,因为她的免疫力非常薄弱,即使很小的感冒、伤风或者呼吸道感染也会引发剧烈的难以治愈的咳嗽。

听着医生的话,于洛不断点头,医生有嘱咐注意营养、做好保暖、提高免疫力是非常重要的。严卿详细举出几种保健品,咨询是否合适,等到得到答复,两人才出了医务室回到各自的班上上课。



晚自习严卿回了趟家,又在下晚自习前赶回了学校。

已入冬的夜晚已经特别冷,上完晚自习出来的于洛在教室门口就被严卿堵着了,他一手拿着一件厚厚的毛大衣,另一只手拿顶毛呢帽子。于洛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被大衣和帽子紧紧的包裹住了,脖子上也围上了一条围巾,围巾还是热乎乎的,带着严卿身上的舒服味儿。她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跟在严卿后面走到单车棚。

解开单车的锁,推车前,严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插上吸管递给于洛:“把这个喝了”。

于洛看了看没有接,嫌弃的别过脸:“这是什么?我不想喝,闻着有点苦。”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15:51

把瓶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有点苦味,但想到她的咳嗽,严卿还是板下脸,很冲的说了一句:“有药不苦么,你是不是想咳一辈子。”

于洛一看这就是不痛快的样子,接过来快喝,一口喝完后,她皱着眉举起小瓶看了看,立马从背包里拿出保温瓶喝水。

“别喝太多水,会把药效冲淡了”,严卿轻轻拿过她的保温瓶,看着她那因为瘦而显得占地面积颇大的眼睛,严卿就厉害不起来,带点劝意:“这个对你身体好,以后你每天都要喝。”

“每天”?于洛发愁的苦着脸。

“对”,严卿的脸却多云转晴:“还有牛奶,每天也要喝,蜂王浆一星期喝一次。”

牛奶和蜂王浆倒是甜的,于洛没有表示反对。



东西都是每天早上去接于洛的时候严卿带过去给她的,不是不可以一次性给她几盒让她自己吃,而是牛奶要每天热好,而于洛家没有微波炉不方便,再就是喝药她怕苦,每天带给她也顺便监督她喝完。

在学校于洛是严厉被禁止喝冷水的,在下雨或者风很大的天气,严卿也吩咐她少出教室,如果要去厕所要带上围巾才可以出来。朗朗冬日,只要不突然吸入冷空气,咳嗽就不再剧烈,于洛的精神一下就好起来。

冬雪来了,一夜之间天地换上了银装。于洛早上整理好书包来到平日相见的地点,发现严卿没有骑自行车,是步行过来的。于洛刚走过去,就被严卿带来的大棉衣裹了起来,帽子、围巾、手套更是一样都不能少,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今天下雪不方便骑车,我们走过去好不好”?严卿不等于洛回答,他就接过于洛的包放到左肩上,自然的拉起于洛的手踏雪而行。他也戴了手套,两人就隔着手套牵着。



清晨的雪比较松,甚少有人踩过,踏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树枝被雪压得低低的,叶子中央包裹着一小团的雪。于洛很兴奋,带着手套的手去拍打树枝,引得雪团儿纷纷从树上往下落,她惊叫一声大笑跑开。严卿拉着她,不让她有太多动作,担心引得身上出汗,待会到教室又要受寒。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

一路走到学校,于洛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好看。严卿没有让她回教室,而是带到了食堂,点了两份热乎乎的粉,两人吃完。他又到隔壁的摄影店,叫出来老板让他给他们在食堂门口拍合影。

“为什么要在这儿拍照啊?”于洛不愿意,扯着手要走。

“纪念我们认识的地方”,严卿坏坏笑着看着她。

于洛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想起在食堂的“偶遇”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那种事情忘记也罢。”

“怎么能忘记呢,那可是我流氓行为的起点”,他用指尖碰了碰于洛的脸。

这四个字立马让于洛想起烧烤那天晚上,霎时就染了霞云。

除了集体照和证件的免冠照片,于洛好象就没有照过像,在镜头前紧张地笑也笑不出来,严卿逗了他几次以后也不勉强她了,和她一起在校园里随便走,随便玩,严卿干脆拿了摄影师的相机,想什么时候拍就给她拍一张。

他们走到足球场,这里的雪最干净,还没有人来踩过的。严卿把相机交还给摄影师要他在这里多照点合照。于洛站在台阶上要下来,但台阶有积雪比较滑,有点站不稳。严卿在台阶下向她招手,于洛蹲弯下来准备挪着伸脚,被严卿拦腰一抱腾空,于洛一惊就搂上他脖子,严卿才手在她腿下打横抱着喊:“快照,快照!”



课间操时间大家都出去打雪仗了,教室里基本走空,只有于洛抱着严卿早上给她的电磁暖手宝呆在教室里,从窗户外看雪景,顺捎在人群中寻找严卿的身影。严卿也没有去玩,下了课过一会就到教室来看她,发现她正趴在窗户上。

“趴窗户上了,也不怕凉”?严卿悄悄走到她身后,突然出声。

于洛果然被惊得一愣,回来看到严卿,不禁笑脸如花。两人正聊着,一位打完学仗的学生回来时经过于洛,她突然就咳了起来。严卿的眼睛都要立起来了,声音充满怒气:“你不会那边绕过去?你不知道她咳嗽么?”

于洛哭笑不得,人家座位就在自己这排的前面,从这里走过去在正当不过了,这个恶霸怎么会用这样荒谬的理由责备别人。那学生急忙点头道歉,一直说着对不起;于洛说不连贯话了,一边就对他摇头摆手,示意没关系,是自己的错;一边推严卿赶这大爷走人。

不久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于洛周围的同学都记住了:于洛有咳嗽,如果刚从外面进来带冷空气就尽量不要从于洛身边走过去,她会咳嗽的,有人会生气的。于洛苦笑一番,原来就怕咳嗽影响同学学习,更别说给同学带来了麻烦了。解释一番以后,大家倒是热情的笑脸盈盈:“同学之间照顾是应该的,若被严卿看到热她咳嗽才是真麻烦。”


严卿四处拖朋友打听如何治支气管哮喘,皇天终于不负苦心人,有一个朋友老家弄来一个土方子,说是专治咳嗽的,这药据说要吃一个月才可以,一星期一包也就是四包。到周末下午,严卿没有送于洛回家,直接将她带到自己家的小区。于洛奇怪问为什么,严卿也没有给答案,只是告诉她今天家里没人。

走进了严卿的家门,客厅装修得很气派,房子吊了顶,装饰着不同颜色的灯。餐桌和椅子是红色的木,于洛不认得,但是看着就是很有质感。严卿让于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她倒了杯水,就自个跑到厨房里忙碌去了。于洛不是很自然,端坐在沙发上喝水,小心的四处看看房子。

电视屏幕很大,虽然不知道是多少英寸的,但和于姑姑房里的小彩电是没法比的,而且电视机很薄,不是摆放在桌子上,而是镶嵌在墙壁里。沙发很软,还有几个抱枕随意摆放着,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些水果和零食。头顶上的吊灯很漂亮,是由很多小灯复杂的组合而成的,白天看就很好看,晚上有不同颜色的灯光肯定更漂亮了。一直就知道严卿是富家子弟,可具体看到严卿生活的房子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种富丽堂皇的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的房子,是超乎原先想象的。

花心 发表于 2010-12-12 13:22:25

:L看不下去。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25:34

回复 52# 花心


    那就算了。我自己是觉得很好看。这边慢慢看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30:07

):“家庭条件这么优越,难怪会养成那么霸道的毛病”,于洛这样想着,又想到他现在的霸道都是霸道的对自己好,脸上浮出笑意,心里满满的,拿起茶几底下几本杂志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严卿从厨房拿出几道菜,摆在餐桌上,神气活现的对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的于洛说道:“来吃奥运五环餐”。

