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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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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1 07:2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所以,我们不丧胆。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是暂时的,所不见是永远的。
   新约•哥林多后书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应该学吉他了,大约5年前我上高中,混迹于一帮搞乐队的朋友之间,充当吉祥物的角色。现在当时的吉他手正在北京三里屯做着他的“发展”大梦,据说已经有经纪人看上他了。8月份回呼和时他刚好也回去了,其时他正在给一部国产电视剧写主题歌,曲子写得不错,但歌词实在是很烂,记得第一句是“人生好像一场梦”或者“一场戏”什么的,我的好朋友刘会的评价是:和国产连续剧挺般配的,而且必须是满文军给唱。这个朋友姓殷,当时他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据另一个吉他手兰扬说:快和唐朝的谁谁(谁谁我记不清了)弹的一样快了。5年前殷和兰扬试图让我学吉他的时候,我总觉得男生弹弹吉他,骗骗小女生还差不多。我还不如学学打鼓来的冷酷到底。
  但实际上打鼓我也没学出来,原因是时间和设备都不允许。当时我正在忙着考大学,所以我只能在周末打着上自习的幌子摸摸鼓棰,其余时间只有在上政治课和数学课的时候敲敲大腿,或者是吃饭时转转筷子。
  
  上大学后,结识了一帮弹吉他的、弹棉花的以及弹天说地的音乐爱好者。而这其中的音乐爱好者张建给了我一很大的震撼。说一下张建的体形先:身高不到160cm,裤子的裤长和腰围均为2尺8,也就是说,他的裤子拆开就是一个正方形。属于翘不起二郎腿的那一伙。说这些只是想让大家以此推断一下他的手指的长度和粗度。一次聚会中,张建不无向往地抱着吉他对我们说:你们也都算会那么一手,咱也得学一手呀。一个伙计抓起他的手在吉他上比划了一下----手指刚好和指板的宽一样长----于是对他说:“我看你还是学二胡吧!”
  张建还真搞了一把二胡学了起来,在被从宿舍驱逐出去以后,便经常见他在后山坡上苦练“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此曲一度成了张建的保留节目,每当兴致来了或生人来了,大家就会说:“来,张建,给大家锯一曲看过来!”张建便欣然锯之,一点也不嫌烦,典型胖子脾气。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张建的精神感染了我,加之一群家伙整天在耳边磨唧,于是继承了一哥们的换代产品:一把红棉吉他,开始练习经典的一指禅式《青春》。等到手上磨出老茧之后,出于虚荣,开始练习鲍勃•迪伦的“BLOW IN THE WIND ”,以期可以更像Ginny.此举起到了一定效果,证据是后来在一场没法回首的爱情结束之后,我高中的同桌兼我的预言家雷贝不无冷酷的发出如下感慨:我觉得你就像是珍妮,注定要一生漂泊,可惜你没有一个阿甘来为你守候。
  
  而我的吉他水平一直就停留在了和弦的水平上,归罪于我随心所欲的性格。卢梭说:“人生而自由而无往不在枷锁中。”所以不管是学画还是弹吉他,我都仅仅作为了一种爱好,坚持一种随意的执著。
  但这并不妨碍吉他成为我在生活中逐步变得沉默后的唯一的一张嘴。大学里的最后一年里,有很多日子,青岛的雾很大,搞得人心里也是一样的阴郁。我就一个人坐在窗下的一个角落里,长时间的练习我所喜欢的几首比较伤情的曲子。窗外是海。现在看来有很多煽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我想那会因为我的年龄和状态而得到原谅。
  那是2000年,我19岁,在初恋中元气大伤。
  
  无话可说的沉默让我沉迷于吉他的练习中,而这种沉迷又使我更沉默。我怀疑这其中有心理暗示的作用,我可能把我当成《钢琴别恋》中的女主角了。我感觉我好像不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许多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放置在一些情节中,很投入地伤害自己而不自知。
  而这个时候,在遥远的呼和,兰扬的乐队正在内蒙古大学和内蒙古师范大学有点夸张地造着势,一曲“DON’T CRY”几乎成了兰扬的成名之作,刘会给我写信说:“哈哈,我们校台天天中午放兰扬他们的演唱会录像,兰扬一出场,我就往厕所冲。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认识个名人啦!”
  而我们的殷,当时怕是在三里屯的某一个墙脚下,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晒太阳呢吧。
  
  我的失恋后的第126天,我毕业了。
  从我7月4日毕业离校到我9月21日开始工作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无所事事,就在海边租了一间民房开始当寄生虫。并开始和一些社会上的搞音乐的来往。经常去看他们商业演出,或者在酒吧里看他们“卖唱”, 啤酒节的时候就替他们摄影。有时我也会和其中的几个人深夜去黄金海岸飙车,我喜欢坐在后座把头横起来,(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电影院正在上映《夏日的麽麽茶》)这样街边的景物和灯光就很离奇地在你眼前闪过,我觉得他们的生活就像在眼前一晃而过的街景,看似绚烂繁华,但没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其实他们几乎从没有想过去抓住一些什么,当然钱除外。所以我就不和他们玩了。
  
