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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帮忙取个名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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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5 16: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提辖的功夫李浩是见识过的,说超出自己一万倍也不为过。他出了门,两三下蹬上墙,在瓦上一路狂奔。不知越过了几家人家的屋顶,实在跑不动了。望望四周觉得安全,索性躺了下来。
“老张头,你这话可是乱说不得的啊。诬赖朝廷命官,什么罪名你可知道?”
“我哪里不知,今天我问过秦提辖,说是否有刘整将军投敌一事,见他面色惶惶,此时肯定没错。”
听得“刘整”一词,李浩心头一惊。遂小心探出半个头去,只见楼下。老张头又在给他的茶客们说着奇闻趣事。只是这等事,又是乱说得了。宋元大战在即,这样在城里传开,一来弄得民心惶惶;二来两军尚未交战,军中主帅投了敌,这叫军士们如何作战。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白活了那么多年么。李浩觉得应该惩罚一下老张头,于是随手拾了块瓦片,瞄准了装汤药的大罐扔去。只听人去中惨叫声一片,“哪个龟儿子!”


午时,泸州城里毒辣的日头好似北方凶蛮的胡人。
医生掩过门,秦牧马上迎了过去。
“如何?”
医生顿了顿,有些犹豫,“病人脉象不稳,时缓时快。”
“有碍么?”
“心肺似受了重创•••”医生抬头看了秦牧一眼,见他面色惨白,便收了后面的话,径直出了大门。秦牧是习武之人,他自然晓得卢前辈这一脚下去的分量,即使医生不说,他大抵也能估计出七八成。
月仪可能是没多少日子了。秦牧这么想着,马上推门进去。
只见床上,月仪安静的躺着。肤若羊脂,眉眼如画,虽是布衣荆钗,却也掩示不住那天然的气质。好多年了,秦牧其实是恨她的。当年泸州城里谁人不知,他与月仪青梅竹马,自己是城里一等一的武功,而她,又是前任陈知府的女儿,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说是一等一的佳人丝毫也不夸张。才子佳人,不是正好么。可偏巧一日宴会,生生闯出一个胡达来,堂堂的八尺汉子,却抚得一手好琴。那日他学起司马相如奏起《凤求凰》,弄得月仪粉面通红。而后的事便像极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陈知府不允婚事,两人便双双私奔,逃过九曲河,在旧城角的巷子里靠卖艺为生。秦牧虽很是失望,但那胡达除了精通音律,也使得一手好的枪法。在两人私奔之前,秦牧倒是去找过胡达。两人几番交手,秦牧发现此等人乃世间所少有,文武双全,且有一身抱负,于是结为挚友。后来时常在一起喝酒论武艺,到兴头上时,胡达还爱吟些诗句。秦牧虽从小对那些平仄韵理不感兴趣,但也能体味出胡达所吟之非同一般。佩服之外,也深感不如。他也是明白人,月仪从小欣爱诗词歌赋,而自己一介武夫,遂不再纠缠。他们出逃后,倒是闲时还拎壶酒,往胡家去探望。谁晓得好时候不长,不久后鞑子兵临泸州,事务繁忙起来,便与胡家没了联系。
“娘!”一个铜铃般的声音打断了秦牧的回忆。
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生得眉清目秀,睁得大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秦牧。
“秦叔叔,我娘亲她没事吧?”
秦牧没有搭话,女孩的相貌像级了许多年前的月仪,神态又与胡大哥有几分相似。阳光穿过雕花的门窗洒进屋里,把女孩长长的影子投在月仪脸上,空气中跳动着些许灰尘,这个炎炎地夏日瞬时被一种凄凉的气氛冷却起来。秦牧踱到女孩身旁,轻抚着女孩的头。女孩仰起头,“我娘她怎么了?”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淌。秦牧觉得眼睛酸酸地,一把将女孩把起,一手去抹她脸上的泪花,安慰道“你娘她睡了,让她休息一下。”
“好么?”女孩听这么一说,马上停了哭,使劲地点着小脑袋。
小心的关好了门,太阳已落下去半边。


再说李浩投了那老张头后,心里倒还是有些怕。慌乱地乱跑一阵,觉得胳膊仍然隐隐作痛,小心的拆了包裹的布条,也不晓得那提辖弄的何方仙药,血依然流个不停。忽然忆起儿时顽皮无比,每每受伤母亲总是小心地给自己敷地锦草粉末,不由得鼻子一酸。“不知父母大人在黄泉下可好?”李浩这样想着,觉得有些冷,身体圈成一团,躺在瓦楞上竟然睡了过去。
依然是那个梦,荒芜的旧庭院,凋零的叶子散落在池塘上;儿时嬉闹的花园里到处是桌椅,书,甚至衣物;父亲就站在他心爱的书桌边,鬓发似雪,口中喃喃“一曲离别调,朝朝圆叶飞”说罢,眼珠里流淌出大颗大颗的血。李浩吓得直往后退,父亲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咆哮一般地说“潮皓!我儿潮皓,永世莫要再文章!”
李浩连忙惊坐起,双手挽住膝盖,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趟出来。原来李浩便是城里李主簿家的公子,从小苦读四书五经八股杂文,年仅十七便中了州试。名震泸州城,未来可是一片光明。谁晓得父亲一日见家中的鼠李泛黄的叶子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又恰巧友人故去,随即便吟出“一曲离别调,朝朝圆叶飞”。谁料到词句竟被哪个奸人听去,传到监察御史那里,便说这句里“圆”通“元”,“朝朝圆叶飞”那不就是说这天下终是他蒙古人的么。定为叛国通敌罪,要斩灭李家九族,恰李浩那时连弱冠之年尚不够,才使得他这颗李家独苗存活至今日。至此之后,李潮皓取了“潮”中的水与“皓”中的“告”合为一“浩”字,在莫奈桥边靠给人代笔书信维生。忆起昔日种种,气得手都抖动起来“全是些狗官!”李浩站起来,忽觉的城里喧闹了几分,转身望去,城北一小片火红。“倒好,倒好,把这乱世烧个干净。”李浩一个跟头翻下屋顶,往北边去了。