所谓的奥运五环餐实际就是五个圆形的菜碗摆成了奥运五环的形状,于洛觉得又好笑又吃惊:“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热的”,严卿把饭乘好:“早上我让阿姨做的,让她做好了就回家休假半天,回来微波炉里转转就可以吃了”。

于洛大概猜测到所谓阿姨就是他家请的保姆了。



他们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严卿并不知道于洛爱吃什么,根据阿姨的建议要她做了五个菜:香菇炖鸡、红烧排骨、清蒸鲫鱼,清炒花菜和蒸蛋。

于洛面对着这一桌子的菜,不知道筷子落在哪。严卿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碗里,又乘了一碗鸡汤给她:“乘热喝,别客气啊,我可不会照顾人”。

她致谢的一笑,端起鸡汤喝了一口,放到旁边,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夹起了一块花菜。她家里不经常大鱼大肉的吃,即使做了,她也是不常去夹肉的,早已养成喜欢清单口味的习惯,所以吃饭情不自禁的习惯性吃青菜。

吃了一半,严卿看着鸡汤还是摆在原地没动,碗里还有一块啃了一口的排骨,不仅皱眉:“你不喜欢鸡汤,鱼总喜欢吃吧,清蒸的,很嫩。”说着夹起一块鱼,挑了挑刺放到于洛的碗里。



):“谢谢”,于洛不自然的说了一声,夹起鱼一口吃了下去。

看着她吃了下去,严卿高兴的又夹了一块放到她碗里:“多吃点,我是肉食动物,不太喜欢吃鱼,你就多担待点。”

于洛盛情难却的又吃了一块,受到鼓励的严卿又将筷子伸到鱼碗里,正准备夹,于洛制止性的忙摆手:“够了,够了,我吃饱了”。

“就吃饱了”? 严卿看着她吃过的小半碗饭,脸一沉:“自家做的菜很干净的。”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菜很难吃么?”

    “不是,不是不好吃,都很好吃,就是太油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这个不油”,拿过于洛的碗,严卿舀了两勺蒸蛋放里面,示意要她吃下。

看着于洛面带无奈的重新拿起碗,严卿放下筷子望着她:“你就是挑食才会体质这么弱,我什么都吃,你啥时候见我咳嗽过,哪像你总是没事就玩发烧”。

于洛被他逗得笑了,严卿不由自主又用罕见的温柔语调:“喜欢吃什么,下次要告诉我,”


吃完饭休息了会儿,严卿又跑到厨房去忙活了,于洛正好奇,厨房门开了,一股药喂飘来。

“嗯,”于洛噤鼻子:“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难闻么,没有啊”,严卿凑过鼻子闻了闻,表示没有觉得异样。于洛正要说他鼻子怎么这么不灵敏,严卿悄悄转了个头,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不难闻,好喝,你试试”,严卿把药放到茶几上。

“我喝”?于洛明白了过来。

“是啊,你喝”,严卿又转身回到厨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瓶蜂蜜,看到于洛还在怔怔看着自己:“赶快喝啊,已经凉了一会了,待会就冷了。”

于洛看了看茶几上碗里的液体,棕色的,碗边上还有白色的泡沫,一种恶心感从喉咙里涌出来:“我不喝”。

“别闹,这是别人家祖传秘方,喝了你的咳嗽就能好了,喝了就喝蜂蜜,不苦的”,严卿感觉自己在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哄她。

于洛端起碗,凑到嘴边,闻到那味儿,忍不住又放下碗:“能不能不喝?”,可怜巴巴的望着严卿。

“不能,必须喝了。”

于洛闭住气、闭了眼喝了一口,一股苦味顺着舌头、食道流到胃里,于洛感到自己打了个寒颤,立马又把碗放下:“好苦,好苦,我不要喝,我已经不咳嗽了,不用喝了”

“不咳了,那是把你包起来你才不咳了,别婆婆妈妈的,快喝”。

“这简直不是人喝的东西嘛。你看还飘着这东西,又恶心又KB,我吃药还不行吗?”

严卿拿过杯子,看了看上面那一层的沫子,他手里没有东西,所以刚才也没有办法捞出去。低下头,严卿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于洛呆怔住,严卿柔声:“我都喝了,你还怕什么恶心KB,又不是给你吃毒药。”
              
      于洛傻傻地接过杯子,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严卿要他喝他就喝了,待咽下那一口,再看着棕色的液体,她还是一下就喷吐出来。
              
      严卿帮她擦了擦,又拿了杯水让她喝了,再递上药杯,于洛求饶地看着他:“我真的喝不下去。”
              
      严卿严肃着面孔,对视数秒后,一笑:“我可以喂你喝!”



于洛再一次陷入震惊的看着他把杯子端在唇边,喝了一口含在口里,他用手握住于洛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冷不及防的凑到她面前。两唇相触,除了嘴唇冰凉凉的触感,还有唇隙中流入的热热药汁。于洛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严卿扶着她将药慢慢度到她口里,后者完全没有接受的意识,药度了一半,流出来一半。严卿松开她,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帮于洛搽干净嘴边上的药汁,带着狡黠的笑:“剩下的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于洛被雷劈中了一样反应出他接下来准备做的事,跳过来抢了碗:“我喝,我自己喝。”

严卿得意的看着于洛喝完,于洛喝完舌头不敢碰口腔,到处都是苦苦的,眼泪水都要苦出来了。

看着于洛那样子,严卿赶紧就将蜂蜜递过去喂她喝,口气不觉就是在哄她:“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苦一定有效。你先喝点蜂蜜,习惯习惯下次就不会觉得这么苦了。”

“下次?还要喝?”于洛惨叫一声。

“一共要和四次,下个周末还要过来。”

“那我宁愿咳死”,于洛随意的抱怨一句。



只听见严卿一砸晚就碎到了地上,巨大的声响吓了于洛一跳,抬头看严卿正怒目相对,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宁愿去死,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破身体我费了多少心,想了多少道!”

严卿摔门而去,于洛被吓到呆呆站在那儿说不出话,回过神时严卿已经进房了,客厅里就剩下她站在那里和地上碎了的碗片。看着碎片上残留的中药渣,于洛就红了眼眶。

她感到自责,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严卿的好,这些日子严卿为她操了多少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而自己接受的同时却没有想到严卿付出了多少。在于洛简单的世界里,严卿好象就是无所不能,于洛内疚自己忽略了严卿花费的精力和金钱,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因为怕苦就这么抱怨。



严卿走进房里就一脚提在书桌上,气得只想大骂。等一会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夸张太冲动了,也不知道把那小家伙吓坏没有。可是听到于洛说到哮喘的死忙,真是让他乱了心智。这两个多月,于洛声声咳嗽都是咳在了严卿的心头,他不知道多盼望有一种药可以把这顽固的咳嗽根治掉,让于洛永远不受这样的苦,快快乐乐过每个冬天。

上次父母提出的哮喘的死亡一直让严卿很敏感,而他自己在网上也搜查出有些明星就是因为哮喘年纪轻轻就死的,才会被于洛一句无意识的几乎是玩笑的话刺激到。现在想来,于洛当然不是轻视生命,那就是一句对自己亲密的抱怨罢了。实际上,那家伙也就在自己面前可以这样任性自在,看过她平时是多么谨慎拘束。

              
想到这里,严卿反而欣慰她可以在自己面前的真性子。拉开门,她正站在门外。



于洛红着眼站在那里,觉得自己没脸敲门,所以只好站在门口等严卿出来。严卿看到客厅的碎片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由得担心她会不会被碎片划伤手,懊恼自己怎么会把碗摔碎。

“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严卿一把将于洛抱到怀里:“我疯了,你也发疯啊,有没有伤到手呢?”

