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14:00
我顺着手电光瞅去,真的看到了那对双胞胎。他们一个仰躺,一个趴着。我和马胖靠近尸体,看到仰躺的尸体面部肌肉泛黑,看样并没有被虫子咬过。
我问马胖:“你看他们像不像中毒死的。”
马胖摇头,“虫子应该没毒,要不你被咬了那么多下,我肚子里还曾经住过一只,怎么都没事?”
我摇摇头,“我可没说他们是被虫子咬才中毒的,——那天可能发生的变数太多了。他们也许怕被虫子吃掉,所以自己服毒自杀。”
这时马胖突然咦了一声,把手电筒对准仰躺的双胞胎,“你看他的脖子。”
我凑近一看,在仰躺的双胞胎脖子上竟然有一圈深紫色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造成的。
我诧异道:“难道他竟然是被人掐死的吗?”
马胖摇头,“小贺同志,我不是验尸的,对于你的问题无可奉告。再说了,谁能掐死他呢?不是你,不是我,还能是缸里的那些死人吗?”
我怀疑的看着马胖,“真的不是你?”
马胖嚷道:“难道我还能骗你!那天我就剩下半条命了,有掐死他的力气我早就跑了。”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可是那个双胞胎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还真是缸里的死人干的?
我生生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
马胖蹲下开始寻找紫玉金蟾,我忍住恶心和他一起翻看,周围并没有紫玉金蟾的影子,那么只可能在双胞胎的身上。马胖掀起一个双胞胎的衣服,在尸体上快速摸索了几下,然后向我摆摆手,“他身上没有。”
我只好把另一个双胞胎翻过来,本想一定在他的身上,没想到竟然也没有。马胖和我愣在当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窖里没有,双胞胎身上没有,紫玉金蟾还能遁地不成?
我疑惑的目光在双胞胎脸上掠过,却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我一把把马胖手中的手电筒抢了过来,往其中一个双胞胎的脸上照去,果然,我没有看错,我刚才翻过来的人,并不是双胞胎之一。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穿着相同的衣服,很容易让人混淆。
被扮作双胞胎的男人面孔是陌生的,同样面部肌肉泛黑,眼睛瞪得很大。掀开他的衣服,可以看到肚子上有几个拳头大小的洞,应该是被虫子啃出来的。我在他身上摸了摸,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轻轻捏一下,里面好像装着一些粉末。
马胖大呼小叫起来,“这谁啊,死人也有假的!”
我从地上蹦起来,拿着手电挨个查看每个大水缸,不出所料,每个缸里都躺着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有些肢体上的肉残缺不全,脸上都是洞,有的直接就是一副白骨,很多死去的虫子就缠在骨头上面,惨不忍睹。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老冯的尸体,他虽然已经死了,不过四肢和面貌基本完整,只是肚子被咬穿了一个大洞,里面爬满了死去的虫子。
马胖看着老冯的尸体叹了口气,“昨天的你是昨天的我,今天的你也许就是明天的我,我真想同情你,可是咱俩还说不准谁比谁更惨。你做了鬼也别来找我啊。”
我锤了马胖一记,现在还有心思和死人耍嘴皮子,就他能想的出来了。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16:53
我们将地窖内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但是紫玉金蟾的确是没了,双胞胎其中一个也没了。我猜想一定是双胞胎其一侥幸活了下来,还拿走了紫玉金蟾,他走之前和地窖内其中一具尸体调换了衣服。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些虫子又是怎么死的?他出去后会不会向我们展开更恐怖的报复呢?
这次我们不但没有拿回紫玉金蟾,还平添了很多疑问和烦恼。
按照我原来的想法,地窖里有很多无名尸体,都是被双胞胎哥俩弄来喂虫子的,应该帮他们找到亲人,入土为安。可是马胖和我据理力争,说尸体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他们的亲人看到会更加伤心,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让这一切长埋地下。再说了,我们和这件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被公安查问,很难自圆其说。万一有个万一,大过年的俩个人都进去了,家里人心中会多难受?