秦牧在天元楼里喝得有些小醉,听得楼下吵闹。探出头欲望个究竟,谁知天色漆黑,只知不断有人从楼下过,却不知缘由。遂给了酒钱,出门看个明白。只见城北面燃起熊熊火光,忽地心头一惊。沿着路摸回去,忽见一人从墙上跳下,正是李浩。
秦牧不待他说半句话,就用剑鞘抡在他身上。李浩遭此一击,借着力顺势往前滚出一截。起火后,城中顿时乱了起来,李浩虽胆小怕事,但到底是重情意之人,本想趁乱来看看月仪嫂嫂可好,谁又曾想会遇上那提辖。滚出一截后,李浩想故伎重演,一个闪身就蹬上了墙。秦牧快他一步,一手捉了他的腿往后用力一扯,李浩便像木桩一样栽在了地上。李浩仍旧没放弃,起身又欲逃跑,却被秦牧握了胳膊。“我不捉你,陪我去吃酒”。李浩用力的的甩着膀子,仍旧想脱身。“我说了不拿你!”
转身又回了天元楼,秦牧的手里还能感觉到李浩的挣扎,“为什么要回来”说着夹一牛肉入口,放了碗筷,看见李浩依旧是一副不理会的表情。
使劲拍了下桌子,“你到是会不会说话啊?”
“我都被你捉了,别拿什么把戏在糊弄我了,生死谁你意。”
秦牧见得他开口了,浅浅一笑。往他碗里夹了块肉,“我说不捉你,你拿胡达当大哥,胡达又是我兄弟,那你我便是兄弟。”说着手一番比划。
“兄弟还这样么?”李浩盯着被紧紧抓住的手,秦牧马上松了开,尴尬陪以一笑。
气氛冷清了半天。
“月仪嫂嫂如何?”秦牧停在空中的酒壶停顿了一下“伤得颇重”
“怎么个重法?”
秦牧扬起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你不是小孩儿,我不瞒你,她活不成了”
“啊”说着脸色煞白,眼泪又淌了出来
秦牧把他白了一眼“我说你们读书人就这些出息么?”
“胡大哥生死未卜,月仪嫂嫂为奸人所伤,那•••那胡燕儿呢?她人在哪里?”李浩带着哭腔地问。
“你不知道她们在哪,你方才要干什么去?”
“我只知被官府的人拿去,那人应该就在衙门周围”
“那你倒是有几分厉害,她们现在都在我家,吩咐了下人照顾她们”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说着抹了抹眼泪
“你••••唉••••”秦牧大手一挥又是一白眼“你们的头从何处弄来的?”
李浩缓了缓神,抽泣声渐渐小下去
“我与胡大哥如寻常去偷盗,还未上墙,窗中飞出此头”
“胡达,你说你和他偷盗?”
“不错,我俩本是买文武手艺维生,可现在这战事,哪等人还有闲心看这个。”
“那••••那你们要偷的是哪家人?”
“不知,每次点由胡大哥定,出旧巷口过莫奈桥,有一气派府邸,我们便在那拾的头颅”
“过莫奈••••气派•••••可有一高两层的榕树”
“榕树••••”李浩忽然忆起黑衣跳出时在一颗大树上绕过一圈,那颗树案他当时的估计足有四五米高的样子,这样的树在泸州城里是少有的,于是他肯定答到“正是”
秦牧桌子一拍“那就是将军府邸”
“将军为何与百姓混住,莫非是防着刺客?大人若怀疑将军生死,去府上一问不就知道?”
“我何尝不明白。我去拜访,小吏只说将军不见,未觉异常。难不成叫我硬闯?”
话音未落,几许人上楼来,楼梯被踏得“通通”直响,只见那为首的,亦是白衣蓝袍一副提辖模样。秦牧此时已醉去六成,并未留意。那人走近了,作了一个辑,道“秦师傅,有人举报说大火起时,见您从火灾地点离开。可有此事?”
秦牧白了他一眼,继续吃他的酒。
此时李浩心中明白,他见那提辖后有官军模样的五六人,想必是要动武的,拿了秦大人,自然也不会放跑他,他趁着他们说话,盘算着如何出去。
见秦牧仍旧不理会,那人道了句“得罪了”,便拔刀砍去,秦牧也不看刀的来势,身体往后一仰,躲了过去。身后的捕快们见提辖动了手,纷纷举刀过来支援。秦牧半醉半醒,眼睛半睁半闭,忽然蹬起凳子,朝着来人这么有气无力地一抡,竟然甩出三个人去。那提辖见了,又取了一把刀,双刀袭来。秦牧看砍来的刀,清醒来几分。只见那两把刀被耍成圆型,前刀微弱无力,后面的劲可碎石。秦牧完全看清了,飞出一脚,踢在那提辖的胸口。
“徐无双,哪里学来的刀法?”
此种刀法,秦牧虽叫不出名字,但到底是见过的。早些年随卢提辖捉拿金人奸细时,见金人刺客使过。使用时,刀法虚实结合,一刀深,一刀浅,倘若没有经验的人是难以分辨出这深浅,哪刀该躲哪刀该挡,错一步,就会被取了性命。况这刀法连续性强,只是体力耗得飞快。方才徐提辖使的就是这种刀法,只是他资历尚浅,自然不够火候。
见那提辖双手伏在地上,莫敢言语。“我问你,哪里来的刀法”
徐无双脸由恐惧慢慢便为了雪白的一片,手紧紧捂住胸口,声音微弱地“秦•••师傅”。秦牧霎时醒悟过来,方才这一脚太狠,生生蹬在徐无双的檀中穴上。这檀中穴上掌管呼吸,心悸,往下连带巨阙穴,这两穴遭此重创,伤势可想而知。秦牧扶了徐无双坐定下来,见得他眼里满是泪水,气喘得已不能言语。身旁一兵士上来说道,“秦提辖,知府大人要杀你。”
秦牧听得酒意褪去一半,道:“为何?”
“此事••••••”那人看了看徐无双。
徐无双歇得已缓了几分神色,“还是我来说罢,此事你们也是不太清楚的。早半年前,我被安排在您身边时,其实就是设在您身边的耳目。”
“知府待我不薄,平日都唤我秦子幼,难道还不信任我么?”秦牧不解道
“您处事太过认真,为人正直,有这样的下属,既是好事也是坏事。若天下太平对您自然有益,倘若像这样的乱世,人人自保,身处高位的人是很难容忍您这样不会变通的下属。”这番话下来,秦牧的酒意全无,他忽地忆起早上李知府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站在屋子里示意他离开时的阴郁眼神,似乎是对他的某种暗示。
“您杀了卢提辖,又得了刘将军的头颅,李知府怕在查下去会危机自己,命在下于酉时在城北纵一把火,而后栽赃在您身上。”
“那你的那功夫却从哪里学来?”
“这个••••是个蒙古人”
“谁?”
“巴尔思”
说罢,见一男子上楼来。黑袍裹得严严实实,倒也看不出相貌。
只见徐无双激动地站起身,说道“你来这干什么,信不过我么?”
“看你平日师傅师傅叫得热乎,原来还是个叛徒。你们汉人,全都不可信。”说完抖开袍子,竟是一金发碧眼的胡人。
徐无双转头道:“我本是宋人,却认了你这胡狗作师傅,我才是叛徒。”说罢心口一阵剧痛,嘴角淌出些血。
秦牧一把上前拦住徐无双,抽出游龙剑,道:“久闻阁下大名,今日我秦某有信会上一会,算开了眼了”。
“这把好剑,今日就让它换个好主人!”说罢,从腰里拿了双刀,在手里快速的转着朝他奔来。
这等刀式,好像不会武功之人的一顿乱舞,以他的身份,这刀法中定有文章。来不及多想,刀已经近了身,秦牧一剑隔开一刀,一掌朝他另一只胳臂打去。那打出去的掌分明是有力的,却好似拍在了棉花上。突然地,手又像被什么东西牵住使劲往前脱,秦牧赶紧支了脚出去,勉强站稳了。听得身后一刀划来,连忙底下身子,腰上却挨了一刀,整个身子摔在地上。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16: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帮忙取个名字(3)