说着拉着于洛坐到沙发上,仔细的检查她的手,直到确认于洛手没有被划伤的痕迹才放下手看着她,又倒了杯水给她。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32:54

端着水的于洛怎么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水汽,她放下水,别过脸看着窗外。严卿把她转向自己,于洛眼中流动的水色要严卿感觉心被刺了一样。

本来眼睛就要溢满了,被严卿一摆动,一滴晶莹的水珠就顺着眼角流下来了,于洛眨了眨眼,泪水挂在眼眸下睫毛处,晶莹剔透。严卿忍不住心里一动,觉得喉咙干渴,他着魔似的就一拉,于洛扑到他身上。他双臂抱住于洛的肩膀,嘴唇吻上了于洛的眼。怀中人一颤,严卿轻轻的吻着,顺着泪痕从眼角扫过半边脸,最后落在带霜的唇上。温柔的细腻的用柔软的双唇小心含着她的下嘴唇,稍稍张合的摩擦它。

于洛慌张的闭着眼,全身紧绷,心跳的厉害。

严卿缓缓把头抬起来,看到于洛慌张无措的脸,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满足和愉悦感。

“尝尝你金豆的味道,”严卿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有点咸”。

于洛破涕为笑,又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耳背在发烧,嘴唇已微微有点发胀,上面还留着严卿的温度,她忍不住用手指头摸了摸嘴唇。

气氛很暧昧,两人都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于洛便提出要回家了。严卿将她送回家,回到自己家里,一进门仿佛在屋里的空气里还能闻到于洛身上那股清香。

以后的中药没有去严卿家喝了,都是他熬好了用保温杯带到学校来,四次中药全部喝完,也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寒假严卿家里已经安排好是在节前全家外出旅游,到除夕那天晚上再回来过节。所以放假这天,严卿便拿来一盒牛奶和蜂王浆放在书包里带给于洛,他隐约觉得于洛在吃这些东西让她家里人知道会不好。于洛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家里确实没有关注到她这些,她也内心不愿将这件事说给其他人。

“放寒假我们有一段时间见不着了”,严卿将东西放到于洛的背包里:“你可不要想我”。

“谁会记得你”,于洛也打趣道。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这些东西你要记得喝”,严卿拍了拍她的背包,示意快进屋,在外面久了会冻着。



于洛点了点头,准备走,突然被严卿拉住:“差带忘了,牛奶不要喝凉的,你把盒子放在热水里浸泡十几分钟,等它温了再喝。”

于洛红了眼眶:“严卿,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笨蛋,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严卿听到这句话以后心头泛起的连肠子都酸楚的柔柔的情感,自己不过做了触手可及微不足道的事情,竟然会说自己是对他最好的人。

这一夜,严卿在春梦里看到了主角。严卿的发育完全正常,早在14、15岁他就有了遗精的现象。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前是单纯的白天劳累兴奋,会在睡了一觉起来以后发现内裤濡湿,后来他开始有梦境,在梦中会有朦胧的女人**,严卿感觉自己会抱住了那具肉体,然后会有极其舒爽的射精快感。
      
   以前严卿是一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也看不清楚身体的具体结构,总之就是云遮雾掩的好似手感不错,就可以达到**;后来严卿曾经在**的时候也闭着眼想象那人的样子,却只有一个曲线的身体。可是今夜,严卿在梦里与这具身体纠缠,他急切地想拥紧她,要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而下体则在那身体上一直摩擦,在两腿间乱钻。在发射的一瞬间,严卿看见怀里那带霜的唇,柔和发亮的眉-----于洛。



春节无非就是购买年货,于洛也跟着姑姑处理着家里大小事务。除夕那天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而后于勇搬出两个大型的圆筒烟花,他已经不喜欢玩小烟火了,但每年过年还是会放上一两个大的烟花筒。全家人都在屋坪里看烟花,于洛也站在外面。烟花放了半个小时才放完,于洛在走进温暖的房间以后,因为冷热交替打了个寒战,才惊讶地想起来,自己已经几天都没有咳嗽了。她激动不已,不是为了自己可以不遭罪,而是想到了严卿会有多高兴,他如果知道了,一定兴奋死。

年初二,爷爷和奶奶去了大姑姑家里,于姑姑夫妇带着于勇一家三口也出门拜年去了。于洛一个人在家接到严卿的电话:“你一个人在家?”

“他们刚出门,要下午回来”。

“我来你家找你”,说罢就挂了电话。

不久后又接到严卿的电话:“你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了。”于洛赶紧去把门打开,看到不远处严卿正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呢,来的这么快,想必又是开着他爸的车过来的。



):“冷死了,冷死了,快进去”,他刚走过来就把于洛的手包在自己手里,而后感觉于洛的手貌似比自己的还暖和一些,不觉双手握紧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于洛没有料到他的动作,手还被握住,别扭的就带严卿走进了自己的房子。
严卿之前为于洛复课的事来过一次她家,不过那次来去匆匆,也只是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只随意打量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进于洛的房间。

堂屋后面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大的是弟弟于勇的,小的是于洛的。严卿随在于洛后面走了进去。平日里只凭着穿戴也知道她家境不太好,可是还是没有想到她的屋子里这么简单。一床一凳一桌,房里连个衣柜都没有,更别说书柜了,书都摆放在桌子上面。桌子上也没有台灯,只有天花板上一个灯泡以及枕头边的手电筒。这个时候严卿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喜形于色,表现得很正常的环视一圈。



于洛出去给他倒茶,严卿就拉着凳子自己坐着,递了茶,于洛坐在床上。虽然是在于洛自己家,她却没有严卿那么自在。她没有招待过同学、朋友,一时之间也无话说。

严卿先打破僵局:“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火龙果。

于洛没吃过这种水果,不知道该怎么吃,拿在手里准备剥皮。

“笨,有你这么吃的么,去拿个水果刀过来。”

随着于洛走到厨房,皱着眉看着她递过来的菜刀,接过来用水冲了冲,切开了火龙果,又拿起一个勺子,舀了一勺果肉喂到于洛嘴边:“张嘴”。于洛听令就张开了嘴,看着她吃下,把整个都塞她手里,两人又回到了于洛的房间。

“有礼物送你,”严卿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示意于洛打开。于洛把手伸袋里把东西拿出来,是一件毛衣,毛料软软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渐变颜色,秋天收获的麦子的颜色,看着就觉得暖暖的。



“谢谢你,很好看。”

“这种毛料很保暖的,以后在家里也多穿点,看你穿那么少,小心又感冒”。

于洛听得的点了点头,把毛衣折好放到袋子里,回头看着严卿:“还没有告诉你呢,我咳嗽好了。”

严卿被施了魔法一样倾刻不动,剑眉飞扬:“你说什么?”
              
“我咳嗽好了,”于洛一字一顿地重复,难得会看见严卿的呆样子:“你没有发现从你进来到现在我都没有咳吗?”



严卿回忆了下,想想确实从进门开始都没有听到于洛咳嗽,不由得喜上眉梢。坐在凳子上的严卿站了起来,环视四周。
              
   “找什么?你要什么?”
              
      于洛才发问,冷不防被严卿一把双手托住脸蛋:“我找什么可庆祝。。。。。。”

还没等于洛回答,他动作迅速在她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这边被严卿突发动作惊到,一下憋红了脸。严卿仍旧在喜悦的兴奋当中,没有注意到掌中脸蛋的升温,又问一句:“什么时候不咳的?”