还有就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件事上纠缠。
我心中不能接受这种逃避现实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马胖说的是事实。
我和马胖动手把地窖口牢牢的封了起来,我心中感叹,不管有怎样的冤屈和罪恶,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要躺在黑暗的地窖里,一起腐烂,一起发臭,一起化为皑皑白骨……
尽管我归心似箭,但是马胖的事还没解决,他身上的子母虫当时给的期限是一个月,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双胞胎一死一失踪,就算是找到那个活着的双胞胎,也肯定不会帮马胖把虫子取出来。
马胖表面上好像云淡风轻,但是谁心里不怕死?马胖有个着急上火就尿频的习惯,好几天夜里,我都听到他频繁的起夜。
有一次我凌晨时被尿憋醒, 睡眼朦胧的往厕所跑,没想到马胖蹲在厕所里睡着了,结果一个不小心,一泼热尿全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们在满台县又逗留了几天,马胖到处打听关于子母虫的信息,但是结果令人失望,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子母虫是什么。马胖一天比一天沉闷,他苦笑着对我说,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死亡倒计时。
我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非常恼火,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马胖死去?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说服马胖和我一起回延江市。既然马胖第一次发作是靠手术把虫子拿出来的,那为什么第二次就不可以?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相信科学才是硬道理。
经过我的劝说,马胖和我一起回到延江市,我们来到上次的医院找陆真医生。陆大夫胆大心细,医术高超,也许只有他才能救马胖。
陆真看到我们颇为惊讶,我和马胖受的伤一直没有好,加上心里压力太大,所以看起来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我正不知道如何和他开口,没想到他倒是先说话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找你们很久了。”
我惊讶的看着陆真,“你找我们有事?”
陆真道:“嗯……我开门见山的说吧,上次我在马山水肚子里取出那种怪虫子,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但研究了很久也没有头绪。后来我去请教了一个人,他说这种虫子其实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虫子,而是一种蛊虫,叫子母虫。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18:37
我和马胖对望一眼,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碰上真正识货的了!
马胖激动的拉着陆真的手,“对对对,陆神医,你说的完全正确!现在我身体里还有一只,你既然知道这种虫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没想到的是陆真竟然摇摇头,“那个人不肯和我透露太多,所以我只知道子母虫很可怕,具体的施救办法是没有的。”
马胖垮下了一张脸,我忍不住哈哈:“陆大夫,上次马胖肚子里的虫子就是你帮着取出来的,这次可不可以……”
陆真说道:“如果我不知道这种子母虫的厉害,还能帮他手术。”他的手指点向马胖肝脏的位置,“现在虫卵就在这里,以现在的医疗手段,照X光只能看到这部分有阴影,但是打开胸腔就无法看到了,因为那些单个的虫卵就像细菌那么大……”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陆大夫,把他有阴影的那部分肝脏切除行不行?”
陆真摇头,“当然不行,首先不能确定阴影的范围,如果大面积切除肝脏会引起失血性休克,进而死亡。就算只切除小部分肝脏也会引起众多并发症,例如腹腔内感染、胆汁漏、胸腔积液等等,都十分危险,所以我不赞成这么做。”
“那如果等到他体内的虫子长大……”
陆真打断我,“肝脏不比腹腔,如果虫子长大,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急了,“如果不切除也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法,那马胖只能等死,我看还不如趁现在搏一搏!”
陆真低头沉思。马胖急道:“你们把我的肝当成大萝卜了,说切一块就切一块,我不干!说什么都不行!不是有人知道这种虫子嘛,陆大夫,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求他。”
陆真道:“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子母虫我是从我三舅公那听说的。不过我舅公脾气很怪,而且很固执,我求了他很久他也不肯多说……现在,你们去碰碰运气吧。”
从陆真那出来,我们立刻马不停蹄的往陆真三舅公那里赶。据陆真所说,他三舅公名叫李北源,现在已经七十多了,现在除了母亲和他,没有其他亲人。老头子年轻时跟着商队来往于中国大江南北,可谓见多识广。文革期间,陆真一家都去了法国,李北源独自留在了国内。因为成分不好挨了批斗,吃了很多苦,所以一直对陆真父母心存怨怼,从来也不来往,只有陆真时常去看看李北源,给他送些东西。
我有些担心,李北源对唯一和他来往的亲人都不撒口,和我们两个陌生人能说吗?马胖叫我不必担心,他对付老头子最有一手。我警告他就算李北源不说也不能乱来,如今可是法制社会,如果李北源有个闪失陆真不会放过我们。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21:04
快要走到李北源住处的时候,马胖拐进一个小卖店,买了一堆吃的和几瓶二锅头。我了然的看着马胖,原来他是要李北源酒后吐真言,就不知道他这招好不好使。
李北源的住处在一个很狭窄的小胡同里,尽管陆真给我们的地址很详细,但是我们还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李北源家。马胖上前把大门拍的山响,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颤巍巍的一声,“谁呀?”
