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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达伦-阿罗诺夫斯基
新京报讯 继前日参加北京国际电影季导演论坛后,《黑天鹅》导演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昨日在京接受了中国媒体的采访。和其执导的《圆周率》《摔角手》《黑天鹅》中多表现极端个性的边缘人不同,达伦开朗幽默,面对中国记者有问必答。谈到从业经历,他坦承当初在哈佛进修人类学太艰苦,才“偷懒”选择进修电影。据悉,结束电影季的工作后,达伦将和女友在中国旅游,享受难得的复活节假期。
《黑天鹅》
开放式结局很诗意
记者:你说过《黑天鹅》和《摔角手》其实是同一部电影,也有评论称娜塔莉-波特曼演的是“女版摔角手”,你如何认定这两部电影之间的关系?
达伦:它们表面看起来有很大不同,一个是大块头的摔角手,一个是看似弱小的芭蕾女孩。但两位主人公都是用身体去展现艺术,最后的结局都很光辉,内涵是相似的。
记者:对于《黑天鹅》观众最感兴趣的是女主角尼娜最后死了吗?
达伦:很多好莱坞电影都有明确的结局,但这次我选择了一个相当诗意的结尾。我不想解释得太清楚了,我希望电影结尾能激发观众的思考和讨论,观众可以“决定”她死没死。当然讨论越多,进影院看第二遍的可能性就越大(笑)。
记者:虽然《黑天鹅》没在中国上映,但有些观众通过DVD观看影片,你会因为大家能看到你的作品欣慰呢,还是会感觉受到伤害?
达伦: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是个讲故事的人,如果大多数人都愿意听、都能听到,我当然满意。但电影是个工业,如果盗版问题不解决,电影创作就会越来越困难。你要知道在电脑、电视上看《黑天鹅》和在电影院里看完全不一样,这可是个惊悚片,你和朋友们一起在电影院被吓到,那感觉要好多了。
人物偏爱
好角色都有点邪恶
记者:从最早的《圆周率》到《黑天鹅》,你作品里的主人公都拥有极端的激情,追求完美和自我毁灭,你为何偏爱这样的题材和角色?
达伦:创造这些角色时,我并没什么清晰的意识,我只希望故事和人物显得真实。我更喜欢在电影里进行精神的追求,我要在电影中解决人生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人的追求如果太过完美有时会导致自我毁灭,自我超越是个有趣的过程。就像耶稣钉在十字架和佛祖坐在菩提树下发生什么,我想很多观众会感兴趣。当然我一直都对游走在边缘的人感兴趣,电影中往往最好的角色都有邪恶的一面,而且每个角色都和导演有这样那样的联系。
记者:《摔角手》让米基-洛克咸鱼翻身,《黑天鹅》让娜塔莉-波特曼拿到奥斯卡影后,你好像很会给他人做嫁衣?
达伦:能在选角方面取得这些成绩我很幸运,应该说每一部作品我都是先找到主演再开拍,因此剧本肯定会为之做调整。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找的演员对表演充满激情和饥饿感,一些功成名就的演员反而失去了激情。我们喜欢找年轻演员和内心能量比较大的演员。很显然,观众进电影院都愿意看到精彩的表演,而不是走过场的亮相,即使他们看到的是大明星。
从业经历
独立电影是个挑战
记者:你当导演13年只有五部作品出炉,是不是因为独立制作寻找投资非常困难?
达伦:独立制片找投资确实困难,它会让电影制作速度变慢,但也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来打磨电影。在好莱坞大公司并不太懂独立电影,他们不知道如何去量化它,如何制定发行策略,所以这些电影拿到投资难。这就会出现《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差点直接发DVD的情况。在美国拍商业片很容易,但做那些特立独行的事情都会受到挑战,但我爱这个挑战。
记者:之前你放弃了《蝙蝠侠》前传的拍摄,去年也传出你要执导《金刚狼2》后来退出的消息,今后你还有可能拍摄大制作吗?
达伦:我因为一些个人想法,所以没拍《金刚狼2》。但我也是看着好莱坞大片长大的美国人,对于商业大制作也有兴趣,时机成熟时我肯定会去做。
中国电影
最爱吴宇森王家卫
记者:听说你刚进哈佛大学时是学人类学的,后来为何选择用电影来表现对人类的研究。
达伦:没错,我考进哈佛大学最开始是学的人类学,每天都认真上课、写论文,但总是只能得到B-,而我的室友是学动画电影的,他只需要到处走走就能完成课程。父母供我读大学也希望我出成绩,后来我无意中选择了绘画课程,发现将对人类和世界的所思所想用二维方式展现在画布上也不错,我决定转专业,有雕塑和电影可以选,因为雕塑考试我没有通过,所以我坐在这里和你们聊电影。
记者:你对哪些中国电影印象深刻,有机会来中国拍片吗?
达伦:坦白讲,我看得最多的是香港电影,比如吴宇森的早期作品和王家卫作品对我影响很大,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赌神》我也很喜欢。昨天我遇到袁和平和他聊得非常开心,因为功夫电影我也看了不少。我对北京国际电影季的最大感受就是“人情”,而且《黑天鹅》制片人迈克-麦德沃就是出生在中国上海,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来中国拍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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