于洛挣脱开严卿捧住她脸的双手:“也不清楚,大年三十发现的。”

“我就说嘛”,严卿松开于洛,愉悦地、骄傲地:“我出马,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于洛低头笑笑,这一笑印在严卿眼里就是觉得舒服,不禁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害我这段时间都在想你会不会又冻着”。

   于洛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以为你会很忙”。

   “怎么不忙,三十才回来就去了爷爷家,被拉着到处拜年,累死了,昨天才回来。晚上又被哥们拉出去,连个好觉都没有睡着,过年真是辛苦。”

“谢谢你,严卿。”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35:45

):“嗯”,本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的严卿,在明白过味于洛这家伙说什么以后,睁了眼果然看见一张感恩的脸,于洛那样子就差把他供起来每天膜拜一下了。

   “你的好我都记住了,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看着那一板一眼的于洛,严卿忽的觉得内心变得非常柔软,双手忍不住的把她圈着她,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闻着于洛身上的体香,想把自己全身的热量都传输给她。

抱了一会,他眉开眼笑,一副轻浮公子腔调:“你能做的很多啊,要不以身相许好了。”



“你”,于洛被他闹的一点愧疚之心都跑了,继而脸涨得通红,带着纯真带着娇羞地低声回应:“都被你抱着了,不已经是你的人了么。”

严卿一怔,回味过来才明白于洛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最纯澈心灵的人,透过那双乌亮的眼睛看得到她无尘的内心。严卿的心突然就甜蜜蜜的,抱紧了于洛:“喜欢你,喜欢你,于洛,喜欢你。”

怀中人嘴角也漾开了微笑,回应地抱住他。

“说你也喜欢我”。

“恩,我也喜欢你”。

严卿再次吻上吐出这句甜蜜低语的粉唇,不再满足于唇唇之间轻触,严卿想要加深这个吻。

他含着于洛的唇舔舐,舌尖挑逗地伸进去,两排牙齿站岗的卫兵一样,阻拦住严卿的进攻。严卿几次吸嘬起唇瓣纠缠,却无法撬开牙齿,用自己的牙磕磕于洛的卫兵:“换岗了、换岗了。”

于洛的身体微微抖着,却咬得更紧,严卿再以牙齿互碰,诱哄着:“开门,是我。”

怀里的身体抖得厉害,却抵不住强势的攻略,唇瓣被摩挲着,微微张开口。严卿软软的舌头探进僵硬的口腔,缓慢地逗引。继而攻占城池的他不客气地进行收掠,火热的舌头攻击了于洛每一个甜蜜,还缠绕着她躲避的灵舌,这是一个激烈到令人缺氧的吻。

严卿的舌头撤回,他的身体被这个吻点得火热。于洛嘴唇终于获得了自由,她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抬起头看严卿。四目相对,严卿眼里的火焰一瞬间燃的更高,于洛下意识地双手挡在严卿胸前,抵制他的靠近。

严卿亲吻她的脸,安抚的低语:“抱着我,洛洛,抱着我。”于洛顺从的抱着他,严卿双手搂住她的腰,紧,紧得于洛都有点疼。两人面对相拥着站在房中间,感觉到严卿身上烫得厉害,不由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试体温,担心他是不是受了凉。



果然额头也很烫。

“你在发烧”,于洛越发担心,她扭动着想挣脱严卿的怀抱,可是腰上的手钳制得很紧,不但没挣脱开反而贴得更密切了。

“别动,抱一会”,严卿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不出的暧昧。

于洛感觉到小腹被硬物顶着,心里一惊,不再敢动,任严卿抱着。紧抱了好一会,才松开。
“喜欢我吻你吗”?严卿眼睛火热的盯着她。

于洛微侧头,几不可查地点头。

严卿捏着她下颌,当然看到她点头了,就是想听她说出来,于是继续追问:“告诉我啊,我想知道。”

“喜欢。”轻轻的嗓音带着羞涩。

再一次被揽入温暖宽厚的胸膛,严卿动情的紧紧抱住:“洛洛,你是我的”。
因为严卿出门时和家里说好了回家吃午饭,在于洛家呆得不久便要动身回去。他又变戏法似地从包里拿出牛奶和一些保健品,嘱咐于洛一定要记得吃。

“宝贝,再见”,起身时不忘在于洛脸上小啄一口。

于洛心脏都狠狠打个激灵:“肉麻死!”

严卿也忍不住“扑哧”笑出:“那我该叫你什么?心肝。”

“我不要五脏六腑的名字。”

面前的人闷笑,手又缠上抱住:“洛洛。”

想到刚才动情之时严卿就是这么喊的自己,不禁脸上滚烫。从小到大大家都是于洛于洛的叫她,这种重叠的称呼显得特别甜腻。

“就这个,否则就在五脏里挑一个。”严卿笑笑霸道的直接做出终决。

于洛双手就要推严卿出门,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洛洛、洛洛。”严卿美滋滋地叫一句,亲她一口,才转身出门。



“你要叫我什么呢?卿”,踏出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严卿饶有兴趣的看着于洛。

于洛赶紧摇头:“不要,不要,卿,听着好像要你亲我一样。” 说完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歪头想就是一个称呼搞得那么复杂干什么:“别人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呗。严哥,卿哥”?她知道大家都是叫他严哥或者卿哥,虽然尹曼她们会叫他小卿哥哥,但是在于洛脑海里自动被过滤了。

“不行”严卿干脆的拒绝。
于洛胸口闷闷的,叫他卿哥的都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朋友,交情都不一般,普通的女朋友都不会这么叫,于洛想到自己的关系,沉默了。
              
      心肝宝贝身体略有僵硬,严卿就知道他多心了。这爱人啊,本来是心胸极为宽广,温和淡然的性格,现在却细腻、敏感得多。不过严卿却是喜欢她这样子,不在乎,哪里会有敏感?于洛以前的那个什么事都触不到她内心,严卿才不喜欢她那样对待自己呢。
              
   “严哥、卿哥,都是那帮爷们喊的,你自然要不一样,你叫的,就只有你可以叫。”

于洛转身靠回他怀里,虽然还是缄默,却因为这句话而满足。
   
   “就叫我哥哥吧,反正我没有弟妹,你也没哥哥”。

      于洛想反驳她自己有一个哥哥,是大姑的儿子,但转眼想自己从来喊那个大姑的儿子都是喊“大哥”的,不是叠字的亲昵的“哥哥”,也算是独有的称呼吧,而且哥哥比之前的“卿卿”多少要容易喊出口,她点头同意了。

   “叫一声,叫我啊。”严卿催促着。
              
      于洛的声音就消失到嗓子,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在严卿又拿出杀手锏,把她吻得三魂丢了七魄以后,才在耳际“哥哥、哥哥”的带领下,蚂蚁般的声音喊了出来:“哥哥”。

一股麻酥酥电流从脊柱就窜上百汇大穴,严卿被她叫得通体舒畅。
              
   “洛洛,洛洛,真是要了我的命。”
欢笑着出门的时候严卿顺眼瞄了一眼于勇的房间,那间房宽敞明亮,比于洛的房间不止大了一点点。房里有一个带着穿衣镜的衣柜,当然和严卿家的衣柜没法比,但是和于洛的房间比起来就不一样了。这个房间的床是席梦思床垫的,而且房间前后都有窗户开着,是比刚刚出来的那间于洛小房条件好多了。

他不动神色的出门离开了,这一趟来于洛家,只凭感觉知道经济不好,但是看见两个档次的房间,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开车回家的严卿思绪万千,脑海里还在不断重复“洛洛,哥哥”的交响曲。其实这个名字他在旅游的这段时间早就想好了,和父母在海南的沙滩上散步,在酒店看夜景的时候他都在想于洛。一遍遍回想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心口丝丝的思念和抽痛。相处这段时间他早已对于洛的家庭有所了解,想起于洛那副羸弱的身躯,那双明亮的眼睛。人间的冷暖,这位爱人经历的多是寒冷,温暖却是寥寥无几。在家人身上得到的多是冷漠,少有关心,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坚挺过来的呢?从来见不到于洛爽朗、放纵的大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她的笑总是收敛的。这是多年她封闭了内心阻止伤害,同时也封锁了到达心灵的通道吧。把自己关在心里,孤独地呆子自己的世界里。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38:52