呯•••刀刀相碰的声音。
秦牧回头,见那两刀交错在不过自己脖子两寸的地方。一刀是巴尔思的蒙古短刀,而另一把是徐无双的。
秦牧顿觉身体沉重无比,似刀上有毒。
“秦师傅,你快走!”
“去哪,你怎么办?”
“我来敌他”
“你去合州,去告诉大宋的百姓,刘整将军不是叛徒,我们泸州也没有投降。”
说罢,一掌将秦牧击出窗外。
“好个徐无双,去地府做你的英雄吧!”巴尔思咆哮道
徐无双抹了抹嘴角的血,大吼到“来吧,胡狗!”


秦牧被李浩扶着走没几步,忽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似有千斤之重缠于腰间,眼见景致皆为双重,喃喃对李浩说道“我不行了,你快逃吧”,说罢便一头栽在地上。这等状况,让李浩慌了神,赶忙扶起秦牧,却又不知该往哪儿逃。恰此时身后喊杀声一片,猜测追兵已到。转身背着秦牧弯进了一深巷。深巷里漆黑一片,“这该往哪里去躲?”李浩心想。
“喂!!”忽然传来一女声,李浩四下望了望,什么都看不见。
“喂!!”又是一声
李浩想起幼时偷读的《太平广记》,不由汗毛竖起。心想着是遇上鬼了,若是被鬼捉了去,倒不如被官军捉去,遂掉头便往回走。走没两步,手却被死死拉住。
“呆子,不想活了”李浩吓得双眼紧闭
“女•••女鬼姐姐,我••••不是•••故”话未说完,嘴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听得身后铁甲声响成一片,那队追兵跑过去了。
“走”女声道,说罢拉着李浩就往前走。
在巷子里又是七弯八拐,好容易到一门口停下。
推门进了前院。借着前厅里微弱的光,李浩看清了那女子。
“方才,你叫我什么?”
那女孩虽素衣褶裙,却肤若凝脂,柳眉斜飞,昏黄的灯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望着自己。李浩一时语塞,竟也只是呆呆地站着。
“女鬼!”说罢一脚踢在李浩大腿上。
李浩身负秦牧,没法用手来挡,只能往后退。
“敢叫姑奶奶女鬼,我踢死你”说罢又是一脚踹在李浩腹上。
李浩连退好几步,也终于没能站稳,摔倒在地上。
只见屋里踱出一白发老者,说道“薇儿,胡闹什么?”
那女孩连忙停手了手脚,转身恭谨地答道“有一病人。”
“那还不快快抬进来”老者衣袖一挥,又进了屋里。


