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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x4 u) W5 Z# ]' O 中华人民共和国五十八年一月六日,就是我毕业前最后一次参加考试的那一天,我在网上徘徊,遇见YY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大学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大学就从来没见过先生再写文章."
1 B) ]5 g9 J$ Y7 m4 M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在中学所写的东西,大概是因为狗屁不通之故罢,销行一向就甚为萧条,然而在大学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更毅然封笔.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过去毫不相干,但在现在,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从头再来",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9 `" T% @; ?5 X) q$ f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年多的血泪,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兄弟更为艰辛的挣扎,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迷惘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彷徨;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我菲薄的祭品,奉献于大学的灵前.4 ^2 K. m; `" ?+ [* J( I2 H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考卷,敢于正视鲜红的大叉.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好学生设计,以考试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创新和微漠的个性.在这淡红的创新和微漠的个性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学非学的社会.我不知道这样的社会何时是一个尽头!% k, a5 ]5 B, G- i; {
我们还在这样的社会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放假也已有三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 n. G: g8 j8 Y; l3 K 在四年被摧残的校园生活中,我是大学的受害者.受害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残害“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凶手,而是在混沌与迷茫中而死的青春.) {: a9 X0 d: G4 X3 p$ M& O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四年前我高考后最后一个想到的才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我门拍完学士毕业照之后了,才有人指着毕业证和学位证告诉我,说:这就是大学.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中国式的教育不能因人而宜,让我竟在这黑暗的牢笼中摸索前行,无论如何,大学是残害了我的.待到将要离开大学逃离这牢笼时,毕设结束整日闲暇时,想想四年经历之后,我才始来明白大学,于是更加感到大学的珍贵.待到终要离开我的大学,往日的兄弟同窗缘分已尽,准备陆续离开的时候,我才终明白大学如兄长,竟教会我许多.此后似乎就不能相见的了.总之,这竟是我和大学的永别了.$ i( f3 G& ~9 P: G
未完待续....:o
: I: m% G+ v5 R; F* q8 r/ t& H附:<纪念刘和珍君>原版
8 O. p3 g) l% mps:鲁迅先生的东西真难模仿:Q , |; q: V$ P$ ~, l* d
3 ?6 V/ E# k3 W& i. N$ J[ 本帖最后由 没票请上车 于 2007-1-10 20:5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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