甚至连人人都有的小名,严卿也发现没有任何人以本名以为的称呼加在于洛身上。各种各样的小名,那是父母对子女的宠爱,兄弟姊妹手足之情的亲密,同朋好友间的亲切和接受的体现。于洛没有这些,也没有去在意这些,但严卿知道于洛缺的是什么。

洛洛,严卿在心底送于洛的名字,包含了自己无限爱意的名字。严卿要为于洛在以后的生命里补回所有遗失掉的部分,他要让于洛生活在阳光和爱的温暖当中,永远远离冷酷冷漠和伤害。他要让于洛在自己为她建造的世界里绽放花火般的光彩。他相信总有一天,于洛会懂得自己送达的这份浓浓爱宠。

眼前仿佛浮现于洛纯真的脸,她永远记录的是别人的好,别人的给予,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得到的多么少,多么匮乏。善良的洛洛,纯洁的洛洛,脆弱的洛洛,我们会是一辈子的爱人,我一定会对你好,最好!



送走严卿后,于洛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他送的毛衣拿出来。她双手捧起毛衣贴在脸上,仿佛在享受毛衣的柔软,毛衣的麦子色让于洛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暖和起来。

在过去的生命中,于洛几乎不懂笑、不懂哭。因为无论她多么开心、多么喜悦,不会有人和她分享。而同样面对难过、悲伤,也不会有谁在乎,所以她内敛、沉默。小时候大概还不会控制自己、渴望那些温暖,希望有于勇一样的机会被爷爷奶奶摸摸头、拍拍肩,但是伴随着成长,这些希望都是奢望,会给她带来失望,她强迫自己不再有这样不现实的想法。

严卿对她的好,由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愧疚欠债感、现在的愉快接受,于洛把他看做了自己亲人、爱人、最好的朋友。严卿霸道的打开了她的心门,他蛮横的让于洛去感受温暖,迫使她学习与人接触,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爱。

严卿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呢。于洛已经敞开了心扉接纳严卿,她生命鲜活起来,有了色彩,好像以前只是一个纸糊的人儿,而严卿在这个人儿的身体注入了血液。

他为她想、为她怒、为她喜、为她狂,于洛体会到了生命的力量,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存在感。

于洛感谢严卿,感谢命运。她觉得很幸运,过去的每一件事都很幸运,没有那些幸运就不会有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严卿。

新年过去没几天,可怜的高三的学生就要开始上学了。第一天于洛搭着严卿的车来到学校,坐在教室的时候,嘴角写上幸福。拿第一节课的书本,碰到圆桶样东西,保温杯,打开热热的牛奶香气扑鼻,往后每日均是如此。

这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学校加强了学习力度,于洛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业当中,因为进大学是她梦寐以求的新生。严卿知道她的意愿,也甚少来打扰她,但是每日的一接一送和营养品还是少不了的。高三身心的压力都大,不好好补补,严卿真的担心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还期待着她多长点肉呢。

严卿高中生涯学习仿佛变成了副业,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经历,所以他的学习成绩不太好。他的父母很了解他的情况,虽然很期待他能考上一个好学校,但是考不上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认为学习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对孩子各方面能力的培养,而且考不上他们也自有办法将严卿弄到大学里面去。



学期过一半的时候,父母找严卿谈了一次话,大致内容就关于严卿的升学,希望他在最后几个月努力一把,另外提供了几个可以“使力”的大学名称,让严卿自己在中间选一个。这些学校都是省内的。

次日送于洛到家后,严卿双手扶住她肩膀:“你想考什么学校?”

“想去C大或者D大。”

“还有呢”?严卿听到的这些大学都是外省的。

“普通的?普通的我还没有想。”
              
“没有考虑其它的重点?”严卿觉得很不痛快。

“没有,这2个地方是我最想去的。”
              
    “不错,都是好学校,估计我们几年都不会见面了”。阴邪地发泄不满,不满于洛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
              
   于洛被点醒,她一直都是渴望考上一个离家远的好大学,“离家远”是她潜意识里就默认的选学校的标准。严卿的冷语,她才想到这一点:4年的离别。一时也怔忪考虑这个问题。

   以前的于洛就是想着以后考上大学,就是自己新的开始,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严卿是怎么打算的呢。



“你想不想和我一个城市”?

      “想”,于洛点点头。

“第一志愿:A大(本省省会城市的重点大学)。”
              
      “我、”于洛犹豫,她觉得不够远:“一定要在本省吗?”

      “我就上本省的,你自己决定”,严卿内心是在担心自己没保证考得上二本,本省的几所大学在家里的打点下进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于洛去了外地的学校,严卿就恐怕真的无门了。

       于洛迟迟不表态,其实是在想如果离得远,两人见面,不知道有多辛苦。严卿见她犹豫,怕她不愿意,所以恶声恶气地威胁:“你要是去了其它学校,老子一次也不会去看你。”接着又觉得这样不大好,立即换上谄媚哄于洛:“你去A大,我天天去看你,象咱们高中现在这样天天陪你。”

于洛被他这样厉害的变脸技术弄得哭笑不得,嗔斥他:“高三你也没有天天陪我在一起啊?不就是上学、放学嘛?”

“你觉得不够我可以下课也陪着你啊”,严卿移近点搂着于洛:“你想怎么陪就怎么陪。”

于洛拉开他手:“你不陪你那些哥们?”

“我保证天天看你。”严卿如小狗看见骨头一样扑到于洛身上耍赖:“来A大,来A大,大不了,我天天陪你吃、陪你玩。”严卿贼贼地笑。
              
   “不去。”看见严卿那种笑,于洛第一反应就是嘴上拒绝,心里却是脉脉的温情。
              
      严卿笑容即刻收敛,绷了面孔:“除了A大,你哪里都别想去。”

“为什么”?于洛的笑容也消失了:“你的话就是圣旨?”


严卿看着于洛,眼睛喷火,手握成了拳头,捏得死死的,最后一拳砸在单车座椅上:“操!” 严卿明亮双目两簇火焰,近在咫尺气息都喷在于洛面颊,阴森森艰涩而言:“在你眼中,我的话就是放屁了。我操!今天我就告诉你,A大是你唯一的路,老子不想以后几年,总想着你却见不着。”说罢骑上车就走了。

   于洛感到又惊吓又苦恼,为什么就一定要留在本省呢,天知道她是多么想走得远远的,去开始新的人生。看着严卿远走的背影,她心里也很不舒服,叹了口气回了家。

别怪于洛在这时候耍脾气,实在是因为严卿与她之间真的是完全平等地在相处,而且严卿非常地呵护着她,什么时候会要她受气、受委屈,除了吃药什么时候强迫过她了?于洛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完全无压抑地随心而活。当然,也可以说于洛被严卿惯坏了。

   第二天在走廊远远看见严卿,他看着于洛走向自己,目光如注的望着。在她快到自己面前时,露出冷冷一笑,转身走了。于洛不由快几步追了过去,只看见严卿高大的背影在走廊走远,四周学生让行。



严卿是真的生气了吗?于洛心里很堵。非常想和他在一个城市念大学啊,想到四年的分别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这么些年在心里的愿望,远走高飞的愿望。于洛觉得内心非常矛盾。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与严卿相识后的点点滴滴,脑海里尽是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和呵护。窗外的月亮很亮,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一派温逸祥和之态。