  同时我的小屋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大学里那一帮狐朋狗友的老窝。很多时候我们不分昼夜的看碟听歌什么的。感激那段日子带给我的《死亡诗社》、《暴雨将至》、《罗生门》等优秀影片以及对涅磐、枪花、品克•弗洛伊德等音乐的真正理解。
  很多时候我们看克莱普敦他们的演唱会,我们称作帮主的司斯也是来自呼和,克莱普顿是他得挚爱,他常用呼和口音漫不经心地夸奖:“在个老后生弹的可不赖呢。”听得多了,张建都快能锯出“TEARS IN HEAVEN”来了,张口闭口降3、降7的。
  
  8月,得到刘会的父亲过世的消息两个小时之后,我在火车上结识了一个去北京赶场的歌手,和我匆匆忙忙地套着近乎,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当时我根本就无心和他交谈,心里充斥着悲伤、震惊以及对好朋友的担心。歌手给我吹嘘他的技术和光辉岁月的时候,我就不停地点头,给他助长了不少嚣张气焰,快下车的时候,他在头上包了一块满是骷髅头的大手帕,问我好不好看,并一再要求我留在北京玩几天,“吃住玩我都包了,过2、3 天再走,好不好?”
  马不停蹄地赶到呼和,刘会表现得很坚强,尤其是在她的母亲面前。几天后,我们在兰扬和殷租的房子里聚会,刚好雷贝从南京回到呼和复习考研,我们的好友苏航、和齐刚也都放假回来了。就着新疆炒面喝了三瓶呼白之后,除了殷还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外,大家都很兴奋,雷贝和齐刚面红耳赤地争论着到底是该顺应社会还是坚持自己的棱角,脏话不断。向来不抽烟的苏航躺在床上兀自抽着烟。兰扬在他们的乐队解散后也情绪不高。我说:“行了行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还是让兰扬给唱一段吧。”兰扬很茫然的笑笑:“唱什么呢?”我把琴塞到他怀里,说:“就来个你的‘成名作’吧。大伙都没听你唱过呢。”
  Talk to softly ,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
  Don'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 , and please don't cry.
  I know how you feel inside , I've been there before.
  Something's change inside you , and don't you know.
  Don't you cry tonight .I still love you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 Don't you cry tonight.
  There's a heaven above you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
  
  刘会从沙发上起身去了厕所,我想到她关于校台录像的说法,不禁失笑。但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出来,我去敲门的时候,听到她遏制不住的哭声,在我们的喧闹中,依然清晰。
  离开呼和的那天晚上下着不小的雨,苏航骑车带着我,刘会,兰扬和雷贝每人骑一辆自行车在后面,暗黄的路灯下他们被雨水冲刷的脸都有些狰狞,其实大家内心都很苦,在这表面的风雨中却显得那么执著而坚强。
  为什么我们非得刻意地活着?
  
  在青岛的那段时间里,我也很少练吉他了,主要原因是在一帮高手面前不敢造次。虽然表现地很谦虚了,我和我的吉他还是难免被嘲笑的命运。9月初,司斯搞了一把好琴,这时候我才知道,一把木吉他的好坏是取决于音箱上面的那块面板,“而最好的木料只有西班牙和巴西产,国内有点名的吉他手都会花上几千美金在国外订做一把琴,最好的琴有价值40万英镑的。而越是好的琴,这个处理共鸣的小木条就做的越精致,”说着指指木箱里的小木条,盯着我笑说“好的琴里有7根这样的木条,我看你那把琴里最多也就4根。”等人们笑完之后,又说:“据说一把好的木箱琴,在一个2000人的大厅里,不用任何音响设备,发出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听见。像我这把琴,也就是200人还差不多。”司斯正说得高兴,我插了一句:“我这把呢?”他笑着看看我的红棉,“像你们这种琴都是三合板做的,那根本就不是做琴的材料,那是做家具的材料。”从此以后,我的吉他就被称作“家具”了。
  那天司斯给大家弹了一曲他新近练习的拉丁曲子,我胡乱敲打着我的家具来代替康加鼓。我们犹如陷在一张柔软的沙发里一样沉浸在这种气氛里,不能自拔。现在我透过2个多月的时间回望那个炎热的下午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就像我的小屋里弥漫的印度香一样,飘飘乎乎地生出一种神秘感。好像和死亡有关的东西----一些东西的消失或者死亡,我说不清楚。可能是那个词吧,恍若隔世。
  
  朋友说:你被爱情给糟踏了。为了摆脱这种阴影,秋天的时候时常去海边散散心。9月20日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我正冲着海浪大喊“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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