一夜过去。
老者终于一脸倦意地开门出来,身后的那女孩儿亦是一脸疲惫。
“老先生,我朋友可好?”早早在门外候着的李浩赶紧迎了上去。
“伤他的可是蒙古人?”
李浩点点头
“呵,就那等身手么?”身后的女孩嘲笑道
“薇儿,不得无礼。”
女孩吐了下舌头,冲李浩微微一笑
李浩白了她一眼,转问老者道:“可有醒来?”
老者答道:“醒是醒了,可他体内似有我所不能的毒物啊”
“什么毒?”
“蒙人的毒,用银针也未能觉察,容我在想些法子。”
“多谢”李浩行过礼,来到屋内。
只见秦牧吃力地支着身子,倚在床头,脸上却挂着泪水。口中小声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李浩不解其意,谁口道“提辖大人哪里来的雅兴?”
秦牧转过头说“这是月仪最爱的诗句”然后表情木然。
李浩深知自己会错了意,接口道“不知月仪嫂嫂现在可好?”
“好多年前,那时的月仪就躺在这张床上,她的心肺不好,每每看病,我就来陪她。那时是三月,柳絮漫天的时节,她看着窗外,念着这首诗。那个画面好美,好美。”说这着把头转向窗口,眼泪又流淌下来。
“月仪是如此痴迷于文字,而我却是一介武夫。旁人眼里的才子佳人天造地和,可我心里明明白白,我是终究得不到她的。后来等来了胡达胡大哥,我就暗暗替月仪高兴。”
“谁想如今,国仇家恨,半壁江山沦入异族之手。月仪重病不起,胡大哥估计也被奸人所杀,而我,却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李浩一时该说些什么,又不想打断秦牧,只是站在一旁听着。忽觉门外有人唤他。
“呆子!”女孩朝她用力的招着手。
“爷爷叫我们去街上求一味药”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16: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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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出了门,相互不语一前一后走出一程。
“喂,别走那么快。”女孩终于先耐不住寂寞开口了。
“我叫凌薇”
“哦”说着又往前走,头上却挨了一记。
李浩捂着脑袋,转身骂道“好个鬼丫头,干嘛又要打人?”
凌薇笑道“你个大男人,却丁点武功不会,活该人家欺负你。”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李浩哪里理他,方才的话正听着来气,又使出逃跑用的本事蹬墙上了房。心想,说我不会丁点武功,那里你是来捉我看看。遂扭头说道“鬼丫头,你倒是来捉我看看”
凌薇哪料他还有这等本事,“呆子,看我来砍了你”。嘴虽硬,可那九尺多的高墙哪又是她能上得去的。看李浩仍就一副挑衅地模样望着自己,遂在墙下展了展手脚,好一幅女侠的样子。
这一来,李浩被吓慌了神,转身没命地跑起来。
跑出不过百步,身后竟没动静,四周望望,哪里又有半个人影。
“我跑了,那怎么晓得那味药在哪里买?”心里这么想着,觉得自己糊涂至极。跳下房顶欲去寻她,发现城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中央画着衙门要拿的犯人,挤进去一看,不是秦提辖又是谁。
“这个秦提辖啊,表面上大好人一个,背地里却干些叛国的勾当。昨日先是在城内放火,后又在天元楼杀了徐无双徐大人。”
“老张头,再说的详细些。”
“好,您先坐下,我先汤药伺候着。”
“张老头,你个贫嘴,这等事由得你议论。”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说话那人正是李浩。
老张头柔了柔眼,看清了来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家少爷。怎么,又出来替叛徒说话?上次是你爹,这次那秦牧又是你何人啊?”半说半笑,一股小人地模样。
李浩一拳把老张头打倒在地。
“呵,还反了”老张从地上爬起,挥了挥手,两个伙计冲了上去。
李浩躲闪过一人,被另一人拧住了手腕。转瞬间已经动弹不得。
“呵,叛徒的儿子反倒我头上了?”老张头笑道
说罢给了李浩一个耳光。李浩又羞又气,哪里被人像这样打过,自是自己又动弹不得,遂咆哮道:“你个小人,成天造谣是非,煽动民心,我看你才是叛贼。”
“呵,嘴还硬呢?”说着扬手要打第二下。人群中跃出一人来,朝着老张头胸口就是一拳。 “哎哟,反了反了,没有王法了”抬头望去,两个伙计早已被撂倒在地。于是起身落荒而逃。
“是你”李浩趴在地上望着凌薇。凌薇忍住不看他,却又偷笑了出来。李浩站起了身,满面尘土惹得凌薇又是一阵笑。“那么好笑”
凌薇使劲点点头,李浩气氛极了,一脚踢在凌薇屁股上。
凌薇挨了这一下,止住了笑。恶狠狠地看着李浩,又觉得是自己理亏,遂笑道:“好了好了,买药要紧。”