看着月光出了神,于洛想到了母亲,远离的母亲去哪里了呢。母亲是因为什么要离开这儿呢?是和自己一样因为觉得寒冷吗?如果父亲还在这儿,母亲一定也会在这儿不是么。远离是因为寒冷,是因为冷漠,是害怕没有希望。

于洛觉得豁然开朗:爱人在哪里,温暖就在哪里。爱人的怀抱就是她的世界,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41:28

近段时间学校体育氛围比较火热,因为每年全县的学校都会进行一场校际的足球赛和篮球赛,校际的足球赛,学校比较重视,所以最后几场淘汰赛的时候,踢球好的高三的几个学生也被叫去打比赛。

严卿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从小喜欢踢足球,经常带着一帮男生操场逐鹿,引无数娇娥折腰助威。决赛的下午,四点多学校停了最后两节课,让学生们为了集体荣誉,都要去操场上为本校球队助威。

于洛破天荒的做到了操场边上,平时她是不参与这些活动的,但她已经几天没能和严卿说上话了。自那天生气以后,严卿没有再和于洛一起上学、下课了。放学就早早走掉,而且每次偶然相遇,严卿看于洛的时候虽然是眼睛看过来了,却没有停留、没有表情就擦身走过,他的哥们也莫名其妙。于洛连着三天中午想找机会和严卿说话,但是都在严卿的冷然漠视下失败告终。她心里非常难过,她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只顾自己的意愿,完全没有考虑到严卿,惹得他生气。她真的害怕这样的相处,严卿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



于洛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大学一定和严卿在一个城市上,所以她得找机会把这事告诉严卿,只要告诉严卿,他就不会生气了不是么?她到足球场找严卿,希望能和他说上话。

严卿是足球场上的球星,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怎么看就怎么好看,女孩子大概懂得不多,但是见男生叫了好,当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大叫大囔喊着严卿的名字,还挺有点壮观的气势呢。

于洛坐在人堆里,耳边都是震耳欲聋的叫喊加油声。中场休息的时候,球员们纷纷下场休息,早有拿着水杯的学生跑迎上去,这是学校事先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同时也有好多女生拿了杯如欢迎凯旋的战士一样去迎严卿,一时间把严卿团团围住。严卿一哥们喊于洛:“去给严卿倒杯水”。

看于洛没有杯子,还把自己手里的一杯水递给于洛,不知道为什么于洛就感觉有点恼怒,清风流水地吐了三字:“端不动。”
严卿的哥们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伸着的手还等于洛接呢,旁边的安林已经毫无形象地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也堆满笑意,嘴里重复:“你这个理由也太不正了,端不动,你也想得出。”

周围听见的学生也是愣神以为耳朵出了毛病,接着就轰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于洛看着严卿哥们一脸青,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严卿哥们见于洛不接,就把水杯递给了尹曼。

严卿的哥们是有些生气的,严卿平时对于洛的好,即使他不和大家说,他们也全知道的。不说严卿没有和一个女孩子恋爱过这么久,而且即使是热恋中,卿哥又什么时候这么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好过,有时候大家逃了晚自习出去混,到放学时间了严卿就赶回来接于洛,每天早上还会为于洛热牛奶。怎么就送小小一杯水,都不愿意为严卿做呢?

严卿推开了一个个为自己送水的人,远远的也看到了于洛,听着那边传来的笑声,刚走近尹曼就把一杯水递上来,嘴孥孥于洛方向:“嗯,刚刚你哥们要于洛给你拿水,她说端不动!”

于洛在严卿看向自己的时候,心里是心虚和不安的,现在听见尹曼给自己告状,反倒生气起来,不肯服输地直视着严卿皱起的眉,犀利的眼。严卿沉默不语,然后端着杯子走了回去。

下晚自习,准备独自回家的于洛在校门口被严卿截住。



面对严卿逼视的眼睛,于洛乖乖坐在了他车的后座上,她感谢严卿给了彼此一次交谈的机会,她觉得严卿还是对她最好的。于洛想解释事情,可是整个回去的路上严卿没有说一句话。

严卿没有说话,他直接把于洛带到自己家里,甚至都没有和于洛解释家里没人,就连拉带扯的弄进去了。一进屋,严卿就坐到椅子上:“给我倒杯水。”
于洛拿了杯子倒上热水,推给严卿。严卿拿起来就把水倒地上了:“倒。”
  
于洛再装上水,严卿再倒掉。三次以后,于洛把杯子往那一晾,自己去坐沙发上了。讨论志愿时严卿的勉强因为现在的无理取闹又重新回来刺激于洛的大脑,她忍不住回想这一段时间严卿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还有球场上众多女生的大献殷勤以及他拿水走掉的背影,觉得委屈。



可是严卿却心火滚滚:“倒!”,于洛看窗外,熟视无睹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严卿,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子他妈的喂你的时候你忘记了,现在要你给我倒一杯水都请不动!”

于洛本来还质气的,不送水不是什么大事,气尹曼凭什么去向他告状,凭什么严卿就眼神不善?自己就有义务给他送水吗?可听到严卿说到“喝水”的时候,就承认自己错了,她欠严卿太多了,今天有机会拿一杯水这样的小事情,自己都推脱。

看着严卿生气成这样,她很自责,她倒好一杯水递给严卿:“对不起,我做的不对。”严卿瞅了她一眼,不接杯子。于洛又把被子往他递了递。

“献什么殷勤,不是不屑伺候老子吗?”



于洛把杯子捧过来:“给,我赔礼道歉,明天我到学校再给你倒水。”
  
看见这阵势,严卿心里舒坦多了:“下午这么不愿意给我送水啊?还是要你伺候老子丢人了?那么多人围着老子团团转,怎么你就娇气得端不动!”这语气、这问话就知道他软化了。

“就是因为别人团团转啊,我才不去。”
  
“嗯?”
  
“不是好多人给你水了吗?我想不用我的。”
  
严卿想到她脸皮薄,也不是会凑趣的人,若要她众目睽睽下引人注目给自己端水还真不是她性格,可是下午她挑衅的样子又不甘心,也就手指敲桌子:“现在没人和你争了,大爷就想喝你送的水。”

于洛笑把杯子送上:“好,现在伺候你了。”



等严卿把于洛送回家转身走远,于洛才想起来还没和他说报志愿的事情呢,不过两个人心结既然打开了,早说晚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于洛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呢,说不定严卿会答应去外省念书呢。

回到家,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一家人都还没睡。于洛疑惑的走进去,发现于奶奶和于姑姑在她房里翻东西,房间不大又没家具,把她的床铺都翻起来看了。一人翻到了桌子上书堆里的小熊、一人找到了床头枕头下面的毛衣-----严卿送她的。

于爷爷问她这个工艺品是哪里来的,于洛照实说是同学送的。爷爷不相信同学会送这东西,一看就不会便宜。于洛解释说是同学家买东西送的赠品,听在爷爷耳朵里这谎言编得太低劣,买东西的赠品都是些便宜的小东西,怎么可能送这么贵重的工艺品。又问道这件毛衣,于洛同样解释说是同学送的,爷爷问她同学为什么要送她这么些东西,于洛胀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意识到如果将自己与严卿的事情说出来,爷爷肯定会大怒,惩罚自己她不怕,她怕爷爷去找严卿,给严卿带来麻烦。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45:02

