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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不少人同我一样,初识大乔小乔都源自李志北京专场的那个夜晚。燥热的首都迎来了一场凉爽的雨,或许是为更加燥热的迷笛音乐节做足准备,又或许是为那场"将进酒"的专场添上几份醉意。
之后在迷笛的创意市集上,偶尔还能跟大乔小乔打个照面。然而待再见时,他们已经发行了一张名为《消失的光年》的专辑,也俨然不同于先前在星光相见的初次印象。
大乔乔小刀的布制名片还在抽屉里,上面写着"我可以印T恤、版画,但是",没有了下文的话余音绕梁;而小乔乔木楠的青涩模样依旧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一般鲜活。这个还保有童真的东北男人携着自己的小侄女歌唱,叔叔大乔完全不似而立之年,有时画画,做儿童玩偶,热爱lomo,PS怪诞的人物特写,也会用诗歌记录生活。而茁壮成长的学习委员兼侄女小乔有大多相仿年纪孩子的单纯梦想,会让不少忙碌的大人们倍感惭愧。
乔小刀说音乐是他的意外,既然是棵小草,春风吹,秋火烧,粉身碎骨无谓轻飘飘。还有人说,这张《消失的光年》是大乔小乔的第一张专辑,也是最后一张。不管怎样也罢,他们用音乐来记录成长轨迹的目的已经达成。
大乔小乔出现在这个时候会让人眼前一亮,清脆天真的童声加上温柔愤怒的男声,再辅以简单的吉他,便构成了《消失的光年》的基调。小乔偶尔的跑音会将人的思绪拉到与歌曲无关的遐想中,然而那些黑色、忧伤的歌词却绝不允许这样的走神停留太久,不至于忽略了它们的真正意义所在。那些悲伤的、无奈的歌曲,这个小姑娘到底懂多少;那些简单字符背后的深刻故事,这个小姑娘又究竟读过几多,而自认为长大的人们又了解了几分呢。只是每每听到那稚嫩童音里吐出的残酷字眼,如此大的反差绝对发人深省。
至于大乔,他将现场那略显暴烈的声音收敛了许多。单纯从演唱上来看,这或许更适合他去发挥那把清淡、透彻、富有磁性的嗓子,不会同小乔的清澈声音造成太过强烈的对比。
《消失的光年》里的大多歌曲有一个简单的名字,专辑表现得不温不火,大体上维持了一致的平淡基调。他们的音乐包含了自己的辛酸和奋斗,但没有激烈的腔调,也没有愤怒的抱怨,都平静地卷入了时间的长河中。要保持这样的平和心态实属不易,在某种程度上,大乔不得不牺牲自己,就像他演唱上所做出的改变,以配合小乔的单纯而特意隐藏了自己的特点。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一切理解成为对待童年的态度,我们一方面赞美它,另一方面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年代,只能更加冷酷地生活。
歌曲中最富盛名的当属那首同名歌曲《消失的光年》,娓娓道来许多人心底的故事。"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这一句词勾起了多少人对往事的唏嘘回忆啊,而那些不复存在的过去,都拖着长长的彗星尾巴,在黑夜里惊起了诸多的感叹,终究还是消亡在黑暗中。许多未来得及说的话和祝福,也都跟着熄灭了。相比之下,另一首《采花》就要来得恶狠狠和没心没肺的多,翻自二手玫瑰的歌让明里人未听之前就深知其中滋味。当"一个姑娘像朵花,有一个爷们说你不必害怕,一不小心他们成了家,生了个崽子一起挣扎"这样的歌词从一个孩子的嘴里出来时,定会让人打一个冷颤。
另外如《小乌龟》、《小草》这样的歌曲,都似轻快的童谣,却背负着巨大的隐忍。暗藏的悲伤,才露出狭小的一角,就跟随着宽广的轰鸣突显出更为卑微的渺小了。也许,在我们看来值得狂诉的悲哀,不过是大海里的微波罢了。
在《消失的光年》里,由于小乔的存在,歌曲在旋律上很难有太多的变化,毕竟要求一个唱歌时常跑调的小姑娘去做一些有技巧的演唱是不现实的。说到底,我还是希望他们继续歌唱,不要藏在最黑的天堂,只在静默的角落里透出微微的光芒;也不愿意他们同眼中的星辰月光凋落,丢弃了我们,空剩下徒然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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