李浩跟着凌薇进了城角的济世堂。
掌柜的笑脸相迎“凌丫头,又是缺了哪一味药?”
凌薇掏出爷爷写的字条递给掌柜。掌柜看了一眼,“这旱獭肉当是蒙药,和蒙古交战后,我们便没了货源,现在哪里还有?”
“那哪里还有?”
“我这还有!”门口多出一白衣男子,手里拿一蒲扇。
“那买给我罢”
“我的药不用钱来买。”
“那用什么?”凌薇不惑道
“用才!”
“如何用才买?”
“我出几个对子,你若对出,药便可拿走。这旱獭肉,我看值三个对子。”
凌薇哪里会对对子,见李浩在旁,倘若拒绝,不是被他看笑话么。于是咬咬牙,答道“好”
白衣摇了摇蒲扇“神州千古秀”
“姑苏•••姑苏一片••••”凌薇挠了挠脑袋“一片水”
白衣呵呵大笑起来,“呵呵,好一个姑苏一片水”
凌薇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不对么?”回头见李浩,一脸凝重。
“呆子,你倒是帮帮忙啊”
李浩一笑,答道“赤县万年春”
白衣蒲扇又是一摇“水可栽舟,水可覆舟”
李浩未等话落音便答“酒可成事,酒可败事”
“呵呵,好生厉害”白衣抬头凝思一阵“此地可停留,剪烛西窗,偶话故乡风景。剑阁雄,峨眉秀,巴山曲,锦水清涟,不尽名山大川,都来眼底”
李浩顿了一顿“入京思献策,扬鞭北道•••••”而后便底下头去拨算着手指。
凌薇见他不做声,“喂,怎么了?”
李浩突然扬起头来“入京思献策,扬鞭北道,难忘先哲典型。相如赋,太白诗,东坡文,升庵科第,行见佳人才子,又到长安”
白衣听完大笑起来“剑阁峨眉巴山相如太白东坡,好!好!真是后生可进,后生可进啊!”说罢从包裹中取出药物,递给李浩。李浩作揖谢过,道“敢请先生留下姓名,我李某往后定将报还。”
白衣摆摆手,“哪里哪里,公平交易而已。”说罢人已走远。
“好奇怪的人!”凌薇叹道。转而又看看李浩,仰着头一幅傲气模样,似在说:呵,能打吧,连个药却买不来。一时气上心头,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道“走了!”


天空被乌云压成了可怕的灰色。纤小的燕子低低地划过地面,不知又往哪个地方飞去了。城北的街上来了两个骑马的人。前者一身甲衣,阶级尚低的军官。后面的人一袭黑袍,帽檐遮住了脸,模样甚是古怪。
两人勒了马停住,军官拍了拍手,檐上跃下两个人来。
一人恭谨地行了个礼,道:“回大人,秦提辖仍旧未来?”
军官手摸了摸下巴,“我看算了,只要他不出泸州城,也无大碍。”
“呵呵,如此小瞧你们汉人。”
军官望了黑袍人,“先生的意思••••••”
“秦提辖,呵呵,秦牧”
军官仍不解地望着他
“能从我刀下跑掉的人,你们敢小视?”
军官连忙作揖赔礼“不敢,不敢”
黑袍人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泸州城的医馆可有检查过?”
军官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道“我马上吩咐去查!”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16: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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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闷雷阵阵。
李浩用手支了下巴,就坐在不远的门槛上。
一滴,两滴,却又止住了。又是几阵雷声。
“看好了这一式。”
秦牧的身体在巴掌大圈里站稳了,游龙剑护着胸口,剑身不停抖动。一脚站稳,另一只用蹬着地,越蹬越快。胸口曾现白茫茫地一圈。
待得停下,秦牧道“这式叫做‘八门金锁’,剑随身动,敌人一时难以找到攻击口。初学武艺者用来护身,再好不过了。”说罢把剑扔给了李浩。“你来试试”
“我?只是•••”
“别只是了,你耍我看一次。”
李浩拿了剑,倒是摆的像那么个样式。“剑护胸口”“站稳旋转”口里默默念着,脚也跟着蹬起来。只是随着速度越发变快,李浩的胃里似有巨龙翻滚,眼里景致皆眩晕起来。突然脚下一软,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浩定了定神,缓了好久从地上爬起。“秦大哥••••”
秦牧望着他,胸口又突然一震疼痛,口里溅出血来。“我不想逼你,但我又不得不逼你。”
“莫非是徐提辖托付之事?”李浩望着秦牧,脸上半带疑虑。
秦牧抚着剑,缓缓跪下。李浩看得一惊,大叫“秦大哥,使不得?”
“小兄弟,答应我。”
“答应什么,要我去合州么?”
“正是”
从秦牧丹田深处传出地雄浑声音着实把李浩给震住了,一个男儿应有的野性与血性也被激发出来。李浩的坚毅回答使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回答的声音并不宏壮,但给人的却是万分的安宁。他说:“好,好,我去!”