于洛的脸红和扭捏看在他人眼里就是不能圆谎的紧张了。于姑姑告诉她家里丢了一百块钱,其他人房里都找了,只有她房里多出这些东西。

于洛吓了一跳,急忙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偷钱。

“那你这些东西怎么买的”?于姑姑不相信她,一副质问的口气。

于洛坚持是同学送的,可是被追问是哪个同学送的,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于洛又扭捏着不说出来。爷爷要于洛打电话给送她东西的同学家里,让同学对峙一下,于洛慌张的说同学家已经睡了。她不肯打电话,在于爷爷眼中就是谎言被拆穿了,找不到人可以串通来圆谎。

一个巴掌就打到了脸上,于洛的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



罚跪着反省到半夜,才偷偷回房去睡觉。毛衣还被仍在床上,小熊已被于勇拿到自己房里去了。于洛跌跌撞撞走到床边上,她把毛衣轻轻穿在身上,穿着毛衣钻到被子里,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手在毛衣上摩辍着,一直摩辍到眉宇不再沉重,一直摩辍到眼角不再流泪。

第二天于洛去上学的时候主动拿过严卿的围巾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脸,严卿笑她难得这么主动,到学校后也不肯把围巾取下来给严卿,严卿就让她围着去上课。下晚自习的严卿发现她整个一天都围着围巾没有取下来,不禁疑惑。在于洛准备坐上车回家的时候,趁其不备将围巾去了下来。眼前的景象果然证实了严卿的猜测。

近距离可以看出于洛脸还带着轻微的肿,嘴角破了还结了咖。严卿的眼睛眯起来,咬着牙:“谁干的?”
“我不小心撞门上了”,于洛不敢看他的眼睛。

“撞门会把嘴角都撞破吗?”严卿目光如注。

于洛低头不语。

“是不是张莹她们又欺负你了,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严卿气得握紧拳头。

“不是,不是”,于洛慌张了,见严卿不说话只盯着他,于洛咽咽口水:“是我做错了事,爷爷生气了”。

“你做错了什么事?”

于洛内心在挣扎,最终这双无尘的眼睛望着严卿:“姑姑丢了钱。”

“他们怀疑你拿了?”

于洛点头。
  
“家里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你弟弟呢?他也挨巴掌了?”
  
于洛摇头。
  
这都没有出严卿的预料,可他还是心火上窜:“为什么他就没事?要怀疑大家都有份。”



于洛垂头站在那儿,严卿似乎明白过来,端起她的下颌,审查的目光:“为什么只怀疑你?”

于洛不语。

“是因为我送你的东西吗?”

于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否定答案也不是,解释不过去;肯定答案又不想严卿为此烦恼。

严卿都明白了:“那些东西他们怀疑是你拿钱买的是吗”?看着眼前人灰暗的眼睛,他愤怒了:“你说的话他们就是不信么,我去给你作证。”

“我没有告诉他们是你送的”,看着眼前皱起的眉头,于洛低声:“我怕爷爷会禁止我们来往。”

“所以你就愿意挨打了?”严卿揉眉心,否则两到浓眉已经亲密地挤在一起。



):“是我错了,那件毛衣很贵吧?我其实想到花了你不少钱,但还是收了你的东西。如果不是我贪心,爷爷也不会怀疑我。”

严卿一下子就把于洛抱在怀里,于洛的话要他酸、涩、苦。

于洛仍旧在严卿的怀里喃喃自语:“如果告诉他们,他们肯定就明白我们的事了。爷爷怪我,没关系。可我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去找你,我害怕。”

一股夹杂着欣慰、心疼又酸涩的情感涌入严卿的心,他的洛洛啊,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让不利于他的一丁点可能发生么。这样纯洁的人,就像透明的水晶,就是他要守护的水晶。

抱紧了怀中人,严卿用柔软的双唇慰济爱人微皱的额头,动作轻柔,仿佛要通过双唇的温服传递内心的温情,用温情滋润爱人的心田。



严卿直接把于洛送到家门口,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停在离家百米的样子。面对于洛的疑惑和焦急,严卿表示没关系,他会处理好的。

他让于洛先进门,向爷爷说明有班上的同学来拜访,自己则在门口等着。于洛进屋一会又出来,让他进去在堂屋里等会,严卿对于洛家基本已经了解,一眼就认出了走进堂屋里的是于洛的爷爷。

严卿站起来礼貌地自我介绍:“于爷爷。您好,我是严卿,于洛的同学。上次来过您家的,去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于洛受到误会,后来我送了一对小熊给她作为赔罪,好像又给于洛带来了麻烦。我是特地给您解释一下,并陪个不是。”

于爷爷看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大男生,他说话沈稳有力,不卑不亢,目光磊落亦炯然。他疑惑:“你和于洛是同学?你们关系很好?”

“我们是好朋友,于洛人很好,我们都喜欢她”,严卿笑容温煦。



“那东西是什么样子?”于勇在旁边插嘴了。

“是一对透明的水晶小熊,在他们脚底下印了施华洛世奇品牌的标志”。严卿压着自己脾气,忍隐地回答。

“对,对,脚底下是有一个标志,原来是它的品牌啊,这东西很贵吧?”于勇露出非常喜欢和开心的样子。

“不是很贵,700块钱”, 严卿转投收到了于洛吃惊的目光,接着说下去:“于洛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所以我和她说是买东西的赠品。没想到我随口的一句话给于洛惹来这么些麻烦,我感到很抱歉。”

于爷爷想了想,这东西价格上就比于姑姑丢的钱要多的多啊,再抬头。严卿看着他说:“我可以拿买东西的发票给您核对,日期是去年8月份。”



日期上也保证了这东西不是近段时间买的了,于爷爷已经相信他,摇头露出笑容:“不用了,爷爷相信你。”

严卿也一笑:“谢谢于爷爷,”表情随即转上严肃诚挚、语气咄咄:“于洛为人老实,我和她做朋友以来,没有听见她说过一句谎言。她的话最值得信。”

于爷爷一怔,已经听出这男生背后的谴责,他无畏地与自己对视,目光强硬又坚持。
  
“我从来不会怀疑于洛说过的话!”严卿又砸下一锤。

于爷爷突然就有点恼羞,在这么一个孩子面前,自己居然有压迫感。

):“那她肯定是拿钱买了那件毛衣了”,于勇又在旁边插话。

严卿眼睛瞪着于勇,觉得一股血冲向脑门,真有掐死他的冲动:“毛衣是我送她的,在过年的时候就送她了。”

于爷爷的眼里再次显现出疑惑,于洛也不安起来。爷爷结束长时间和严卿的对视,在那双炯炯、自信又坚定的目光下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于洛这孩子平时太沉默,不喜欢说话,以为是她也是咎由自取。”

严卿的目光让他觉得压抑,但他还是对严卿和气地说:“以后不要再给于洛东西。”



对于洛可是训斥:“不是从小就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可以拿,从来就没有记性!”
  