马胖赶紧清了清嗓子,“李大爷,我们是陆真的好朋友,今天看你来了。”
“陆真?他有哪门子朋友来看我?”苍老的声音疑惑的说。
马胖站在门外费了半天嘴皮子,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门里面站着一个头发斑白,有些驼背的老人,脸上长满了老人斑,此时正像防贼似地盯着我们。
我和马胖满脸陪笑,老人打量半天才让我们进门。往里走的时候,我看到老人走路的姿势很怪,一瘸一拐的。原来他竟是个跛子,我不禁心生怜悯。
进了屋,马胖把带来的东西往炕上一放,我本以为他会开门见山的问起子母虫的事,没想到他一句没提,拉着李北源李大爷长李大爷短的唠起了家常。
李北源刚开始还爱答不理,但是架不住马胖的热情似火,渐渐的话就多起来,最后和马胖唠上了酒桌。我心中好笑,其实李北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孤僻,只是他待人处事的态度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马胖连连给李北源敬酒,没想到李北源的酒量并不差,一来二去两瓶二锅头转眼见了底。马胖突然用微醺的口气指着李北源的腿说:“李大爷,你这腿好好的怎么瘸了?”
我心里喊糟,哪有这么说话的,马胖这不是明摆着戳李北源的痛处吗?
没想到李北源竟然呵呵笑了,打着酒嗝道:“一般人都以为我这条腿是挨批斗时候弄瘸的,其实啊,这里面有段故事。”
马胖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我最爱听故事了,快说说。”
藉着酒意,李北源给我和马胖讲起了一件往事。
李北源年轻的时候住在一个叫松县的小县城里,有一次他到邻镇走亲戚,结果救了一个被流氓调戏的姑娘,那姑娘长得温文娴雅,李北源对她一见钟情。
可惜浪漫的开始并不一定有浪漫的结局。李北源又和那姑娘见了几次面,姑娘对他也颇有好感。正当李北源努力说服家人前去提亲的时候,那姑娘却在她家人的安排下突然嫁了人。
姑娘成婚当天,李北源受邀前去喝喜酒,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嫁作他人妇,心中伤痛可想而知。那天,很少喝酒的他喝得酩酊大醉,傍晚时候才晃晃悠悠往家走。
小镇和松县之间只有十几里路,可是这十几里路并不好走,因为中间隔着小树林、荒草地,还有一大片坟地。
酒真是个好东西。李北源刚才明明觉得心痛的要死,可笑的是,他现在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难过。
李北源越走越累,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一个土包上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摆放着许多女子用的物品,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23:11
正当李北源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那女子容貌秀美,赫然是他心仪的姑娘!
李北源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向姑娘解释他的出现。可是出乎他意料,那姑娘像是从没见过他似地,竟然开口问他是谁。
李北源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李北源啊,白天才见过面的。”
姑娘盯着他出了会儿神,竟然没赶他出去,很随意的和李北源在房间里攀谈起来。
李北源满心迷惑,同时却很欢喜。他们聊得十分投契,李北源总发觉那姑娘和往日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畅谈了很久后,姑娘突然叹气,“可惜我和你相识的实在太晚,明日我就要成亲了,那个人我从没见过,听说他是个烈性子,我心里有些害怕。”
李北源听到这番话,耳边犹如响起了一个炸雷!今天白天他明明刚参加过这姑娘的婚礼,她为什么说明天成亲?难道说眼前的姑娘和他心仪的姑娘不是同一个人?难道说他无意中回到昨天了?
李北源脑中如同一团乱麻,他忍不住出口询问,可是那姑娘突然站起来,满脸紧张的说:“你快走吧,迎亲的人马上就要来了。看到你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北源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逗留,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一口气跑出了大半里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他一摸脑袋,凉飕飕的,原来他的帽子落在那姑娘床上了。
他忍不住回头一瞅,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景色全变了,在他身后哪里有什么房子,那是老大一片坟地,一个个土包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数也数不清,一眼望不到头。
李北源头皮发炸,脑袋发晕,难怪他觉得那姑娘和平日不一样,原来他遇到鬼了。想到他心仪的姑娘竟然死了,李北源心痛的滴血。之后,李北源没有回松县,而是一路小跑的赶到那姑娘的丈夫家,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深信,昨夜见到的肯定是那姑娘的鬼魂。
当他到达目的地,却看到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那姑娘一副妇人装扮,和她丈夫站在门外,看样子正打算出门。
李北源愣愣的看着那姑娘娇羞的依偎在丈夫身旁,她脸上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等那姑娘走后,李北源拉着旁边一个摆摊的小贩,询问他昨天婚宴后的情况,小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只说一切正常。
李北源嘴里念叨着‘一切正常’,如果一切正常,那么是不是只有他疯了呢?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24:40