入夜。
几个官军模样的人慵懒地走在黑而狭长的巷子里。
“你们这些猪狗,就剩着最后一家,早些干完回去睡。”军官勒住马,狠狠地骂着身后懒散的兵士。
“长官啊,不太可能有了。都搜了这一个下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话未落音,是脚踢在身上的闷闷的响声。刚说话那官军却瘫坐地上。
军官大骂“哪个无礼刁民,如此放肆”
见兵士中出来一黑袍男子,军官大叫一声,赶紧下马行礼。“小人该••••”
“好了”说着鼻子嗅了嗅
说话片刻那户人家的门已被敲开。
“老头,可有一提辖在?”
老人回头望了一下,道“没有”
“混蛋”说罢,黑袍人一刀刺到了他
“这?这是为何?”
“旱獭肉的味道,想缓我的毒。”
听一闷身倒地,秦牧马上睁开了双眼。转身进了李浩的房,只呼了一声“快走!”便转身进了院子。
“哈哈哈哈,哪位稀客啊,我看看。”军官拿着枪,要挑开拢在秦牧面前的头发。
秦牧突然一掌打在马脖子上。迎空跃起接住了枪。
“呵,好身手。”黑袍人手一挥,兵士们纷纷涌上把秦牧围在了中央。
兵士面孔皆是熟悉,正是他平日辛苦操练的弟兄。“为何都要做逆贼?为何?”说罢握住枪尾扫倒一片人。“秦大人,我们也是无奈啊?”
“无奈”秦牧一枪刺穿那人,余人都拿了兵器站在周围,也不敢再打。
“还有谁是无奈的?”秦牧拿枪指着周围人。
“说,还有谁是无奈的?”
说着胸口一阵剧痛,跪在地上,鲜血止不住地从口中流出。在看那些兵卒,眼里皆是畏惧之色。
“当年口口声声说的精忠报国,如今呢?”
“秦大人,世道有变,我们也•••••”话未落音,秦牧一枪刺去,见那人往后躲出一步。秦牧倒地是有伤在身,踉跄几步,插了枪头在土里,勉强站住。
“容我来拿你!”军官大吼着冲了过来。秦牧扶着枪尾,用满是血丝的眼死死盯着他。军官吓得止了步,回头看看周围,士兵都在五步外看着。
“废物!都给我上!”军官吼了两声,士兵仍旧不动。
秦牧见他这幅窝囊模样,拿枪尾顶开他,用枪头指着黑袍人道“巴尔思,蒙古第一刺客,可否正大光明决斗一番?”
黑袍人笑了一声,道“什么意思?”
秦牧站直了身子“不用刺客卑鄙之术。”
“呵呵,好哇。”说罢抖去黑袍,露出满头金发。
秦牧大喝一声,拿枪直插巴尔思心脏。
巴尔思一个闪身,躲过来枪。秦牧用力过猛,一下摔在地上。
“还来么?”
秦牧拿着枪尾,对着巴尔思一阵猛舞。可枪枪却未伤及巴尔思。自己却应体力耗得过快,又咳出血来。
“还要?”
秦牧又是一枪刺去,巴尔思却原地站着,动也不动。待得还差那么几尺,纵身一跃,脚在秦牧头上轻轻一点,一个鹞子翻身轻声落地。
秦牧吃了这么一记,顿觉得羞耻万分。拿枪又要来刺,突然觉得胸口一震钻心之痛,口中鲜血溅出一丈多远。
“你是用剑的人。来人,给秦大人剑。”巴尔思说道
“看你中了毒,让了你三招。现三招已过。”说罢从腰里抽出了双刀
望了望秦牧,摆好身势“来吧”
秦牧拿了剑,知道自己过不了今日了。但想着自己越是这么和他脱,李浩就越容易脱身,遂抹去了嘴角仍不断躺下的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和这鞑子这么拖下去。
两人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来来回回倒是僵持许久,倒地还是巴尔思先忍不住了。他拿着双刀,以刺客惯用的轻微步伐朝秦牧奔去。秦牧未做动作,等他靠近了,用剑死死抵住双刀。刺客出身的巴尔思哪里和他拼得过力气,眼看这剑锋距离自己喉头越来越近,扬起一脚欲缓解上身的压力。秦牧早有准备,一脚弓起将他回踢过去。不等收回,宁一脚对着巴尔思小腹就是一记。巴尔思听得声响,双刀用力往下用力一抵,往后躲出老远。
一回下来,虽谁都没有伤着对方。而秦牧心里则起了变化,卢提辖原是营里司刺杀术的教头,但他的真本事并不如自己。眼下这一回合,自己倒是占了上风。这么想着,又握紧了剑,等着他第二番攻势。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16: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帮忙取个名字(6)

巴尔思果然没有罢休,举刀又来。秦牧看着他的来势,并不急着出剑。果然,巴尔思在他身前一跃而起。秦牧一个燕子回头, 被巴尔思迅速地隔开,剑身却拍在了他身上。巴尔思飞出几步远,踉踉跄跄站稳了,却见秦牧的剑也跟着来了。剑身不断抖动,在胸口白茫茫一片。
一时间,,巴尔思却只有抵挡之势,连连后退。转眼已被逼到树下,见那把剑却不再抖动了,闪着银光奔头而来。
听得“呲”得一声,是剑入骨的声音。秦牧的口鼻内溅出一片殷红。
“大人,好险啊”军官拔出剑看着如失了魂的巴尔思说道。
“你••••怎么?”
军官笑了笑,道“这厮差点要了您的命啊!”
“要便要么”巴尔思一把推开军官,“英雄,好好安葬他。打道回府。”
军官又一脸笑的迎了上来,“大人,那女子•••”
巴尔思愤怒地望着他,“女子,怎样?”
“我••••”
“妈的”一记耳光挄在他脸上“畜生!”