于洛点头:“我记住了。”
大家都各自回房了,于洛送严卿出门,路过于勇房门口,严卿站住,敲敲敞开的门,于勇看了过来。

“东西呢,拿来!”严卿语气威严。
  
于勇只好把小熊交出来,讪讪地:“严哥,这是什么品牌来着?”在严卿一帮哥们中,他们兄弟相称,都叫他严哥或卿哥,于勇显然是知道他名号的,所以也尊敬叫了他一声严哥。

不过严卿不会稀罕,也不领情。拿过小熊放在于洛手里:“我给你的东西再有人敢抢,我就剁了他的手”,眼睛瞪着于勇。
  
“你、你快回去吧。已经晚了。”于洛看他这样威胁自己的弟弟,急忙送他往外走。



于洛送严卿一直送到平日接送的地方才止步,晚上的空气特别冷,严卿转身抱住于洛。

“严卿,谢谢你”,于洛觉得不好意思:“我好像总是要你保护。”

“傻瓜。”

“谢谢”。

“笨”,低头对上于洛明亮的眼睛,严卿觉得内心平静:“你这个傻瓜?我有那么胆小吗?”严卿用了一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拥有的温柔声音。于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内心觉得异常的温暖和踏实。
于洛讪讪的回到屋里,发现爷爷仍旧坐在堂屋椅子上抽着烟,看到于洛进屋,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只有几个月就考试了吧”,爷爷弹了弹烟灰,一双炼经岁月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于洛的心里。

于洛很紧张的点头。

爷爷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眼儿子的遗像,照片上的面庞仍旧是年轻朝气,他就这个样子十几年啊,可生活里的人怎会不知道岁月无情。

“你和严卿关系不一般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于洛知道经过这个事情爷爷总归是会知道她和严卿的事。既然都这样了,再隐瞒下去也只会被认为是狡辩,于洛心惶惶不安,爷爷会生气,会责怪吗?自己没有专心念书,被警告过不要惹事的啊。

will811 发表于 2010-12-12 13:48:16

“恩”。

“他很不错,看样子就知道家境较好”。

于洛诧异爷爷的话。

“你也长大了,这里留不住你”,爷爷顿了顿:“但是就要考试了,要专心学习,考上大学才对得住你爸爸。”

没有预料中的责骂,面对这样的爷爷于洛觉得心里有点虚,原先的不安转变为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她不明白一直坚毅独到当家作主的爷爷为何没有批评这种学校也不会支持的事情。



爷爷看到了她的疑惑:“你迟早是要找人家的,女孩子读书再多,不如找个好的男方。你早点找好,我们也少操心。”

于洛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爷爷的话既实在又客观,可在她听来爷爷熟悉的声音就像远在天边,感觉手脚冰凉,像是握着一块冰。

她默默的回了房,不断的在心里念:“爷爷是关心自己的,爷爷是为自己好的,爷爷是希望自己找个好人,爷爷的话不是冷漠,是关爱,是关爱。这是你的家,你不孤独,你不孤独,没出息的于洛,收起你那泡猫尿。”
于洛正在那儿黯然神伤,就听见窗户上有人敲打。奇怪地到窗口:“谁?”
  
“当然是我!开窗户!”是严卿的声音。

于洛刚把窗户打开,严卿手撑窗户两框,一跃就上了窗台。进屋后示意于洛关了灯,于洛照他指示关了灯才问:“你怎么敲窗?敲门我可以听到的。”

“你听见别人不也听得见,我等他们房间都关了灯才过来的。”

“干嘛又要进来,你怎么没回去?”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回去了一趟再过来的”,说着又拉了于洛坐到床边,从背包里拎出一个保温壶打开,一股沁凉之气。



“什么?”
  
“冰块,看你那脸肿成这样,明天还用围巾捂着啊。”拿了手绢包了冰块往于洛脸而去,才接触上,于洛遇冷脸一闪。
  
“过来!”严卿又把她脸掰正。
  
“太凉、冷。”于洛缩脖子。
  
“废话,不冷能消肿吗?”
  
“你试试,”于洛抓着他拿冰块在自己脸上移动的手就挪到他脸上去了,严卿立即五官拥挤,把手拿下来。
  
“这回知道了吧。冷吧。”于洛笑他。



看到于洛笑了,严卿却板起了脸:“你眼睛怎么也肿了,回来你爷爷又骂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

“我以为爷爷会骂我,可是他只是说我可以嫁人了,我心里难受。”

“你还真是~,要被骂才舒服啊。”

于洛看看严卿,苦涩一笑:“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贱,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如果是爸爸在,他会不会严厉的批评我,我心里甚至希望能听到骂。”于洛停住了,转向一边:“不过我爸早因为我而死了,妈妈也因此而离开。”



严卿手都握成了拳头,晚上在于爷爷面前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于洛在这个家的地位,而且于爷爷的反应是出乎严卿的意料的,他本来以为事情捅出来一顿责骂是少不了的,甚至还可能会有禁止他和于洛来往的可能。毕竟早恋在高中学生时代是一个敏感的词,父母都是禁止孩子早恋影响学习,可是于爷爷什么反应都没有。

严卿深深感受到了一家人对于洛的冷漠,也许他们并不反对于洛早恋,反而希望她能早点嫁人离开吧。更让严卿觉得心疼的是,于洛似乎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那么于洛在心底一定背负着父亲离去的负罪,这是严卿最不愿意看到的。于洛恐怕自己也清楚为什么在家里不讨人喜欢,就是不说罢了。

想到这里,严卿心都拧了,拧得生疼。他一把抱住于洛,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她的额头,随即又用唇吻了上去。轻轻久久的吻着于洛,他才发现心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想,就一门心思地想把怀里人拧紧的眉展平,不要再那么纠结着的苦痛。



于洛的父亲是去世了么?那她母亲呢?严卿心里疑惑着,看着于洛红红的眼眶心疼她,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到底是怎样的过去呢,严卿非常想要了解她。

“你母亲呢?也去世了吗”?他试探性的问。

“妈妈”,哽咽的声音吐出这个词,于洛乌亮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霜:“她没有去世,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不来看你吗?”

“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

“恩?”

于洛把头转到一边,严卿也不逼问,拉着他手:“我想知道我们家小姐怎么如此的多愁善感,怕以后跟不上她的脚步啊。” 严卿亲亲于洛手背:“你要听事儿解闷吗?我把我小时候的事说给你听。”

于洛回首,沉默之后把那个记忆中仅有的与母亲见面的事件说了出来,转而又讲述了一些小时候的往事。严卿控制自己要拥抱她,要抚慰她,只因为严卿看见了那个追着单车奔跑流泪的小女孩,她眼睁睁看着远去的是单车和背影,也是她内心深深渴望的温暖和亲情。还有那个大年夜里将梳子丢到外面的单薄女孩,她丢掉的是她的渴望,是她倔强性子对冷酷生活的反抗。她丢掉了,从此她的生活缺少了一块。严卿深刻体会到了于洛性格中的孤单、寥落,这是她为了免除失望而关闭了所有希望的窗户。

他把于洛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低低的出声:“洛洛,你给我补课吧。”

“啊”?于洛不是想求得严卿的同情,但是也没有想到严卿会这反应啊。用手推推严卿的胸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明白严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去哪就去哪”,说罢,他笑颜翩翩:“大学你去哪我都同意,我和你一起去。”

于洛明白过来严卿的意思,紧紧的抱住爱人,眼泪决堤。



相拥着,严卿和她坐在床边上,月光照进来,一派祥和。敏感的爱人啊,是怎样的生活经历才让如此敏感的人炼成隐忍的性子,是不是以往生活中她都在不断的保护自己,不断的建筑心墙格挡住外来的伤害,也拒绝自身对外界的期望。回想起于洛以前的冷淡性格,什么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也激不起她的情绪,严卿不要这样的于洛。于洛希望离开这里,她断弃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被爱与希望。严卿为她伤、为她疼,却不可以让她继续画地为牢,他要带于洛走出那片阴霾的天空。

第一步,让于洛尝到生活的温暖。严卿想到了什么,仔细检查了于洛的脸,确定红肿基本消失才收起保温壶,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



“给你的。”

于洛打开是一包巧克力。

“你喜欢吃甜的,这个很滑很甜”。

他拿了一颗巧克力丢嘴里,扑到于洛嘴前就吻下去,舌头卷过于洛的舌头,裹住这一甜蜜。待于洛不再抵抗了,严卿微微松唇:“一人一半。”
  
第二步,严卿要以今后的记忆剔除掉以前的伤害。他拿舌尖顶住了巧克力在牙齿间咬下去,中间是包了果仁的,把带着果仁的那半送进于洛嘴里。直到巧克力融化吃进,严卿才放开于洛。

“以后的酸甜苦辣,不管在哪。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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