李北源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脑中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姑娘的音容笑貌和记忆里一样,只是她说的话让人不明白。李北源一遍遍的回想,想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当天,李北源没有离开小镇,他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北源找了家旅店一觉睡了大半夜,补足了精神,他又往昨晚的地方赶去。因为考虑到那里是坟地,所以李北源事先喝了点酒壮胆。虽然喝了酒,但是感觉自己还很清醒,至少比起昨晚是清醒得多。
天上洒下淡淡的月光,可以勉强看得清道路。李北源凭着记忆来到那片坟地,往里走了几步,李北源就停住了脚步。他试探着喊了几声姑娘,可是只有夜猫子的叫声回应他。
听到夜猫子的叫声,李北源突然觉得心里很慌,因为他听老人讲过,夜猫子叫是因为它在数过路人的眉毛,只要被它数清那人的眉毛,那人的寿命就不长了。
李北源赶紧吐了口唾沫涂在眉毛上,让夜猫子数不清。弄完眉毛后一抬头,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坟包上靠着个人,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但是依稀能分辨得出是个男的。
李北源心中奇怪,除了他还有谁会在夜里来到坟地?难道也是个醉汉?想到这,李北源向那个男人走去。等他走到近前,那个男人的形象越发的清晰,他身上穿着一身喜服样式的衣服,不过是黑色的。
李北源刚要说话,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跳上了李北源的背。李北源大吃一惊,急忙双手使劲,想要把男人从背后拽下来,可是男人就像是长到了李北源背上似地,无论李北源如何发力,就是弄不下来。
李北源大口喘着粗气吆喝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跳,然后用背部着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北源被震得差点喷血,可是身后的男人却一声也没吭,如此重的撞击竟然对他毫无影响。
李北源害怕了,他想到这里是坟地,趴在他身后的人会不会是鬼呢?如果是鬼,他就算是折腾死也没用。
李北源颤声道:“这位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你要什么,尽管说。”
背后的男人突然说话了,“你背着我走。”
“到哪去?”
“背着我走,否则我咬死你。”说着,男人一口咬在了李北源的背上,李北源痛得大叫一声,感觉背上的肉被尖利的牙齿扎了一下。
李北源背起男人胡乱向前走,每当他的速度稍微变慢,背上的男人就会狠狠的咬他的背或者踢他的腿。他背着男人走了整整一夜,却发觉自己好像在同一片地方兜圈子,他的双腿早已麻木,几乎迈不开步子,最后他累倒在一个坟包的下面,失去了知觉。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24:55
等李北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发觉自己仍然躺在坟地里,而他身后竟然放着一个棺材盖,棺盖的上带着两根煞钉。
李北源摸摸背后,那里疼痛的要命,大腿上还有几个小洞正在流血。他再去看棺盖上的煞钉,上面果然也有血迹。
李北源不禁骇然,难道说他背着一副棺材盖走了一夜?那个男人和走不完的坟地,难不成是鬼在作怪?
李北源疲累不堪,只好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离开了坟地。
回到家以后,李北源大病了一场,在家里养了很久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一条腿却是废了。
他好起来以后,住在小镇上的亲戚来看过他一次,无意间说起了一件事,他这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原来他喜欢的姑娘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姐妹俩长得非常相似,父母有时都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不过很不幸,那个妹妹两年前意外死亡,就葬在了那片坟地里。那姑娘的父亲是个商人,在当地小有名望,颇有家资。不过自从那姑娘的妹妹死后,他们家的生意每况愈下,直到这一年已经是岌岌可危。为了挽回生意,姑娘的父亲请来一个很有名气的风水大师为他们家看风水。大师说他们家的双胞胎姐妹是兴家的贵人,如今失去了一个,双贵缺一,其家必败。
姑娘的父亲自然焦急万分,他给了风水大师一大笔钱,让他帮忙扭转运势。风水大师告诉他一个办法,阴煞日之前有两天很特殊,分别是阳日和阴日,只要在这两天给他的两个女儿成婚,他们家的生意就会起死回生。
姑娘的父亲很奇怪,活着的女儿当然可以成婚,可是死了的女儿怎么能成婚?
风水大师说可以,只要你选一个没结婚就死亡的年轻男子和她成冥婚就行,不过死忌一定要在七月的才行。
姑娘的父亲就按照风水大师的方法,给这一对姐妹分别找了丈夫,活人的婚礼就按照正常的习俗来,死人的冥婚就在选定这天双方亲友交换信物,然后把两人的尸骨掘出来,合葬到一处新的墓穴里就算礼成。
李北源恍然大悟,那天他身上背的棺材盖子肯定是白天起坟时丢弃的。至于他夜里见到的姑娘和男人说起来就有些玄了,当时他坚信自己是见到了鬼魂,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逐渐广博,又觉得也可能是喝酒太多所以产生了幻觉。
李北源道,“这件事在我心中至今还是个迷,可能到死都解不开。你们觉得我当年见到的是不是鬼?”
马胖打了个哈哈,“您是当事人都弄不清这个问题,我们就更不行了。不过说起来鬼我是常见的,什么讨债鬼、穷鬼、爱哭鬼、糊涂鬼、装神弄鬼……这世上的鬼多的数都数不清。”
cynthia
发表于 2011-5-6 18:25:25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