仍旧是雷声。
凌薇的手被李浩拉得生疼,手腕处传来的信息告诉她:再这么下去,手和腕估计要分家了。
“喂,喂”凌薇叫喊着,可李浩却像着了魔似地,一刻也不愿停。
凌薇忍无可忍了,再跑下去,若是手不分家,也会给她活活累死。终于,她张大了嘴巴,一口落在李浩手背上。
“啊!”一声惨叫。
“干什么啊?”李浩怒气冲冲地望着凌薇。
凌薇却不看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你••把姑奶奶•••累死了。”
就在说话片刻,凌家祖屋方向燃起一片红光。
“爷爷!”凌薇惊得站起来,起身欲往返跑,却被李浩死死拦住。
“滚开!我要去救爷爷!”凌薇拿了拳头,雨点般地砸在李浩胸口上。这个文弱的书生此时也不知是哪里来了本事,凌薇几拳下去,竟然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我要去救爷爷!”凌薇心里本来便着急,又被他这么一拦。语气里哭腔明显,“让开啊••••啊•••爷爷”,可任她怎么哀求,李浩硬是分毫不让。
情急之下,凌薇抽出发簪,朝着李浩胸前使劲刺去,李浩后退了几步,嘴角淌出了几许红丝。凌薇见状,也停止了哭闹,呆呆地望着李浩。
“姑娘,休要埋怨我们啊。”
“哇”的一声,凌薇把头靠在李浩肩上,痛哭起来。
李浩被凌薇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手扬起欲亲拍她的后背,停在空中却又捶了下去。他忆起以前母亲安慰自己时总是抚着自己的头,手便落在了凌薇的脑袋上。轻抚着,慢慢道“好了好了”。
凌薇突地一下拔出头来,望着李浩。
泪光点点,娇声喘喘。“啪”的一声打在李浩脸颊上。


暴雨过后。连接泸合二州的驿道上扑鼻一股土腥味。李浩用手紧紧捂住鼻子,在遍布泥坑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趟着。
瞧见前面来了一小队骑兵,李浩怕被马蹄扬起的浆子脏了衣裳,老远立在了路边。等着他们先过去。
“喂”一个骑士在他面前立住。
“恩?”李浩抬了头,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盔甲松松地扣在脑袋上,左眼的一刀疤至了下巴,模样甚是吓人。
“你背上的剑我认识!”他吃力的拉着身下的马说道。
“哦,你认识秦提辖?”
“呵呵,何止认识,秦贤弟近来可好?”
“哦••这个••”李浩正犹豫当不当讲,前面传来一洪亮地吼声“我说你又怎么了?倒是快些啊!”
“是!”那骑士答道,又向李浩行了一礼“我是合州步军都统制林梦石,公务在身,后会有期!”
李浩回了一礼,道:“后会有期”。
想起昨日秦大哥嘱咐说拿了游龙剑去合州,自会有人助你。莫非就是此人?望着骑士在马上笨拙的背影,“哎,步军都统制怎会带一队骑兵?”李浩使劲挠了挠脑袋。继续赶路。
走了大概一半个时辰,毒辣的日头已经升到了脑袋顶上。
终于见得一家酒馆,遂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哎,这位爷,今个做不成生意了。”
李浩听得一脸茫然,“这是为何?”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店里的座椅东倒西歪,有些已被砸得粉碎。再一看那小二,眼窝青出一大片,眼角出的血都还未干。“这是怎么啊?”
小二用毛巾压紧了出血处,朝墙角里指了指。“喏”
见墙角处横躺着一女子,手脚被缚,还未干透的长发耷拉在面前。
“凌薇!”李浩大叫一声,上前去松绑。
“哦,若要放人,得有赔东西的钱。”
李浩摸出袖子里的银子,甩了过去,“够了么?”
小二连连点着头“恩,够了,够了”说罢连忙摆正了一张桌椅,用衣袖擦了擦“坐,您休息。”
凌薇斜倚在椅子上,口中喘着粗气,神情任未恢复。
“爷,您真是有福,娘子人漂亮功夫又好。”说罢一支手搭在李浩肩上。
李浩转头眼瞪着他,正要解释。凳子上的凌薇腾地坐起来,手揪住那小二的衣领,“你再瞎说试试!”拿小二紧闭着双眼,怕得要死。“好了,好了,不知者不罪。”
李浩这么一说,凌薇听得更来气了,放了小二,一拳朝李浩打去。李浩抬手一格,拳落在他肩上。肩上上次被卢提辖划的那刀任未痊愈,这一拳下来,伤口估计又裂了开。李浩手捂着伤处,表情痛苦。凌薇觉他在戏弄自己,拍了他一下。“喂!”
“喂,别吓我。”说着连忙抚了李浩坐下,小心地打开了伤口。
伤口呈暗红色,方才这拳下去,血又冒了出来。凌薇用手捂着出血处,“小二哥,接点清水用。”
李浩神色此时已缓和了几分,看着凌薇二人正忙着清洗伤口,忽地忆起秦提辖往这伤上洒过药粉,连忙道:“已经上过药了。”
凌薇低着头细心地用湿布抹着伤处,“你个呆子,那药是给会武功的人用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了药。李浩是认得那是地锦草,只是还未抹成粉。凌薇四处望了望,把草放进了嘴里。此情此景,又让李浩忆起了儿时母亲给自己敷药的样子,鼻子一酸,把头歪了一边。眼泪还是淌了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16: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帮忙取个名字(7)

“唉,怎么了?疼?”凌薇问,眼里皆是关切之色。李浩望着凌薇,他没想到这个成日只会疯疯打打的丫头居然还有如此的一面。感动之余,其实李浩心里也是明白,自己救她出来,只单单是为救她的性命。至于去合州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愿意再让其他人插手的。并不是自己有多么的自信,他实在不愿连累无辜的人了。
“嗯,好多了”


泸州的雨依然还没有停。
“子幼啊,你莫要怪我啊!莫要•••”
巴尔思拉过在秦牧尸首边泣不成声的李知府,“大人,大人,身体要紧啊!”
“子幼啊”知府挣开了旁人,一下扑倒在秦牧身上。
此情此景弄得身边的官员们尽湿了眼眶,一位年老的官员站了出来。
“大人赶紧参议受降时日吧,蒙古使节正在厅外等候多时了。”
李知府用衣袖抹干了泪水,摇摇晃晃站起身。
“好,这就来。”
大雨滂沱,李知府离了打着伞的众人与巴尔思先行一步进了正厅,加之泪眼婆娑的模样,整个憔悴无比。厅外几个蒙人模样的人见了知府进来,朝门外招了招手,几个下人抬进几口箱子来。待放定了,为首那人掀开一口,道:“大人有心降我大元,这点小意思,还望知府笑纳。”
李知府听得他这样说,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但又强压着不满,笑道:“将军大人太客气了,我李某人官场几十年,不敢谈两袖清风,这些富贵之物倒也是见过许多。再者,我率泸州十五郡三十万户百姓放弃了抵抗归顺元朝,是以元军不动我大宋子民分毫为条件的。如今我若收了这些,那就与我投降的本意所背离了。”
李知府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还望转告刘大人,这礼,我李某人心领了。不周之处,多多包涵。”
那人犹豫片刻,点头道:“也好。那大人何时开了城门降我大元?”
站在一边就不言语的巴尔思呵呵一笑,道:“反正恶人都是他刘整做了,如今他儿子刘垓在我军是如鱼得水。您开了城,这等体恤民情之事归于您李知府。而奸臣逆贼的名号给他刘整,何乐而又不为呢?”
李知府的脸又阴沉了下去,喃喃道:“可惜了刘整将军。若不是他做了替罪羊,我哪里敢如此。大宋的百姓不知又要遭多少战火杀戮,至了阴间地府,我该如何给他说起?”
巴尔思接道:“大人操心过多了,我看就明日开城吧。刘垓大人明日也该到泸州了,这事倘若拖下去,宋军若得了风声,杀戮又难免了。这样不就与大人的本意背离了么?”
李知府迟疑地看着他,思索片刻,道:“也好,也好。”


再说李凌二人离了那家小店,在泥泞的驿道上行至黄昏。仍旧不见村落痕迹,二人心中正是怀疑之时,老远现出一驿站来。李浩心里琢磨,借了快马之力,一来可快速奔往合州,而来在途中欲了什么村落,也可甩掉凌姑娘。
抬脚刚要迈进去,来路上,马蹄声渐响。远远听得声一喊:“小兄弟!”
回头望去,正是中午遇见的那个林梦石。
“呵呵,有缘呐。这才几个时辰,咱们又见面了。”
李浩心里明白,驿站专为官府所用。即使给他们陈明情况,也是未必肯借与马匹的。泸州方面,秦提辖已除,知府随时可以降敌,赶往合州禀明实情,一刻也耽误不得。走了近一日,却连个村落也未见。心里着急万分,拉着林梦石道:“大人里面说话。”
转身二人进了屋内,掩死了门。
“什么事如此神秘?”林梦石不解地问道。
“大人莫管这些,容我问你,此地离合州还有多远?”
“嗯••马跑一天,人走两天。”
“星夜兼程如何?”
“大半天!”
李浩脸色变得煞白,“容不得大人信不信了,泸州知府
发表于 2008-6-15 21:31:51 | 显示全部楼层
谁能看完我佩服他:L
发表于 2008-6-15 22: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楼 的帖子

顶楼上的!!!
发表于 2008-6-15 22:5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试着看完:m42
发表于 2008-6-16 08: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晚深夜拜读了楼主的武侠。
  我虽然读的可能不够仔细,但是在故事情节方面应该不会有疏漏的地方的。
  但是苦于楼主没有继续发表,我也确实难掌握这文字的来龙去脉。
  所以取名之事现在我也断不敢下一个结论。
  根据你小说里出现的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觉得这首诗的出现的意义不仅仅要代表小说中的月仪所想表达的情感,或者说,在我看来这首诗的灵魂或许已经渗入到全文了。
不知道这样说对么?
  所以我想以桃花为题,取名《桃亭烟雨录》。
  希望对楼主有所帮助。其次我也提一些建议,哪里不妥还请包涵……

  现在很少人写武侠类的东西了。这篇小说在很多的细节处理上都非常的成熟了感觉楼主一定读过不少的无暇著作,也在此之前有写过武侠吧?
但是可能是楼主过于追求细节,而对整部小说的节奏方面的掌握有所忽略。一共应该有17000+的字数,我猜测楼主写的是长篇,而这个情节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呢?
人物刻画方面:我觉得也过于简单了,尤其是性格方面,期待有所改进。
  然后是一些情节和背景方面的处理:我一直认为诬陷秦牧纵火是多余的;还有徐无双与秦牧的打斗我认为触发条件和处理方法都欠妥;少女某凌与少男某李之间的关系的发展也不该在那个时机展开……这个故事发生在宋朝,而文中出现秦牧的字“子幼”好像在宋朝已经基本不应用了吧?还有“骑士”、“刺客”等称呼好像觉得有点西方化的感觉,建议换一下,你觉得呢?
总体说故事线索很分明,而是融入历史事件这种做法也需要很多的知识,很喜欢楼主写的武侠,期待后作……
发表于 2008-6-16 11:47:2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我就顶LS的。。。:o
发表于 2008-6-17 14: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  ?

在想ING
发表于 2008-6-24 21: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不是原创?:m15
 楼主| 发表于 2008-6-25 20: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2楼 淋漓冰 的帖子

怎么不是原创
发表于 2008-6-25 22:2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种东西叫  反射弧:m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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